熬夜夜行，但车上好不热闹，对于陈炎来说，除了有苏小迷还有陈阳。
不知何原因，有苏小迷在，陈阳变得活跃。
陈炎不免疑惑：
“你不是不太爱出来闲聊的么？因为美女在，你兴奋了？”
陈阳：“不是说了嘛，苏小迷像我的梦中情人。要不是我只能控制你10秒，现在就抓着她谈恋爱了。”
陈炎：“不是...你这人哪来的自信啊？苏小迷的眼光一定巨高啊。”
陈阳：“那么自卑干嘛？天底下哪有平白无故的好，苏小迷可是一路为你开绿灯啊。替你买下老房子，安排你进啄木鸟当海员，又接纳你进合树，现在又亲自带你探索你的过去...如果这都不算爱...”
陈炎：“好了好了打住，比起我的过去，我倒是想先知道你的过去。你说我出生那时你就在我脑子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有多了解恒港。”
陈阳：“抱歉，恒港的事，我没有详细的相关记忆。因为从我有意识起，你就已经是个待在仙衣孤儿院的小屁孩了。”
陈炎看了看刚蒙蒙亮的车外：
“这倒无所谓，都快到恒港了。不敢相信...坐了一晚上的车，靠...我想问的是，你有意识的那刻起，也和我一样有一个人格成长的过程吗？你和我同岁对吗？”
陈阳：“不不不，我之所以讨厌你的童年，是因为我有意识起，就是成年人思维。我不像你有一个人格成长的过程。”
陈炎：“嗯想问的就是这个，那确实辛苦你了，让一个成年人的意识待着一个儿童脑子里想想都觉得无聊...但是好在现在我长大了...”
脑中的沟通到了这里陈炎突然有了一个非常不妙的感觉，于是问：
“等等！那我和尤梦在狗窝里的一切你都...”
陈阳虚影捧腹大笑：
“哈哈哈哈！bingo！我全程第一视角观摩着！”
陈炎：“卧槽你...我特么希望你去死！”
陈阳：“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死，我才会一起挂。不过为了让你心理平衡，告诉你一个事，我不在主位的时候，只能共享你的视觉和听觉，嗅觉味觉对我是关停的，然后你最在乎的触觉，也是关停的。这点其实你已经体验过了，和3神战斗的时候对吧？”
陈阳所言不假，陈炎自己就是经历者，但特么...
他全程观看了啊！
陈阳继续嘚瑟着：
“所以啊，你给我搞定了苏小迷，那至少可以让我上线爽个10秒，10秒是短了点，但聊胜于无嘛。比起尤梦和南宫茜，我还是最喜欢苏小迷。七七么...嗯也不错，以前是丑，现在整容了身材也辣，我也不是不可以...”
陈炎脑中怒斥：
“我去尼玛的陈阳老贼！”
陈阳笑着耸肩：“不必不必，大可不必。你和我，又有什么分别呢？”
陈炎：“你别做梦了老贼！整容是啥？”
陈阳：“核战前的一种改变容貌的医学技术，你怎么从没惊讶过七七从丑到美的逆袭呢？”
陈炎：“毕竟神都能变身...我的思维也已经不局限于日常中了。各大公司的生物科学技术...嗯特别是合树，合树的招牌不就是生物科技么？”
陈阳：“所以你就没想过么？其实是人自己造神，造出了神，然后被神凌驾，自食恶果。”
陈炎把这个疑问带进了现实空间，他问向女司机：
“苏小迷，你说，神会不会是人自己造出来的？”
苏小迷被陈炎冷不丁的一句给怔到了，一般人不太可能问出这种问题。
陈炎毕竟当了合树两年的正式员工。
“凭空造神不现实，有没有一种可能，现在大部分的神都是一种拙劣的仿制品呢？”
陈炎也不藏着掖着，他早就有这样的疑问了：
“那，仿制品的源头是什么？”
苏小迷：“那不是我这种层面能知道的，我和你一样，都是猜。”
陈炎：“那你猜的源头，是什么？”
苏小迷：“可能是星球上本来就存在着的古老种族吧...”
陈炎：“传说论啊...”
苏小迷：“猜的呀，不然还能是什么？外星人吗？”
陈炎傻子摸头：“呃呵呵，也是哦呵呵...”
......
已到东海市的最东边，如果从地图上俯看，东海市有点像3角形，而恒港就是三角形最东边的一角。
别说脚下荒凉了，其实前一段20公里起就已经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了。
刚开始还有农田，到后半段啥都没有，只有轮胎下的公路而已。
恒港面积极大，本来是要承载全球吞吐量最大的货运港口，如今一个人影都没有。
通宵开车的苏小迷慵懒地舒展了一把：
“哈啊啊，终于到了，天都亮了呀~”
两人在大体型蒸汽车无法通行的地方下了车，穿梭在一众厂房之间，苏小迷带路，走着走着，初升的太阳光已经照射在两人面颊之上。
，！
马上就是大白天了，能见度也越来越高，原本模糊的远端也能看得清晰。
这里谈不上破败，其实过道，建筑都是新的，所谓新，指未经人使用。
只是，墙面，路面灰尘颇厚，水渍很多，路缝间杂草丛生。
苏小迷停在其中一个5层楼建筑面前，不算大，居民楼的规模。
她摸出钥匙，打开了铁门。
“走吧，你的真相就在里面了。”
陈炎和陈阳虚影同时点头，进去之后，苏小迷目标明确，一直在往地下走。
原本想着层高只有5的楼吧，地下有2层便顶天了吧？
结果足足蜿蜿蜒蜒下去了8层...
这地下8层应该是建筑的极限深度了，苏小迷的手电筒照着打开了最后一道锁，陈炎的视线随着她手电筒的照射而扫动...
这里是一个实验室，因为进门看见的就是那种超大的玻璃圆桶容器。
里面是满满当当，都是黄色浓稠液体，陈炎自然会走近，盯着一个仔细打量。
在黄色液体的深处，有着什么东西，是固体，但形状诡异，形容不出，因为不规则。
苏小迷拉开了电筒照射，陈炎便更看不清，她说道：
“来，看这个，这个比较完整。”
陈炎肯定顺着灯照看去，苏小迷说的，是另一个容器，也是满满的黄色液体，但她这罐，里面是个人形的东西...
喜欢被圈养的人类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