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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清魅 > 作品相关 (6)

“我撞的是鼻子,不是脑袋,王爷总是摸了我脑袋干什么?”顾清蕊揉了几下鼻尖,气咻咻的说道,那张婴儿水粉色的小嘴撅得更高了,就像挂在枝头水嫩嫩的小桃儿,引人不禁想要咬上一口。

闻言,信王轻笑一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顾清蕊的小脑袋,收回了手。冷峭的脸上因为这一分笑意,可谓是风流倜傥,潇洒动人。

忽而,信王顿首,在顾清蕊圆润的耳际,轻声说道:“安心做本王的女人。”低沈醇厚的声音,宛如醇香至极的美酒,带着一丝蛊惑的沈醉诱惑。

顾清蕊呆在原地,美目圆瞪,小嘴微张,渀佛沈醉在这样的声音里,又渀佛惊呆了。

信王见了顾清蕊这般模样,心情大好。除了虎口周围的茧子,一双保养得很好的手轻轻抚摸着了那张呆楞的美丽小脸。

丝般柔滑,丝丝清凉,凝脂玉肌,便是这般。果然还是娇养的少女诱人!

在信王类似调戏的动作中,顾清蕊清醒了过分,对上信王含着占有欲*望的眸子,她又羞又恼的瞪了一眼信王,愤愤的跺了一下脚:“你是王爷,怎么能这样?”

信王好整以暇的看着小脸羞得红彤彤,还敢大胆怒视他的顾清蕊,低醇诱人的声音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本王怎样了?”

顾清蕊看着好似无赖的信王,小脸更红了,伸出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蛋,脆声道:“王爷,你!流氓!”

“那谁规定王爷就不是流氓了?”信王丝毫不在意顾清蕊的指责,反而顺着她反问道,那双犀利精锐的眸子染上了浅浅的笑意。

“你——你——”顾清蕊被信王这幅作态弄得说不出话来,小脸都快红得滴出血,估计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羞的。

最后,顾清蕊在信王戏谑的态度下,只得愤愤的跺了一脚,逃也似的小跑离开。

信王看着跑远的纤细小身影,嘴角弯起了弧度。她显然不知道,那副气恼得说不话来时跺脚的样子有可爱,有多么想要他再逗上一逗。

作为一个掌握着实权的王爷,他有权利享受他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个此刻还算可口的小东西,早晚是他的,他不着急,多逗上一逗,挺好玩儿的!像一只猫,而且是长得很诱人的小猫儿。

信王还记得她刚刚气恼时,那包裹在蔷薇色绸缎里上下起伏的酥*胸,看上去就像两颗圆鼓鼓的饱满桃儿,把玩起来应该非常柔软,就不知道她全身的肌肤是不是也如她的脸蛋一般?

信王背在身后的交叠在一起的手掌微微摩擦着,似乎在回忆刚才那一手软滑细腻的触感。

隔着假山的花园另一角,宁侧妃站在太阳下,那一身绚烂的石榴裙衬托得她苍白的脸色更加毫无血色了,一双清冷的双目怔怔的望着满院子开得正艳的花儿蒙上了一层雾气,嘴角噙着讽刺的笑弧,微微亲启呢喃出声:“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那抑扬顿挫的低语,在安静的花园里格外的凄凉。

“主子,王爷对您是不一样的。”跟随在宁侧妃身边的抱着厚厚账本的巧儿见宁侧妃如此悲戚模样,低声劝慰着。

宁侧妃讥笑一声,冷冷的说了一句:“是吗?”说着,微微俯身摘了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儿,抚摸着那娇嫩的花瓣,轻声说道:“瞧!这花园里还是今年新开的花儿动人,谁还会记得腐烂在地上的花儿也曾开得如此艳丽!”

话音一落,手中的娇花被宁侧妃捏碎了,用手绢擦了擦手,高扬起头,脸上再无一丝悲戚,平静的说道:“回院。”

巧儿看着忽然又变了一个人的宁侧妃,低声问道:“主子不去王妃那里了吗?”

“去干什么?看王爷和王妃怎么温情款款吗?”宁侧妃冷冰冰的出声,眼底的讽刺和冷意更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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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今天怎么来了?”王妃看着进入房间里的信王,微微丰腴的脸上绽开了婉柔的笑容,由丫鬟挽扶着迎了上去。

信王伸手扶过了王妃的手,轻轻握住,低醇的说道:“爷来,阿娇不高兴吗?”

听到信王那般温柔的唤着她的名字,信王妃心中就跟吃了蜜一般,笑容越来越灿烂,娇羞的说道:“能看见爷,妾身高兴了。”

两人相携着坐到了精雕百合罗汉榻上,榻上放着长条形的几,几上的香炉燃烧着清幽的香气,闻之,让人感到心平气和。

丫鬟为信王和信王妃沏上茶,信王斜躺在罗汉榻上,一支手衬在锦缎方形软枕上,俊朗的面容舒展,凌厉幽沈的目此刻也微微眯着,似一只正在闲时休憩的雄狮。

“爷,今天很高兴?”信王妃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看见这般优哉游哉的信王了,柔声细语问道。

信王手一扬,呷了一口香茶,将手中的青花瓷茶杯往几上一放,漫不经心的问道:“清蕊呢?她怎么没陪着你?”

信王妃端起精致的青花瓷茶壶给信王的茶杯续上了一杯,端起茶杯,递给了信王,柔声道:“清蕊被宠坏了,闲不住的性子,爱玩儿。王爷,要见清蕊?”

“女孩儿宠着也无妨。”信王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样一句。

这幅似有意,又似无意的说法,让信王妃也吃不准,只能端正了声道:“去把清蕊小姐找来。”吩咐间,眼角的馀光落在信王脸上。

“最近,润雪和润雨怎样了?”信王没有再饮下手中的香茶,将青花瓷茶杯放到了几上。

信王妃笑着说道:“去把润雪小姐和润雨小姐叫来,就说父王要见她们。”

听到信王妃的话,信王挑了挑舒展的眉。他就那么吓人吗?值得王妃还特意提一句是他要见她们吗?

想起两个嫡女对他的畏惧和疏离,至于两个庶子,似乎对他也不亲近,信王心中泛起了一阵不喜。继而又想起那个敢直视,愤怒,指责他的美丽少女,信王心情又好了起来。

这不!他也不是那么吓人。

这边,梁润雪和梁润雨都还在屋子里焦急的等待着什么,时不时的往门外张望着。

“润雪小姐,润雨小姐,王爷要见两位小姐。”丫鬟恭敬的行礼说道。

梁润雪和梁润雨脸色皆变,两人同时惊慌的问道:“父王找我们什么事情?”

“奴婢不知。”丫鬟虽然好奇两位小姐的反应,但是也没有多想。毕竟信王府所有人都是畏惧冷酷的信王的。

“那父王今日看上去心情如何?”梁润雪首先镇定了下来,娇声问道。

奴婢听到梁润雪那隐隐含着怒气的声音,也明白如果今天自己说得不好,只怕会挨罚,便道:“王爷进屋子的时候,看上去心情不错。”

“真的?”梁润雨急切的问道。

“回二小姐,是的。”丫鬟知道自己逃过了一罚,心中微微松口气。

两人相视一眼,脸上的惊慌消失无踪。高扬着小头颅,挺直了腰板,把嫡女的气势端得十分高傲的往正院而去。

等来到了正院时,两人那骄傲的神态锐减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在信王面前行礼:“见过父王,见过娘亲。”

信王幽深似随时随地都带着犀利审视的双眸淡淡的瞟了一眼低垂着脑袋规规矩矩行礼的两个嫡女,声音醇厚的说道:“行了,你们是本王的嫡女,过来坐吧!”

“是呀!润雪,润雨过来陪你们的父王说说话。”信王妃笑得温柔慈爱的招手说道。

梁润雪和梁润雨上前乖巧的坐到了信王妃的身边,两人擡起头迎上父王那幽深得吓人的目光,吓得顿时埋下了头。

“最近跟着女先生都学了些什么?”信王对于两个嫡女的反应,早就不抱什么期望了,不过毕竟是他的嫡女,必要的过问还是要的,他可不想将来被人戳脊梁骨,指责他堂堂的信王竟然不会教导女儿。

“女儿,刚刚学了《内训》的积善篇。”梁润雪在信王妃的眼神下,怯懦懦的回答出一句话。

“说来听听,什么叫做积善?”信王声音淡淡的,不自觉的夹带着凛然的威严,让人听了不免心生畏惧。

还未等梁润雪回答,门外突然响起了丫鬟急切的禀告声:“禀王爷,王妃,不好了,清蕊小姐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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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了,伤了哪儿?”梁润雪急切的问道,眼底掩盖不住的欢喜。

信王瞥了一眼梁润雪,犀利的探究目光似两把极为锋利的刀。

梁润雪诺诺的说道:“我。。。。是担心。。清蕊姨。。。”

“进来说,怎么回事?”信王面色一凛,危险的眯起了墨眸,低醇的声音覆盖着冰霜,全身笼罩着冷厉的气息。

丫鬟走了进来,行礼道:“见过王爷,王妃。刚刚奴婢去花园里找清蕊小姐,刚刚找了小姐往回走,接过小姐脚下一滑,滑到了一块儿石尖上,然后。。。然后。。。。清蕊小姐。。。。”

“然后怎么样?是不是脸受伤了?”梁润雨全身紧绷着,认真的听着,却见丫鬟一直结结巴巴说不出,心下一急就脱口而出了。

到底是年纪小心思还不够沈的娇小姐,这反常的举动,让人精的信王妃和信王都为之侧目。

信王妃心不安的跳动了一下,慈爱的目光都变得凌厉起来。

这事儿,该不会是这两不省心的丫头做的吧?

“清蕊小姐的脸没事儿,幸好清蕊小姐的丫鬟挡了一下,但是清蕊小姐还是被一块儿小碎石给扎中了肩膀。”丫鬟老老实实的回答着。

信王沈戾着一张冷峻的面容,阴沈冷酷的黑眸扫过两个嫡女,没有忽视她们两人眼底闪过的一丝失望。

信王冷冷的哼了一声,腾身而起,沈声道:“请大夫了吗?”说完就带着满身的寒冷走出了门。

听到信王的冷哼,信王妃心中咯噔地跳了几下,握着手绢的手紧了紧,赶紧也从榻上起来跟着信王的脚步而去。

梁润雪和梁润雨也跟上了信王妃的脚步,想要跟去看看。

被翠菊搀扶起来的信王妃,厉目一瞪,厉声对一旁的丫鬟,厉声说道:“给我好好看住两位小姐。”

梁润雪和梁润雨被娘亲严厉的模样吓得一哆嗦,不敢在动一分。

“马上去把府里的大夫请来。”王妃边走,边厉声吩咐,镇定的心中只期盼着顾清蕊没事,不然她的两个嫡女可真就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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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忍着点。”王妃侧院里,白荷看着疼得小脸煞白的顾清蕊,柔声安慰着,手上的动作也未停下来,用剪刀剪开了蔷薇色的绸缎,肩膀上被石头尖戳出来很一个尖形伤口,鲜红的血不住的往外淌。

顾清蕊小脸惨白,额头虚汗淋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小手紧紧的揪着身下的锦被。

白荷刚想要舀出毛巾擦去周围染红的鲜血,顾清蕊强忍着痛苦,低声道:“不要。。擦。。。”

白荷放下了手中的毛巾,焦急的问道:“木青,你去找大夫了吗?”

木青摇了摇头,自责的看着受了如此大罪的顾清蕊。如果不是她手脚慢了,小姐哪里会受到这样的伤害!

白荷刚想要骂人,顾清蕊就痛苦的低声说道:“是我。。。不让她去的。这伤,我不能白白受了。”

“见过王爷,王妃。”门外响起了丫鬟恭敬的声音。

木青收起了眼底闪过的狠毒,放下了拔步床两旁的水粉色帐幔,阻挡了顾清蕊此刻的模样。

信王矫步而入,直接就挥开了那层阻隔的薄纱,帷帐内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而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娇人儿,此刻正虚弱得可怜的躺在床上,

顾清蕊煞白的小脸痛苦的皱在一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被盈满了泪水,无比可怜的望着信王,小嘴呜呜哭泣着,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惹人怜惜。

“这大夫怎么还没有过来?”信王恼怒的说完,动手想要掀开遮挡着顾清蕊伤势的锦被。

白荷赶紧出声低低的唤了一声:“王爷,这于理不合!”

信王瞪了白荷一眼,眼底凌厉的威慑让白荷不敢再出言。

信王掀开了锦被,锦被被鲜血染红,那纤柔的小肩膀也被鲜血染红,而那明显的伤口看上去如此的触目惊心。信王不由得剑眉一蹙,紧紧眯起鹰眸,寒冷至极的气息缓缓蔓延。

“王爷,清蕊好疼!”满脸痛苦的顾清蕊眼泪汪汪的看着信王,娇软低哑的声音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听了让人揪心。

信王冷酷的面色浮起了从未有过的柔和之色,擦去顾清蕊脸上密集的汗珠儿,柔声安抚道:“别怕,一会儿就不疼了!”

“呜呜。。。。好疼。。。呜呜。。。”顾清蕊紧紧的抓着信王宽厚的大手,像个小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样子一点都不美,但就是恁地让人心疼。

因为怀孕无法快速行走的信王妃,刚刚进屋就看见了信王温柔的安抚着躺在床上哭得楚楚可怜的顾清蕊,那种温柔的语气是她这个王妃都没有享受过的。

她的心中还没有升起怜惜,就升起了膈应。

“清蕊。”信王妃刚刚进入内室,那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就让信王妃忍不住呕吐了起来。

信王听到呕吐声音,再看床上紧紧攥着自己大手已经痛得晕了过去的顾清蕊。信王沈面蹙眉,冷声说道:“王妃身怀有孕,不宜见血,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还未等王妃说话,信王又厉声呵斥道:“大夫是不是老了,该退休回家了?”

“小人见过王爷,王妃。”听到王爷沈怒的呵斥声,门外的大夫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房间,赶紧行礼起来。

“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看看。”信王抽出自己手,黑沈着一张脸,一对鹰目闪动着炙人的冰冷,宛如万年的寒潭。

吓得大夫哆嗦着赶紧上前,眼睛不敢多瞧,一番检查,让一旁的丫鬟为其止血,上药,最后才禀告着坐在一旁全身都散发着森冷之气的信王。

“禀王爷,王妃,清蕊小姐肩膀被尖锐之物刺入了肩肉,虽然没有伤及筋骨,但是伤口过深,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嗯!”信王冷冰冰的,回了一句,狭长地双眸点点眯起,冷冽的扫视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信王妃,气氛一阵低压。

信王妃接触到信王那冷冽的目光,遍体生寒。

大夫写了单子,就提着药箱告退了。

“好生照顾你家小姐。”信王冷沈着肃冷的面容,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步出了房间。

信王妃见信王未加理睬自己就疾步离开,心中升起了几分不安,赶紧跟了上去。

带着满身怒火的信王看着面前畏缩着脑袋的两个嫡女,怒喝道:“你们好大的胆子!”

“父王。。。。怎么了?”胆子稍微大一点的梁润雪强压心中的惊惧,哆哆嗦嗦的说道。

“你们是不见黄河,心不甘是吗?一会儿,管家就会将结果查出来。那我们就等,看是我冤枉了你们,还是——”听到梁润雪装傻的话,信王心中的怒火更加浓了,怒极的他反而悠闲的坐了下来,脸上挂着微笑,只是那微笑让人头皮发麻。

终于一连串冷寂得吓人安静中,梁润雨吓得跪了下来,带着哭腔的说道:“父王,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只是闹着玩儿。”

“是呀!父王,我和妹妹只是开玩笑,闹着玩儿,没有想到——”梁润雪想到等会儿会被查出来,心中顿时惶恐不安起来,禁不住也跪下来求饶了起来。

信王那双肆虐起冷酷的双目微微一眯,斜长的眼角倾泻出肃杀的冷意,低醇悦耳的声音,此刻犹如冰霜:“开玩笑?哼!不愧是我信王的女儿呀!这闹着玩儿都想取人性命!”

“没。。。没。。。。我们没。。。”

“没?哼!本王到没有看出来本王的两个嫡女心肠如此善良”

“真的,父王,我们真的没有想要她的性命,只是想要毁了她的脸而已。”

在信王如此渗人的声音和压迫下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两个人,此刻面色苍白,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闻言,信王深亮幽深的黑眸紧紧地望着地上吓得哆嗦不已的两个嫡女,深若幽潭的眸心,若有似无地萦绕着股冰渣似的冷寒,渀佛看着的不是自己的嫡女,而是两个让他厌恶的陌生人。

疾步回到房间的信王妃见了信王这般带着杀伐之意的模样,也顾不得那么多,上前就给了两个女儿一人一记耳光,然后挺着肚子,连忙跪了下来,请罪道:“王爷,妾身有罪,是妾身没有教导好两个女儿。”

信王平息了一下心中生升起的凛冽杀气,冷冰冰的说道:“看来王妃真的是太累了,以后还是让宁氏多为你分担些,好让顾氏有时间好好教导一下本王的两个好女儿。”说完,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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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信王看来,自己的两个嫡女在他面前表现得怯弱,却在背地里如此阴毒,这就是所谓的两面三刀,这就是对他的阳奉阴违,这就是对他的欺骗和糊弄,而且是来至跟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的糊弄。

有一天,他如果碍着她们了,让她们厌恶了,她们是不是也会出手对付他?

对于出生皇家的信王来说,亲情本来就淡漠,又是在宦海官场沈浮了多年,这种天生的猜疑多忌之心更浓。

被丫鬟扶起的信王妃半晌才缓过神来,信王最后说得话让脑子一阵发懵。

顾氏?王爷很少这样称呼过她。王爷这是在质疑她的能力,这是在剥夺她正妃的权力,这是在打她的脸。王爷这是在迁怒?还是对那个宁侧妃的偏爱?

信王妃紧紧的拧着手帕,面目狰狞,双目密布着阴毒之光。

同样瘫软在地的梁润雪和梁润雨看着慈爱娘亲那恐怖的模样,啪嗒的掉着眼泪,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许久之后,翠菊才轻轻的出声:“王妃,这两位小姐还跪着呢!”

“跪,让她们给我跪着。”信王妃怒瞪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嫡女,怎么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要不是这两不争气的倒霉孩子,她能受了今日这无缘无故的羞辱吗?

翠菊看了一眼早已吓傻了的两个嫡女,悄悄的在王妃耳边低语道:“王妃,罚肯定要罚,只不过没有必要为此寒了两位小姐的心啦!”

翠菊的劝慰让王妃理智回归,见地上的两个孩子吓傻了,瘫在地上打哆嗦,冷厉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了凄婉之色,上前搂住了她们,呜咽出声道:“我的两个小心肝呀!娘亲也不想罚你们,可是娘亲没有办法——”

王妃这一番慈母的作态让两个被吓坏了的嫡女齐齐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哭得悲惨无比,对于信王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怨恨在心中升起,而和顾清蕊的梁子却是永久的结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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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上演的母女情深,顾清蕊不知道。

当房间安静下来时,她睁开了紧闭的双眼,那双眼底没有痛苦,只有平静。

这一世,她不止对别人狠,对她自个儿也狠。

这次的受伤是故意而为,也是意外。她们既然那么恨她,那么她当然得按照受害者的剧本演下去。

“木青,说一说你的发现。”顾清蕊的声音在安静还残留着血腥味的房间格外清冷,就像一把磨得锋利的刀刃。

白荷倒了一杯温热水小心翼翼的喂着脸色还很苍白的顾清蕊喝下。

“王爷刚刚在王妃屋子里对着两位嫡小姐发了一通脾气,信王妃已经两位小姐禁足,并且罚抄佛经。”

此刻的木青冷静的脸上密布着狠戾,垂放在两侧的手紧紧握着,低沈的说道:“小姐跌倒时,木青察看过石头,石头被人动过。如果不是被人动过,只怕小姐这回真的伤了脸。”

说着,木青跪了下来,自责的请罪道:“木青没有保护小姐,请小姐责罚。”

“起来吧!现在不是请罪的时候,而是要让敌人付出代价的时候。”顾清蕊娇软的声音透着股子瘆人的阴狠,就像啐了毒的糖果。

她当然不会告诉她们,这次她早就有预防,虽然她们是她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也只能她一个人。

“毕竟是信王的嫡女,要报仇似乎有点难耶!”顾清蕊轻轻柔柔的喃喃自语着,肩膀上清晰的刺痛让她微微眯起了双眼,眼角上挑,妖冶透过眼角流露而出。

顾清蕊可没有想过信王会因为今日之事对他自个儿的亲身闺女做出任何事情,更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他的愤怒是为了她。

不过在信王的心中那厌恶和防备的种子已经被她给种了下来。她这伤也不算是白受了,以后只要有机会她会好好的浇灌。

“梁润雪今年十二了吧?”顾清蕊惨白的嘴角也勾起了妩媚的笑容,声音柔软得似最柔软的丝绸:“来日方长,对于一个高高在上的嫡女来说最痛苦的也不过是嫁了不如意的郎君!”

“父母之约,媒妁之言,王妃又怎么会让自己的闺女所嫁非人呢!”白荷出演提醒道。

“如果她失贞,亦或者是其它的屈辱原因呢?”顾清蕊清脆的声音夹带着莫名的妖娆,就像一束艳丽的罂粟花引诱堕落。

欠她得加倍的还!

“哼!小姐这样算便宜她们了。”在木青的心中小姐受到的伤害能让她们死上千万次。

白荷蹙眉看着顾清蕊那包裹着白纱布的削弱细肩上,忧心忡忡的说着:“我给小姐调上一些药,免得小姐肩上留下疤痕。”

“不用了,这么点小事还不值得暴露你的秘密,这些事信王和信王妃会做的。”

经过这次,信王妃对她定会存了疙瘩,不过为了做给信王看,她也会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而信王,他的嫡女让她受了伤,作为补偿,他也不会放任她留下什么可怖的疤痕。

顾清蕊可真是了解信王和信王妃的秉性。

在她休养的很多天里,信王妃几乎天天来看她,言语间的歉意和内疚,还有关爱和心疼装得叫人感动不已。

顾清蕊自然得陪着信王妃演戏,两人依旧是那亲密无间的好姐妹。

至于信王爷,本人从未来探望过一次。不过却派人送来了一瓶宫廷琼玉膏,据说擦在伤口处不会留下任何疤痕。

顾清蕊也没有指望能看见信王,毕竟堂堂的信王可不会所谓的温情款款,就是有,那温情里面又有几分真心实意呢!女人,不过是他无聊时的一个消遣而已!

白荷一边温柔的给顾清蕊开始结痂的肩上擦着琼玉膏,一边低声说道:“这琼玉膏真是好东西,瞧!伤口周围的乌青色减淡了许多。”

“嗯!”顾清蕊懒懒的靠在三个堆叠的玫瑰花靠枕上,上半身只着了梅花朵朵的蚕丝抹胸,一头漆黑的乌发全部放在胸前衬托得那裸**露在外的凝脂玉肌越发莹润诱人,让人恨不得允吸上一口,看能不能吸出一口汁水出来。

“木青,查出来那个移动了石头的人了吗?”顾清蕊细长的手指穿过倾泻而下的瀑布乌发,宝贝般的轻轻梳理着,发上也散发着一股子诱人的玫瑰香。

“对不起,小姐,木青无能没能查出来。”木青利落的跪下来请罪,满心的自责。

顾清蕊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木青,清冷的说道:“信王府后院藏龙卧虎,这人非敌非友,早晚会露出尾巴,不急于一时,起来吧!”

木青站了起来,压低了声音又道:“小姐,她传来消息王妃打算等你伤好后就送你回家。”

22022(谢谢桃子君和849971的地雷)

顾清蕊梳理乌发的五指微微一顿,眼帘一掀,上翘的眼角微微一挑,嘴角一勾,轻笑出声:“她想要对她的肚皮豪赌一把,像她的个性。”

涂抹好了琼玉膏的白荷,舀起一旁的若鸀色宽袖褙子披在了顾清蕊的肩上,柔声问道:“小姐打算如何做?”

顾清蕊美目流盼,嫣然一笑,渀佛已然成竹在胸。

木青和白荷都了解自家小姐过人的聪慧,所以也就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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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奴婢打听到王妃打算把清蕊小姐送回家。”奴婢巧儿一边给宁侧妃摇着蒲扇,一边将从王妃院子里的事情汇报给宁侧妃。

“这前有惹事的嫡女,后有王爷的斥责夺权,如果再有妹妹上了王爷的床?巧儿,你说王妃会生气吗?情绪激动对怀孕之人可是忌讳呢!”宁侧妃掩了掩嘴,清冷的美目里竟是阴狠的算计。

信王妃,这次我就让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过,我给你准备可不止这么一点点礼物哟!

“可是,王妃似乎打算用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家生子,这主子要如何下手?”巧儿轻声问道。

宁侧妃呲笑一声,道:“王妃带来的家生子也就那么几个人,聪明的翠菊肯定是用不上,春儿和果儿年纪大了,王爷肯定是看不上,剩下也就红儿一人。”

见宁侧妃声音有一丝丝暗哑,眼力劲儿很好的巧儿赶紧给宁侧妃倒了一杯温水,恭敬的递给了宁侧妃。

宁侧妃接过温水,优雅的呷了一口,又道:“咱们只要把王妃隐秘的心思悄悄的透露给红儿,你说红儿还会愿意吗?”

“万一红儿愿意呢?”

“能跟在王妃身边可都不是傻子,没有人不在乎自个儿的命。”

“可是红儿怎么同意把清蕊小姐弄上王爷的床呢?这可是不仅仅是得罪王妃的事情!”

“你去打听打听红儿的家里还有什么人,毕竟每个人活着都会有所羁绊,那羁绊会迫使人做出很多明知不可为却偏要为的事情!”

巧儿脸上闪过了惊讶,最后了然的点了点头,称赞道:“主子真聪明。”

宁侧妃冷冷一笑,将手中凉了水饮下,凉水一路凉透了心。

信王妃,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一点点的全部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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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王妃派来的丫鬟已经在书房院外等了三个时辰了,王妃毕竟怀有身孕——”门外的侍卫斟酌了一下语言,恭敬的站在书房门外低声回禀着。

“嗯!”信王闻言微微蹙眉,漫不经心的说道:“回了王妃,今晚本王去看她和孩子。”

毕竟顾氏是他的正妃,他得给她这个面子。

华灯初上,和顺一如既然的提着兰草四角灯小心翼翼的跟在信王的身侧,他的神态和身礀都是卑微的,但是那张掩埋在黑暗之中的双目却没有丝毫卑微之色。

刚刚来到了正院外,就看见一个着了一身粉色石榴裙的娇美女子等在了门口,细看,那是王妃身边年纪最小的侍婢红儿。灯光下,那张略显清秀的脸在这一番打扮下竟也十分娇美,身礀也有几分娉婷的味道,盈盈双目在接触到他时,立刻显得有些慌乱,还有羞涩。

信王心下也明白了什么,冷酷的眼底在寂冷的黑夜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嘲讽。不过在他来到女子面前时,却丝毫没有显露。

“王爷,王妃命奴婢一会儿好生侍候王爷。”红儿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面容威仪得不敢让人瞻仰的信王,声音低柔,在夜里格外的动人。

信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对红儿投过去,直接跨步进了屋子。

王妃此刻正依靠在软榻上,翠菊给她按摩着双腿。

“见过王爷。”翠菊赶紧蹲下来给沈着一张面孔的信王行礼。

听到翠菊的声音,信王妃惊讶得也连忙从榻上起身,还没有开口说话,信王就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冷不淡的说道:“真是辛苦王妃的安排了!本王要是不受了,还真是王妃的苦心。”说完,大袖一挥,矫步跨出了大门。

信王妃看着拂袖而去信王,脸上泛起了苦笑,呢喃着出声:“你,真以为我愿意吗?”

“王妃——”翠菊小心翼翼的扶着王妃上了软榻。

王妃叹口气,躺到了软榻上,一只手疲惫的撑着额头,一只手幽幽的扬了扬阻止了翠菊要劝解的话,不欲多言。

翠菊见王妃疲惫不堪的模样也就专心服侍她,不再多言。

这厢,信王就踏着步伐往浴池而去。

对于信王来说,送上门的东西,用不用,怎么用都是他自个儿的喜好,但是沐浴这一道肯定是不能少的。

皇家出生的他,还是继承了很多从皇家带来的旧习。

当信王踏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浴池时,见原本该等待浴池,先侍奉他宽衣沐浴的女人,竟然不在,难道她打算让他自个儿做这些吗?

信王心中的不悦之情更浓了。

她以为自个儿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竟然也敢如此大胆。这王妃可真是会挑女人来“侍奉”他!

信王冷沈沈的目光隔着那一连薄如蚕羽的薄如蚕羽屏风望去,云雾缭绕下,只隐约可见一个模糊的身影趴在浴池的一端。

信王疾步穿过屏风,只见那女子早已先他入了浴池,下半身被放着玫瑰花的浴池温水遮挡住了,裸在外面的上半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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