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启华同志，这点我就不得不批评你了，怎么能把林宇同志说的如此不堪呢！他的所作所为，还是为了那云的人民。”石勇假意批评一句。
“是，是我用词不当，不应该说林宇不如狗，他比狗强。”
吴启华连忙道歉，又说道：“可是，他现在眼里就只有那云公路——3亿啊！我们哪里有那么多钱给他，不给就要发飙，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不说，也太危险了。”
“这3亿，我们想想办法，到时候和省里商量一下就是，办法总比困难多。”石勇笑呵呵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会，吴启华离去。
……
县里。
农为民去了一趟市里讨要一批公检法人手之后回来，坡陡乡书记陈淑华就前来汇报工作。
农为民招呼之后，笑道：“怎么，又来讨要拨款？”
“如果您能给一点，那自然最好，听说县里最近都发了财。”陈淑桦浅浅一笑。
她今年36岁，身上有一种从容，在农为民身边也不感到拘束。
“你上任一个月，已经向我讨要拨款三次了，哪怕发工资也没有那么频繁的吧！”
“没办法，谁让您每次只给一点点呢！连伙食都勉强，更不要说工资了。”
陈淑华屡屡秀发，叹气道：“我在那台镇享福好好的，您却把我丢到坡陡乡打长工，您这地主老财必须要负责，这才多少时间，我脸上的皮肤都堪称毁容了。”
农为民看她黑眼圈严重，脸上深深的疲惫，心中也愧疚。
“行吧！等会再给你一点。你要发展乡里，还是从内部自强，不能总找县里要，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何况，我这地主就是一个落魄户。”
“瞧您说的——您这破落户不是盼来家长了吗？来之前就给您去掉了镣铐，来了之后又给你从家里杀了一群妖魔鬼怪，顺便抓了一批黄鼠狼。现在不说大鱼大肉，碗里总沾点荤腥吧！。”
“所以，你就来抢我手里这碗小肉？”
“您别忘了，您这碗黄鼠狼肉也有我们坡陡乡养的黄鼠狼，不能有去无回。”
“家里出了黄鼠狼，你好像很光荣一样？”
“彼此彼此！”
“行了，不打哑谜了，今天你来到目的是什么？”农为民摆摆手问道。
“还是黄鼠狼的事情。”
“不是答应给你了吗？”
“我说的不是已经落网的黄鼠狼，而是依旧偷吃的那一批黄鼠狼。”
“怎么，你现在就要动手？”谈到正事，农为民也认真起来。
陈淑华点点头，“听说林书记要去坡陡乡走走。”
“你想借刀杀人？”
“林书记的刀杀气太重，我借不起！”陈淑桦连忙摇头否认。
开玩笑，林书记这把刀谁敢胡乱借用，不怕伤了自己吗？
“那你怎么想的。”农为民问道。
陈淑华道：“就坡陡乡那破烂样，与其让林书记发现后扔个核爆平定，我们还不如先点燃这破茅屋，把这些黄鼠狼给烤了，吃个肥年。”
顿了顿，她又说道：“这算给乡亲们一个交代，也免得坏了林书记游玩的心情，耽误养病。”
农为民想了想，点点头：“你和区书记商量一下，到时候尽快解决，不要让林书记去了以后看见这些不干净的东西。”
“您放心，有您二位的支持，我二十四小时之内清理完毕，让林书记高高兴兴的来，高高兴兴的走。”
……
中午，林宇出院。
他不敢再待下去了，医药费他付不起，反正身体也已经恢复了。
林宇回到幸福小区公寓，这里是他居住的地方。
这是一个六年前完成的小区，算是那云第一个商品房小区，各种设计都还不错，聚集了很多新城市人。
林宇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家具配备都简单，主打就一个简洁风。
李想说道：“书记，现在您既然已经决定放权不管事了，以后就有更多的自由时间，家里是不是应该添置一些家具了？”
“我都是穷光蛋了，工资都没有发，拿什么买？”林宇坐在沙发上，翻了个白眼。
“这些东西都是政府配备，走公账。也就您这段日子忙，把这件事压下，马主任又不好替您买，不然早就安装好了。”
“算了吧！就先这样。”林宇摆摆手。
看着什么都没有的房间，李想都为书记心疼。
这哪里像家，民间的棺材下葬也没有那么寒酸啊！
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
林宇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标记的名字，嘴角勾起笑容，接了电话。
“喂！”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这才传来吴启华的压抑的声音。
“听说你给农民下跪了？怎么回事？”
“呵呵！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我也没有包揽责任的癖好。”
林宇笑呵呵的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当时也只有用这种开玩笑的办法化解，不然那么多人看着，我也怕折寿。”
“那就好！不过传出去终归不好听。”吴启华松一口气。
“这些都是毛毛雨。”林宇无所谓说道。
他又问：“你的事情办妥没有，关键时刻别掉了链子。”
“石书记那一关已经过了，郝市长也没有阻拦。”
“这还不行，必须让人知道你很讨厌我，如此才能减少省里那边的狙击。另外，在省里有什么门路就走吧！机会难得。”
“着还用你教！”
吴启华傲娇一句，他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要下坡陡乡？”
“这你也知道？”
“废话，黄大彪为了不引人注意，他直接从我带走不少人，还让我动用边界的人脉，反了天了。”
“我就下一次乡，你们至于吗？一个个搞得打仗一样。”
“你玩一次失踪，全省党政军都跟着抖三抖，磕着碰着谁担当得起。还因为纪录片的事情，区丰毅被叫到省里训话了。”吴启华讥讽道。
“我从你的话中听到羡慕嫉妒恨，却又拿我没有办法的幽怨，只能拿丰毅同志说事。”林宇嘲笑道。
“嘟嘟嘟嘟！”
林宇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轻笑一下——矫情扭捏。
前身和吴启华不打不相识，到最后的默契，两人也算惺惺相惜。
吴启华上位了，也能让出位置，市里的几个政法委系统也有自己的旧友，也该升职了。
如此，两人也算暗中形成了某种默契联盟。
在外人眼里，两人依旧是水火不容。
……
晚上，某包间。
现在已经是局长的黄大彪，还有董冰和黄磊，三人把老张迎接入座。
三人喝了一些果汁之后，又说了一会话，叙叙旧。
当然，都是黄大彪这个局长在那里吹牛，当年跟着老张还有林书记，大家是如何如何的快活牛逼。
“真怀念那个初入警队的时候，虽然没官没职，工资也低，女朋友也没有一个，可很自由啊！”
“不像现在，虽然都当了局长，老婆孩子都有了，工资也高……相信过些时候，我再立一些功劳，林书记会给我当市副局……”
“我现在很纠结，到底要不要立功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