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为了穿旗袍，姜南耳穿的是钉字小内。
细细一条，仿佛两指一掐就能断。
“穿成这样是想勾、引谁？我小舅？”应妄往外拉了一下带子又松手。
“啪”一声，带子抻开弹回，打在她身上。
不痛但羞辱。
姜南耳霎时间红了眼眶，咬牙：“应妄你混……”
话的尾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被应妄尽数吞进肚腹。
他捏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掰成适合接吻的角度。
后来觉得亲不过瘾，又将她整个身体翻转过来。
就在低头时——
“啪！”
姜南耳狠狠扇了他一个耳光。
应妄脸偏向一边，舌尖顶了顶腮。
视线扫过姜南耳半举着还在微微发抖的手，笑的邪极了：“挺有劲儿。”
语罢，更用力吻上来。
“唔！”
姜南耳在他猛吻上来时，牙不小心磕到唇，痛的几乎要飙泪，疯狂抬手捶他。
挣扎推搡间。
“啪！”
又是一个耳光。
比前一个更用力。
应妄偏着头笑，扭过头看着她时，漆黑的瞳仁折了冷光。
“我还要亲你。”
他攥住她的手腕高抬起，问她：“所以先打还是先亲？”
姜南耳不可思议的瞪着他，眼底有水汽。
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不说那我就先亲了。”
姜南耳用力侧过脑袋。
他的唇擦过她滑腻滚烫的脸颊，尝到了一点咸味。
意识到那是什么，应妄神色微变。
*
“咔嚓。”
耀蓝的一簇火苗照亮男人半张脸，另外半张隐匿在灰暗之下。
应妄吐出个烟圈，耳边听着窸窸窣窣声。
姜南耳快速将自己身上衣服整理好，捡起地上的簪子，随手将头发挽了个发髻，然后就去开门。
横里一只手伸过来，按在门上。
姜南耳死攥着门把手，浑身都是抵触：“滚开！”
应妄轻叹口气，刚要说话，口袋里手机响起。
“喂，宝宝你在哪儿啊？”
应妄低头看着被自己半圈在胸膛前的人，回他妈：“二楼，最里面的客房。”
——
顾菀在门外听到一阵轻微的窸窣声，疑惑推开门。
整个房间都很暗。
“宝宝？”
“……嗯。”
顾菀摸索着打开了灯，看见自己儿子坐在沙发上，不远处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大白天拉什么窗帘。”她走进来，“宝宝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话音落下，顾菀就发现了应妄脸上的巴掌印，惊呼：“宝宝你脸怎么了？”
应妄拉下他妈往他脸上摸来摸去的手，“刚才头疼想找个房间休息一下，没成想在这碰到个——”
“小聋子”三个字在他喉间滑了一圈。
“小女佣。她把我当流氓就……”
“什么就把你当流氓？还打人！”顾菀心疼看着儿子的脸，“你告诉妈咪是哪个女佣！肯定是新来的！妈咪叫你外公开除她！”
“算了，被我爸知道的话，又要嫌我多事。”
应妄一说，顾菀也反应过来。
这要是闹大了，应祖山一气之下没准更不让儿子回京市了。
“宝宝，你就听妈咪的话，跟你爸爸服个软，认个怂。儿子怕老子不丢人。你在海市那么远的地方，妈咪想你都不能立刻看到你。”
顾菀说着眼睛就红了。
应妄无奈投降，搂住他妈肩膀，“行了顾女士，听你的还不成吗？可别掉金豆子。万一让你老公知道我惹你哭，他不把我大卸八块。”
两人往外走，应妄貌似不经意开口：“我小舅和姜南……那个姜小姐，到底怎么回事？我小舅比人家大不少呢。”
“大8岁而已。等那小姑娘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和你小舅结婚。”
应妄眸子一沉，语气却漫不经心：“这么急？我小舅那性子能答应？”
“哼，由不得他不答应，除非他过够了好日子，想去过苦日子。”
顾景荣是顾老爷子老来得子，只可惜他是一点没遗传到老爷子的杀伐果决，就是个游手好闲的二世祖。
顾家的公司被他霍霍的，一度处在破产边缘。
就算顾老爷子紧急插手，也是无力回天。
这时候就只有靠联姻。
“你别小看那姑娘，她手上可是有柏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这么说柏家挺看重她的？”
应妄觉得有点奇怪。
要真的看重，怎么会给她选他小舅这么个的废物做老公。
而且刚才那个怀孕女人闹上门时，柏峻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维护他妹。
“股份是柏老爷子给她的，因为她八岁那年救过老爷子的命。那次老爷子心脏病发作，但柏家上下都忙着给柏峻庆生，没一个人发现。是她给柏老爷子递的药。”
“柏老爷子好了以后就把自己名下百分之十的股份给了她。但有个条件，就是要等她结婚，才能生效。”
原来他外公打的是这个主意。
应妄表情看不出喜怒。
——
姜南耳刚踏入宴厅，一只手突然从后面伸过来握住她的胳膊。
刚经历了楼上房间里那事的她极为敏感。
下意识用力甩开那只手，回头看去。
顾景荣看见她的脸，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只是一会儿没见，姜南耳的眉眼间就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媚态。
尤其是水洗过一样的盈盈水眸配上娇嫩欲滴的唇，像羽毛拂过他心尖，痒痒的。
顾景荣视线定在她唇上，发现她唇好像有点肿，口红还晕出去了一块。
“你这里……”
他鬼使神差般的朝她伸出手。
但手还没等碰到她就被躲开了。
而这一幕在不远处的应妄看来，就是在调、情。
他眸色闪过一抹讥讽，转身离开。
姜南耳面无表情的问顾景荣：“有事吗？”
顾景荣回过神，尴尬轻咳一声，手落下去搓了搓手指。
刚刚就差一点，他就碰到了。
“那个，仪式快开始了，我们得过去……”
“知道了。”姜南耳抬步往前走。
在双方亲友的见证下，顾景荣和姜南耳交换了订婚戒指。
接着顾景荣又从身后半揽着姜南耳切蛋糕。
“小二，你刚才跑哪儿去了？”顾老爷子总算见到了应妄。
看似责问的一句话，语气却没有一点责问的意思。
“刚来就碰上外公在发火，我就没敢上前。”
知道外孙是在说那个女人来闹事的事，顾老爷子脸色一瞬尴尬，转移话题道：“小二，来，外公跟你说。”
顾老爷子一手拉着应妄，一手拉过身旁的姜南耳。
“这是姜丫头，你小舅未婚妻。”
应妄邪邪一笑，盯着姜南耳冷漠的脸。
“你们是第一次见……”
“不是第一次见。”
应妄忽然打断他外公的话。
姜南耳看向他。
那眼神中有冷漠，有轻厌，有嘲讽，但唯独没有恐惧。
她并不怕他当众说出他俩的关系。
有意思。
应妄弯唇。
“嗯？这么说你们以前见过？”顾老爷子对于外孙的话感到惊讶。
应妄笑意加深。
不仅见过，还睡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