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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第十世②(快穿) > 第63章 君主2

第63章 君主2

“昭昭近日可适应宫中的生活了”

“尚未。”

“挺好。”

“嗯”齐之燕擡眸。

艺书嬉笑道:“我困得很, 便在昭昭这里歇息片时罢。”

前言不搭后语!

齐之燕心中烦躁,却无法开口拒绝,随男人进了里间, 还要亲自服侍他宽衣。

她也道不清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想法, 只是着实无法与这个男人平淡和美地共度一生了, 她觉得, 万分恶心。

可另一方面,这个男人本身并没有做错什么,他对她向来是百依百顺。

所以她又觉得, 有一丝丝不该,她不该这般突然恨上他。

齐之燕心绪杂乱,一时不慎将手中的衣带打成了死结,秀眉拧得更紧了。

艺书垂眼瞧着她跟衣带较劲, 蓦地轻叹一声后退了半步:“昭昭歇着吧,我自己来。”

察觉到他的失落,猜测他大抵是误会了什么, 齐之燕抿了抿唇:“我唤婵娟进来。”

“不必。”艺书干脆利落地褪去外衣交给她,十二旒冕随手放在梳妆台上, 靴子一踢便躺下了,“昭昭若是困,便也上来歇息歇息。”

“我不困, 皇上歇着罢,我出去看雪, 折几支早梅回来插。”

“嗯。”

伴着悠悠冷香, 艺书闭上眼, 很快就睡着了。

本想着以燕亦恕对齐之燕的执着, 目睹野男人睡他老婆的床, 估计会大受刺激,就解锁出更多的记忆了。

然而,燕亦恕也不知是没看到“直播”,还是对齐之燕无所谓了,记忆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晌无梦。

艺书被可怜巴巴的哽咽声吵醒了。

燕喻宸正在跟母妃告状,说父皇早早吵醒他,把他抱到宣政殿吓唬他,还强迫他在硬邦邦的龙椅上坐了一晌。

他又困又饿又累,好生委屈。

齐之燕随意安抚了儿子几句,叫他快些吃饭,吃饱了好睡觉。

艺书换了常服慢步从里间走出,一点没有使用童工的羞愧,并且觉得:

“男子汉大丈夫,又是一国储君,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唯一一次说父皇坏话,居然还被听到了,母妃为何不提醒他

难道母妃跟父皇是一夥的

看看两位冷酷无情的大家长,燕喻宸口中含着饭,眼眶噙着泪,悲伤的不能自已。

“好了,宸儿别委屈了,先吃饭。喏,你最喜欢的肉圆子。”

齐之燕没能冷酷到底,摸摸儿子鼓囊囊的脸颊,温声劝慰了一句。

艺书暗自挑眉,若是以前在王府的时候,她必定会抱着儿子好好哄哄,还要横他这个做父亲的一眼,不许他对年幼的儿子太过苛责。

所以齐之燕的不满,不仅仅是针对燕亦恕,连燕喻宸都涵盖其中了。

登基前夕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致能把一位母亲的母性本能都压制下去

陪母子俩坐着话话家常,艺书状若无意地提到了齐威,齐之燕的表情更不好看了,甚至有几分恨意在里面。

哦吼,根子出在齐家

可齐家近来一切如常,最特别的就是,齐威以武力把女婿送上皇位,从而晋升为镇国公了。

齐之燕总不至于是不想让燕亦恕当皇帝

没道理啊,虽未明说过,但她必定清楚,她父亲会把她夫君送上皇位,这是全家人心照不宣的。

说难听点,燕亦恕有“吃软饭”的嫌疑,因此他对岳家的感情是很覆杂的。

他极少与齐之燕谈及岳父镇国大将军,齐之燕也知情趣,不会傻楞楞地踩他痛脚。

此刻艺书难得主动提起了齐威,言语间还有赞扬维护的意思,齐之燕却说得毫不客气:“镇国公狼子野心,皇上需得谨慎提防。”

艺书哑然,都不称呼父亲了,可见她恨的到底是谁。

不过,恨镇国公就恨,怎么还能牵连夫君和儿子

齐之燕摸了摸儿子的脑袋,佯装情深地补充:

“镇国公是父亲,但你我夫妻一体,我们毕竟要为宸儿打算的。孰近孰远我分得清,陛下无需顾忌我,若有机会,尽管夺回镇国公手中的权利。”

艺书愈发不理解,难不成是不想让镇国公更进一步

这就更没道理了,齐之燕又不是那等恋爱脑傻女人,她必然清楚,娘家失势,对她来说只有弊没有利。

最终也没想明白这其中的纠葛,艺书在清宁宫用罢午膳便离开了。

据为忠禀告,延英殿的殿门都快被叩烂了,焦相等人急着要见他呢。

估计还是想阻止立太子,得想个法子糊弄过去。

法子就是:把大boss喊来,让他们当面对线。

“真是的,烦死了,你们各有各的想法各有各的道理,寡人就一不管事的闲人而已,为什么要如此刁难寡人”

“陛下这话说的……”

焦相等人感觉自己一腔赤诚被辜负了,很委屈,想申辩。

然艺书的神态语气比他们更委屈:

“大燕还需要焦相你们帮着治理,镇国公说到底也不会把你们怎么样,你们有话就当面说啊!骂他,怼他,不要留情!

“然寡人不同,寡人又不是不可替代的,万一说错话,被镇国公换掉咋办焦相别专坑老实人啊!”

艺书横窝在宝座上,双脚搭着椅子扶手,手里摆弄着玲珑锁,头也不擡地跟大boss说:

“镇国公,寡人晓得你政务繁忙,也并非有意耽误你时间。只不过,焦相他们对你误会颇多,你好生与诸位国之栋梁解释一番,缓和缓和关系,也有利于大燕繁荣昌盛不是”

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几位保皇党恨铁不成钢,齐威心中的讶异越积越多。

焦相指着逼迫皇上至此的逆臣,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能骂的都骂尽了,这武夫一点廉耻心都没有,就是把着权利不放,他还能怎么办

齐威平铺直叙:“换掉之类的,陛下切莫再说了,臣惶恐。”

“咦~虚伪。”艺书满脸嫌弃,“寡人最烦你们这种表里不一的,大夥都心知肚明的事,装啥子装”

此时,可怜的焦相终于憋出话来了:“乱臣贼子!不忠不义!齐家列祖列宗都因你而蒙羞!开国大将军若是在世,必定将你这不肖子孙就地正法!”

艺书唱反调:“话别说得这么绝对,开国将军也有可能赞镇国公有出息呢。”

从将军到摄政将军,出息大发了。

焦相扭头瞅着宝座上没个正行的皇上,表情逐渐一言难尽,似乎是想问:你这小比崽子咋回事

老头子全心全意拥护你,你专跟老头子唱反调是吧

到底是忠君爱国重礼知仪的老臣啊,他忍下了破口大骂的冲动,只是呼哧呼哧喘粗气。

艺书偏头看了看这位年近六旬的丞相大人,安抚道:

“嗐,焦相莫生气嘛,你看寡人活得这么窝囊都不气,你不过是身为文臣之首,被武夫压了一头,哪就值得气成这般模样了来,深呼吸,心态放平和些,方能长命百岁。”

焦相气了个仰倒,幸好有同僚搀扶:“老丞相一生清正廉明,从无私心,怎经得起陛下如此揣度”

艺书无奈:“焦爱卿一生功绩可立碑歌颂,但他也能有私心啊。人之常情,我又没有指责的意思。”

“陛下!”焦相缓过来后,摘下乌纱帽怆然泪下,“陛下如此不信任老臣,老臣只有乞骸骨归……”

“好哇,准了。”

艺书仿佛等着他说这句话呢,兴致勃勃地坐正了身体,打算立马拟道让他荣归故里的旨。

“陛下如此对待功臣元老,恐会寒了天下有志之士的心。”

齐威看戏半晌,眼看事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了,终于出声制止,“焦相莫要伤怀,陛下就是这般,贯爱与至亲长辈开玩笑……”

“不,草民不敢高攀陛下,当不起这一声长辈,草民理应识趣,免得陛下再三轰赶。”

齐威把帽子给焦相戴上,抓着他手腕,面上挤出了几分恳切:

“大燕离不得焦相,焦相切莫这般说,陛下并非这个意思,玩笑话罢了……”

“不,君无戏言……”

齐威和焦相一个劝一个退,你来我往地叨叨了半天,艺书覆又躺回宝座中玩起了玲珑锁:

“镇国公说的对,寡人就是开玩笑的。让你们有话当面跟对方谈,非不听,这不是也能手拉手好好说话吗”

手拉手的齐威&焦相:“……”

这皇上指不定是有啥毛病。

艺书不管他们如何腹诽,一张嘴嘚吧个不停:“而且,早就说了寡人说话不管事,你们非让寡人说,结果呢不还是要听镇国公的啧,费劲。”

“陛下乃大燕君父,大燕,自然都是陛下说了算。”瞧着皇上捣鼓着玲珑锁全无反应,焦相等人倒是眼神一亮,齐威不太诚心地继续,

“但焦相与臣受先皇临终所托,立誓会尽心辅佐陛下。倘若陛下之决策于黎民于大燕不利,臣等必当直言纳谏竭力劝阻,否则怎对得起先皇信重”

这意思是,因为让焦相告老还乡对大燕不利,他才顶着皇上的厌恶谏言的,他并无悖逆圣意的想法。

“悖逆便悖逆嘛,无妨。”艺书依旧是不按套路聊天,

“反正寡人还年轻,很有长命百岁的面相;镇国公五十有一了罢,常年征战沙场,身上暗伤颇多……嗯,我猥琐发育个一二十年,早晚能支棱起来的,不着急。”

闻言,齐威太阳穴突突地跳,焦相亦是脸皮抽搐。

这皇上指定有毛病!

你想熬死他就偷偷地熬啊,说得恁明白,这武夫一气之下弑君咋整

看看看看,这眼神明显是想刀你!

焦相忠君的顽疾发作,想再拯救一下皇上摇摇欲坠的脑袋,遂虚弱地出声:“镇国公勿怪,陛下就是这般,贯爱与至亲长辈开玩笑……”

齐威黑脸睨着焦相:索性把这糟老头儿一起刀了算了。

“嘻嘻,玲珑锁解开了,寡人真聪明。”玲珑锁块往案上一堆,艺书朝御案前的人挥了挥手,

“都懂得互相安慰了,想来是没误会丶和解了,不错不错。该批奏折批奏折,该给各省开会就开会,忙你们的去罢。还是说……需要寡人腾地方”

他说着就起身往出走,“行吧,你们搁这忙,寡人去看美人跳舞。”

“……”

各位栋梁被他一连串的骚操作整得连礼送都忘了。

殿门大开,炉顶香烟剧烈摇摆,齐威望着空荡荡的门口,若有所思。

那小子是,有恃无恐了啊。

艺书要是知道他内心的想法,必定骂他没见识。

摆烂,摆烂懂不懂

齐威带回来清君侧的两万兵马还在城外驻扎着,北境五十万雄师,虎符在齐威手里。

这种开局,挣扎个屁啊,爱咋咋。

反正齐威文韬武略,会把大燕治理好的。

至于委托人的“做个明君”,又没规定期限,等齐威死翘翘再刷任务呗。

齐威要是想反,直接把皇位送给他算球。

当这是啥好东西呢要不是为了任务,艺书落地就敢禅让。

言归正传,以齐威那性子,有朝一日反了,估摸着也是不屑杀废物太上皇的。

届时就瞅个机会,带喻宸逃跑。

艺书很乐观,委托人的明君也没规定是哪国的,等被齐威造了反,他就跑出去造别国的反。

搞不过手握兵权的齐威,还能搞不过昏庸的小国国主吗

总能完成任务的。

说起来,这是个可以用轻功高来高去的世界,燕亦恕的身体,再练功是来不及了。

系统商城里内功药丸比法力药丸还便宜,一百积分一颗,一颗50年功力,艺书嗑了四颗。

*

在等齐威造反或狗带的日子里,太子册封大典过去了,腊八过去了,春节即将来临。

而下定决心摆烂的皇帝,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上着朝。

上朝也不好好上,他坐着打瞌睡。

时不时的,皇帝会把三岁的太子摆到龙椅前的御案上,让太子听政,他躲在后头继续打瞌睡。

延英殿内镇国公召三省议政,皇帝也懒得听,总把小太子拉过去坐镇。

他窝在软塌上看闲书,看到得趣之处会拍桌大笑。

唉,皇上忒不靠谱。

幸而太子聪慧非常,迅速从不知所措转成了求学状态,偶尔应答镇国公的考问,条理清晰头头是道。

焦相老怀甚慰,齐威亦难掩赞赏。

日子就这么玩物丧志地过着,艺书还当能躺平几年呢,这天早朝突然从瞌睡中惊醒,急急忙忙起身离去。

文武百官:呵呵,习惯了。

小太子:父皇又旷工,不公平。

齐威:算了,废物点心,随他去。

艺书御辇都没坐,几个起落就来到了清宁宫:怪不得燕亦恕后来跟失心疯似的!

他被绿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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