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色冷然,豆大汗珠滑落,知道多说无益。
也不再答话,三人围攻苏然。 史龙史虎从左,白衣男从右。 苏然以一敌三,剑光泼洒,如挥毫泼墨并不费力。 史龙史虎兄弟本身实力不过二流,但二人同用一种刀法,心意相通,相互配合下天衣无缝,一般一流高手也拿不下二人。 一人一刀,从上而下,宽刀厚刃,力劈华山势。 他由于剑艺精进加成,再有剑舞图让悟性极强,当时与俞莲舟交手,对方所用绕指柔剑和武当绵掌极为精妙。 交手下来也体会七八分,如今用到剑术之中,应对力劈华山的两刀。 青萍剑走轻灵圆滑,侧面拍击在史龙宽刀之上,宽刀受力,下劈之式改为歇劈,瞬间与史虎宽刀交接。 “嘭!” 二人同时手中一震,眼露诧异。 他们当然知道对方不是故意,而是受了苏然剑法影响。 只是不明白为何他能在一瞬之间,将剑法发挥到这种程度。 白衣青年也不会干等着,软剑细长剑身近米,一甩之下,对着他袭来。 他一剑斩出,与对方青囊软剑硬碰。 两剑交接,没有发出应有的响声,反倒是青囊软剑如灵蛇缠身蜿蜒而上,绕个结实。 “这么软吗?” 白衣男猛的一拉,想要夺剑。 “想多了...这就想夺我青萍剑?” 苏然嘴角轻笑,也跟着力道猛的,螺旋劲道一甩青萍剑,剑身逆时旋转解开缠绕。 再回身一剑劈飞史家兄弟合击。 三人同时后退,四人拉开几米距离。 “只是这样吗?”语气中毫不掩饰的讥讽。 史家兄弟二人与白衣青年对视一眼,内力涌动,覆盖双掌,然后双手抹向对方宽刀,刃过双掌,瞬间鲜血淋漓。 然后双方刀上也留有不少鲜血,刀刃传出一阵煞气,仿佛刀上并非鲜血而是煞气丛生。 “七煞七刀。” 二人同时爆喝一声,同时出刀,双刀带风,奔他头颅而去。 “缠头刀” 取刀法缠头绕颈,立刻身亡之意,刀上煞气淋漓,还真有些威势。 他长剑刚刚劈开青囊软剑,顺着力道反作,甩向二人持刀之手。 二人自然不肯相让,我断你头,你砍我手,怎么算也不亏。 但眼见刀缠脖颈,就要得手,却一刀挥在空气上,人都一个踉跄。 苏然人却化为幻影,已经在二人侧身,并未偷袭。 二人转身再砍,“裹脑刀” 再度砍在空气中,人影消散,“抹脖刀”,再空。 砍刀、撩刀、挂刀、扎刀连续四刀,七煞七刀全部斩完,依旧砍空。 明明人就在那,一刀过去却是泡影。 “这是什么鬼魅身法...” 二人已经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眼神惊惧,比见鬼还恐怖。 这半天斩击,苏然并未还手,只是变换位置,若是突然侧面出手,二人已经死了六次。 白衣青年难以置信,本来软剑还能给些压力,但他用出螺旋九影之后就只能干看着,根本摸不到边。 “时间差不多了。” 苏然话音刚落,人影飘忽不定,在船板上踩踏几下,原地留下三道虚影。 史家兄弟还在盯着虚影寻找,一道细密剑光虚空突生。 一横一竖,一人两道剑光。 “噗!” “噗!” 两兄弟胸口同时出现十字伤口,越撕越大,直到将五脏六腑撕碎。 也没发出声音,眼神惊惧中倒地。 脸上的虬髯胡子都被血液浸泡。 白衣青年眼见二人诡异死去,甚至不知道苏然怎么挥出的剑光。 而且这种诡异轻功之下,生死已经不在他手中。 他居然果断弃剑说道:“在下察哈尔.飞图,自认不是阁下对手,还请留情。” 见他主动放弃反抗,苏然却也不急着杀他,反正距离一个时辰还早。 “先说说你们的目的。” 他神情微微变化,但又无可奈何,自觉编个理由必然瞒不过苏然。 只能说道:“截断商路,贩卖私盐,以及...” “以及什么?” “走私...人口。” 在大元,这帮勋贵贩卖私盐算不得什么,因为本身盐商市场就被他们垄断,贩卖私盐不过就是两边赚钱,少给朝廷交税。 但走私人口却是大元和江湖都不容许的,大元要征兵征民夫,战场军备。 江湖自然不必多说,这属于大忌。 “你们胆子很大,察哈尔族式内部有多少高手?” “这...怎么算高手?” “如我这般的呢?” “阁下这等高手在察哈尔式也属最为顶尖,我只见过一人应该与阁下伯仲之间。” “只一人?” 他所展露出的实力,大概有七八成,与他伯仲也是顶尖高手了。 “在下所知,仅一人,至于其他就不是我能知晓的。” 他声音惶恐,生怕苏然不信。 苏然摘下草帽,又挂在腰间说道: “说说,你怎么打动我饶你不死?” “别说美女、金银这些俗物,之前也有人许诺这些被我一拳轰杀了。” 白衣青年脑筋飞转,急忙说道:“功法,功法如何?” 苏然点头道:“可以,写吧。” “那你答应不杀我?” 苏然一笑,“你觉得什么功法能值你这条命?” “功法写完,继续开条件,我满意为止。” 白衣青年灰头土脸,一咬牙,“好,我写!” “如果被发现功法中有错漏,你立时就死,你应该不会怀疑我对功法的见识吧?” “放心,两本功法罢了。” 白衣青年趴在地上,手拿苏然给的纸笔,快速写着。 一会功夫,《七煞七刀》,《辟雨剑法》两本功法写完。 苏然全程看着,满意收起,他确实没敢耍花样。 《七煞七刀》不必多说,煞气刀法嗜血能增加攻击。 《辟雨剑法》应是配套他青囊剑的软剑剑法,还未来得及实战,就被苏然吓服。 他恐怕的是来不及求饶谈条件,就被秒杀。 “继续说,还有什么?” 白衣青年眼神一转,他见苏然有所喜好顿时觉得好办很多,试探说道: “不如阁下,加入察哈尔式。” “哦?加入有什么好处?” “功法,无数功法,还有地位,崇高的地位,为官为将,皆无不可。” 苏然哑然失笑,又是这套。 “地位吗?不够高啊。” “为官为将还不够高?” “不够!” 白衣青年道:“那你想要什么?” 苏然俯身凑到他耳边,说道: “称王做帝。” “给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