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小子,我还以为他一心寻死,啥都忘了呢。没想到他还记得这一茬,也是他二哥去年就走了。
老二命苦啊,走的是早啊,媳妇儿也跟邻城的土财主跑了,做第十八房小妾享受荣华富贵去了。这一大家子的重担全在老大和老大的媳妇儿的身上了。
“是是是,老二是走了。可你也不能跟着去啊,你走了,大哥咋办啊。”
郝廖那是那是使出了吃奶得劲儿,不停的拉住,不停的开导。
“大哥,我死了没什么。大哥不是有大嫂呢吗,大嫂能传宗接代,我不能,所以我走了没什么。”
呃,我笑喷了。
兄弟啊,这个不是重点好不好。
冷紫幽带着寒月和紫苏黎晟挤进人群,随便来了个人想问清楚情况。
谁知道,没有谁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是凑凑热闹,你看我也看,人云亦云罢了。
问了好几个,都摇着头回答:我们不知道!
好笑的是,左边人最后摇向右边,右边的人最后摇向左边。说是不知道,实际上都是暗示冷紫幽一夥儿,大家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只清楚一切的源头在中间那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的瘦小夥儿。
“停!”
冷紫幽深吸一口气,来了个河东狮吼。
果然,下一秒三人,哦不,所有人包括围观者安静下来,比幼稚园的小宝宝还乖。
“谁能告诉我,你,就是你。对!不要看了,就是你。你擡头丶挺胸丶收腹,告诉我,什么事唧唧歪歪吵个不停。”
冷紫幽收起手中象牙折扇,指向肇事者,那个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的被自家兄弟和嫂子拉住的郝髤。
郝髤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气势的人顿时有些怕怕,左看看,右看看,最后颤抖着伸出食指指向自己。
郝髤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详述自己的遭遇。
原来,郝髤家没有什么钱财。但郝髤想读书考取功名,帮家里减轻些负担。可连续三年都没有中榜,不但没有帮家里减轻些负担,还增添了不少。今年,任然没有中榜,意料之中的事儿。可是,郝髤无意间偷听到监考的大臣和一位考生的对话,气得不行。
原来,郝髤去年就可以中榜,只不过是排第三。可是被人家有权势的官员,托关系给换掉了,今年同样如此。
生气又有什么用,人家有权有钱,郝髤什么都没有,怎么和人家斗。只好收拾东西回家。
可郝髤是个死脑筋,会钻牛角尖儿,直道世道不公,一心求死。
靠!老细吗儿。
这种事儿,不要太多哦。
姑奶奶我今天大发慈悲,开导开导你。
“喂!那什么,你叫什么。”
姑奶奶我总不能连我要帮的人的姓名都不晓得吧。
“郝髤。”郝髤听着冷紫幽的话,不自觉的看了下自己的形象,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好羞?
本小姐是在问你的名字,又不是看你的身子,羞什么羞。
郝廖看出来冷紫幽的疑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这位公子,舍弟姓郝,名髤,叫郝髤。”
好奇怪的名字,还郝髤呢,本小姐看你是一点儿也不知羞。个大男人寻死觅活的,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