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妖女的英雄祁六,离开登中,进入虎塘,并接受孙愈安排,留了下来。
消息很快传出。
或许在卢秀看来,这并非什么大不了,不过一寻常下属,走便走了。
可在外人眼中,这分明就是弃暗投明!
人皆有慕强慕利之心,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择良木而栖之。
无论实情如何,祁六的离去,无不在说明卢秀此人并非明主。
其中,占据伊山、乌土二城的李申,给予的点评最为中肯:“祁子陆的出走,证明了卢秀的眼光狭隘。”
坐拥大康的田狗儿,说话就没那么好听了,拍案笑称:“人畜,蠢货矣!”
所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应南平静的表象,似乎因祁六一次简单的动作,而变得诡谲起来。
此时,身处话题中心的祁六,对外界丝毫不知,反在犯愁。
孙愈送来的狗,倒是好安顿,直接栓门口看家就行。
让他为难的,是那三位娇滴滴的姬妾。
近几年来,无论是电视剧还是言情小说,总喜欢弄一些姬妾上位打原配的戏码。
实际这纯属天方夜谭。
先不说原配与姬妾地位悬殊,似乎就连姬妾本身的定位都被模糊了。
何为姬?
用现在的词称呼,就是妓,俗一点唤作鸡。
各位一定要弄明白,这是个行业,而且不打篮球,唱歌跳舞倒是拿手。
把姬养在深宅中,只是为使用起来方便,不用出门,赶上有客登门,留宿未走,主家还会让她们给客人暖被窝。
如此,有什么地位可谈?
至于妾,也强不了多少。
家中丫鬟若是伶俐,爬了主人的床,就可给个妾的身份。
赶上出身与主家关系亲近的,或可只服侍主家一人,可倘若是寻常买卖来的,那也与姬无二。
还有就是,现在很多短视频,都在演绎庶出将嫡出比下去的剧情。
这也是纯属扯淡。
姬就不用提了,生出的孩子,鬼知道是谁的种?
至于妾,即便有了孩子,那也没啥用,赶上主家夫人心善,或可让其读书培养一下,赶上脾气差的,闷死、掷井、活埋都十分平常。
哪怕庶出子女聪明伶俐,嫡出子女痴呆蠢笨,也绝不会取而代之,远没有可比性。
孙愈送三位姬妾,也说不上有多大方,只是礼貌来往而已,毕竟大户人家互赠小妾,极为稀松平常。
就比如现在,肖老头便提议,既然孙公子有心结交,那就得礼尚往来,随后便让祁六明日买些猪蹄猪下水送去。
可见姬妾地位之卑微,身价也就等同于猪蹄猪下水。
总而言之,还是那句话,拿人不当人的万恶封建社会!
“回礼不急。”
祁六指着三位娇滴滴的姬妾,说出想法:“问题是,她们仨该伺候谁?”
“这还用问?”肖老头拍下胸口,表示自己当仁不让。
祁六立即瞪眼:“你竟然都要?”
“怎么?”肖老头斜眼道:“你毛都没长齐,还有想法呐?即便伺候你,你晓得怎么用么?!再说,大爷是为你好!之前替卢秀顶屎盆,全应南都知道你祁英雄是色中饿鬼,若身边再有姬妾,岂不坐实了名头?”
“我我……我本就没打算要!”心有不甘的祁六,扬手指着徐道覆:“我意思是,你不能全占,至少给人家徐道士留一个。”
肖老头白眼一翻:“留个屁!他是道士,就忌讳这个!咱不能让人家为难!”
徐道覆赶紧举手表态:“大爷,不为难,她们或可助我修行。”
“拉倒吧!”
肖老头丝毫不退让,也不给二人反驳机会,嘿笑上前,将三位娇滴滴的小美人儿,领去自己的屋,并表示这里就是她们的家,千万不要拘束。
看的祁六、徐道覆暗暗咬牙。
……
转过来的第二天清晨。
肖老头一早爬起来,先去集市买菜,回来后劈柴烧锅,做了四菜一汤。
祁六本以为这早餐,有自己的份。
结果肖老头全端去自己屋里,跟三位美人儿享用了。
气的祁六连连跺脚,只能呼喊徐道覆,一起上街喝豆花。
正准备出门呐,门口却停下辆马车,一脸笑容的邢院目,敲门而入,言道:“祁将军,孙公子担心您第一天上岗,找不到路,命小人前来迎接。”
“上岗?”祁六懵了:“什么岗?”
邢院目奇道:“您是卫将军啊,正五品,负责虎塘城防。”
喔。
祁六反应过来,慌的连豆花也不喝了,这便要跟对方走。
结果却被邢院目拦下:“将军,您不能穿便装去,您得换上铠。”
于是祁六又急匆匆的去穿铠。
那副铠近四十斤,得亏祁六练过气力,否则穿上去,绝对跑不动。
尤是如此,这铠甲也不是他想穿就穿的,急出一头汗也没用。
徐道覆半点指望不上,压根就没碰过这玩意,也不晓得该怎么穿。
最后,还是由三位美人儿出面,前来帮忙,才让祁六将之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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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说,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六儿,你这么一穿……”徐道覆连连啧嘴。
“咋,是不是威武霸气极了?”祁六双眼放光。
“挺人模狗样的。”
“滚!”
上了马车,邢院目径直前往行宫。
来到宫门口,正见到孙愈,正与一位黑甲将军攀谈。
“子陆,来,我为你引荐一下,这位是燕开燕将军,你以后便是他的副将了。”
祁六闻言赶紧抱拳:“属下见过燕将军!”
燕开三十岁左右,生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正气。
“祁英雄客气,有你加入,想来寻常宵小,绝不敢来虎塘作乱。”
两人寒暄几句,随后燕开便以公务在身为由,告辞离开。
祁六本以为自己的职责,是巡视行宫边防,谁成想却被孙愈一把拉住,拽着他去散心阁饮酒。
此时天气稍显闷热。
祁六刚进入阁内,便有侍女上前帮他卸甲,随后更是奉上碗冰梨汤,让他解暑。
“住处可称心?”孙愈将外袍脱了,倾斜着身体,随意半躺在座椅上。
“好极了!”
“满意就好。”
孙愈点点头,抬手招呼道:“来,子陆,过来坐。”
他拍拍身侧椅子。
祁六赶紧摆手:“不敢不敢。”
孙愈笑道:“勿要客气,阁中并无外人,莫要拘束。”
祁六连连推辞。
见他谨守礼节,没有僭越之心,孙愈很高兴。
“既然你不愿上来,那我只好过去了。”
说完,孙愈站起身,来到祁六身旁坐下。
祁六有点糊涂,搞不清楚对方究竟想干嘛。
“子陆,可玩过冰火之戏?”
“没有。”祁六摇头。
孙愈道:“此为世间最好玩的游戏,子陆可有胆量试一试?”
祁六心说可以啊,之前徐道覆教的石子游戏,就十分有意思。
“好,那咱就先玩游戏,再聊正事。”
说完,孙愈拍了拍手。
方才捧冰梨汤的两名侍女走了过来。
一人在孙愈面前跪下,一人在祁六面前跪下。
“对了。”孙愈挑挑眉毛:“子陆可敢比试一下?”
比试?
祁六犹豫道:“我还不了解游戏规则,不如熟悉之后,再做比试。”
此话一出,孙愈笑的不行,连连拍腿。
面前女子则趁机解开其腰带。
“子陆啊子陆,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哈……放心放心,这个游戏,压根没有规则。”
祁六突然瞪大眼睛,因为跪他面前的侍女,同样解开了他裤带。
“子陆,你是选冰,还是火?”孙愈问。
“哪……哪个都行……”
祁六突然明白到,今天这个游戏恐怕不一般!
接着便注意到,面前跪着的两名侍女,一个将冰块含入口中,另一个则端起热茶,抿了一口。
以下省略二十七个字……
喜欢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