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功夫,手下一帮人等相继死去。
络遍体生寒,脑门直蹦。
晓得自己远不是对手,心中萌生退意。
只是一回头,却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二狗。
二狗体型甚大,吐着舌头,眼冒凶光。
络吓坏了,抬起手中锯子胡乱挥舞。
两条狗眼神很不屑,嘴巴一抿,发出呜呜的警告声。
邓夏手一伸,表示用不着你俩,歪了歪脖颈,抽出鬼头大刀,大步一踏,兜头猛劈!
络手中并无兵器,只能抬锯来挡。
邓夏一刀接着一刀,两下劈断锯齿,第三下劈碎锯身。
络骇的面无人色,将手中断锯向前一丢,转身就跑。
邓夏提起一脚,将其踹翻在地,双手举起大刀,狠狠劈上对方天灵盖。
鲜血溅出一丈高,脑浆也崩了出来。
“把尸体搬抬到一块,找个宽敞地烧了。”
祁六吩咐一声,举着盾进入庭院。
当初离开夹沟坡的时候,庭院尚未竣工,被络占据后,找来许多木工瓦匠,才将此处好好的修缮完整。
院中两根石柱上,捆着两人。
一人没了脑袋,满地的血。
另一人则浑身战栗,双眼无神。
院后的阁楼上着锁,祁六抬起脑袋,与一张张躲在窗口,满是惧怕的脸遥遥对视。
掳掠来的女子,尽被关在里面,由于不知络已被杀死,哪怕祁六砸毁门锁,她们也不敢出来。
祁六不知这里面,哪一位是篾匠的媳妇,由于语言不通,也没法与之交流,索性不作理会,开始翻找起这帮人搜刮来的钱财。
也不知是心大,还是有恃无恐,络的藏钱之地并不难找,放在一口箱子里,且就塞睡觉的床底下。
把箱子拽出打开,祁六暗骂一句真穷。
里面诸多散碎银子加起来,也不足二十两。
除了银子,还有些没见过的奇怪物件。
两个怪模怪样的铃铛,一面用奇怪羽毛做的扇子,还有几根曲里拐弯的木棍,以及一尊黑不溜秋相当难看的铜像。
祁六还找到一张纸,展开一看,竟是这伙人往来夹沟坡与蛮地的地图。
他大喜过望,忙将其收好放入怀中。
而这个时候,院中已经来了不少人。
在篾匠带领下,一帮村民欣喜涌入,纷纷向阁楼呼喊。
那帮被抓来的女子,这才相信被解救,无不哭哭啼啼奔下楼来。
祁六将箱子拽出房间,见他们亲人团聚,也为之高兴。
不过被抓来的三十多位女子,只有一半是夹沟坡人氏,另一半里面,既有虎塘地界的农家女,也有来自蛮地的婳婳老乡。
篾匠原地不动,目光来回寻找。
刚过完门的新媳妇,尚未入洞房,就被抓了过来,相貌长相均已模糊,一时分辨不出。
不过这家伙也有办法,最终在里面,挑了个雷最大的,欢天喜地拉着对方,转身就要回家过日子。
祁六赶紧将他拦住,让对方别急着回去洞房,得留下帮忙安顿这些女子。
篾匠拍拍自己胸口,表示全无问题,当下挨个询问,有愿意回家的,就安排马车,没家可回的,就帮忙介绍村里的光棍。
一通安排下来,最终只有两名蛮族女子,无人问津。
一是语言不通,无法询问,二是村里光棍,自认血统纯正,不肯让蛮族玷污。
恰在这个时候,收拾完尸体的邓夏、冉闯,带着肖老头等人到了。
祁六招手让婳婳过来,看她能不能与二女沟通。
谁知与见到老乡相比,婳婳对箱子里的诸多物件更感兴趣。
她双目发光的趴在箱口,一会儿拿起铃铛,一会儿将羽毛扇放在脸上,更是对几根破木棍爱不释手,全部抱在怀里。
唯独那尊铜像,婳婳相当嫌弃,撇嘴扔去一旁。
“我听姐夫说过。”邓夏悄悄在祁六耳边嘀咕:“蛮族人有个怪癖,喜欢四处收集木棍,越是奇形怪状越高兴,为此不惜偷入应南境内。曾有一蛮人,出现在大梁城外的山上,被人发现后,只当是外族奸细,我姐夫奉命前去捉拿,结果却发现,那家伙为了得到悬崖峭壁上的一截树根,不慎掉落摔死了。”
喜欢收集木棍?
祁六挠挠脑袋,想不出这是何种缘由。
这玩意除了当柴烧,还能做甚?
“婳婳,这些都是什么东西?”他过去询问。
对方双眼放光,如同献宝一般,挨个将它们拿起摇晃,嘴里啊啊哇哇,显得很激动。
附近两名蛮女听了,皆是身躯一颤,而后惶恐的五体投地,再不敢抬头。
祁六更懵了,看看她们,再看看婳婳,思来想去,得出一个震惊想法。
“莫非……婳婳你是蛮族里的皇室不成?!”
他喜出望外,抓着对方肩膀,只当自己捡了个大便宜。
婳婳眼神茫然,不知他在高兴个什么劲。
“咳咳。”邓夏出言提醒:“那个……大人,蛮族没有皇室概念,且有多个部落,相互间也不怎么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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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们为啥行如此大礼?”祁六问。
邓夏摊手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肖老头走了过来,从箱子里拿出那五彩斑斓的羽毛扇,问道:“婳婳,这都是做什么用的?”
婳婳啊啊哇哇比划半天,奈何没人看得懂。
歪着小脑瓜想了想,遂起身将邓夏的鬼头刀拿来,将院中的一株老树砍倒,剁成几截,堆在一起点燃。
众人不知她要干什么,皆好奇观望。
婳婳似乎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很得意,小嘴一撇,倒与祁六嘚瑟的时候如出一辙。
见邓夏、冉闯、肖老头,乃至三美全部看向自己,祁六相当尴尬,连连咳嗽,心说你学什么不好,学六爷的范儿作甚?
火势燃起。
婳婳撇着嘴,将那些曲里拐弯的木棍,围着篝火摆了一圈,然后右手攥着铃铛,左手持着彩色羽扇,膝盖微弯,身躯稍稍下蹲,翘屁分外显眼。
祁六暗暗点头,盯着对方的玲珑曲线,不免感慨自家媳妇身材真好。
对此,邓夏、冉闯点头同意,表示大人所言无误,这么翘的屁股委实难遇。
祁六初时没反应过来,回过神后,恨不能上去挖掉二人眼球。
婳婳闭上眼,手一动,摇响铃铛。
五体投地的两名蛮族女子,身躯为之剧烈颤动。
婳婳嘴里发出悠长腔调。
沧桑沉吟,这旧韵,仿佛来自遥远上古。
哗啦。
铃铛再响。
婳婳双脚来回起落,身体也摇摆起来,围着篝火,跳起奇特的舞。
羽扇甩来甩去,五彩斑斓随着晃动而变得模糊,恍惚间,似乎在扇面居中位置,浮出一只金灿灿的眼。
祁六不由自主打个哆嗦,然后觉得身体发热,丹腹内的罡炁躁动起来,让他恨不得也上去跟着跳。
旁人却没这种感觉。
见祁六皮肤变红,坐立难安,只当他被婳婳勾的有了什么反应。
三美掩嘴窃笑,邓夏、冉闯、肖老头则纷纷投以鄙夷眼神。
祁六知道他们想歪,却不好辩解,因为随着婳婳越跳越快,他也越难控制住自己。
突然。
婳婳蹦跳过来,晃着铃铛,唱着古韵,持起扇子,在祁六面上一抚。
他噌的起身,边围着篝火,学着婳婳的舞步跳,边上下举落大盾,脑袋也甩来甩去,如同着了魔怔。
羽扇抚上邓夏几人的脸,他们都没啥反应。
而当抚上两位蛮女的脑袋,她们身躯忽的僵直,接着机械起身,瞪着双眼,死盯着婳婳。
紧接着在婳婳背过身去后,张牙舞爪扑了上去!
喜欢苟到最后,我成了一方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