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旗号跑进了树林里面,而想跟上去的闻人绪望,看看现在连菜刀都握不住的维茨,只好叹气坐下。
“闻人绪望,圭弦他,很喜欢你的父亲吗?”
正往柴堆里面加柴火的维茨,头也不擡的问他,闻人绪望玩着手指头,盯着地上爬过的蚂蚁,想起上次圭弦和骸骨独处时,正准备要做的事情,慌忙答道。
“喜欢啊,当然喜欢啊...圭弦可是我的奶奶,怎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啊...”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大爷爷的事情,因为根本不存在这个人,大爷爷和二爷爷的称呼,是爹爹为了逗你们玩取的!实际上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所以安心吧!维茨如果你喜欢圭弦的话,绝对能追到他的!”
维茨没有啃声,继续往火堆里面加柴火,跳出的火星烫到他也不会觉得疼似的,缓缓问出这几天一直积压在心底的疑问。
“我一直对你混乱的称呼感到好奇。”
“首先是那个叫骸骨的家夥一直叫圭弦为孩子家奶奶,可是作为孩子的你也好,圭弦也好,其实都很厌恶这个称呼吧。”
“能在这种别扭的称呼里面找到乐趣的,只有那个傻大个了...他真的很可恨,从来不在乎你和圭弦的感受。”
“你们心里应该很难受的吧?至少我感觉你和圭弦的关系,不如表面上的那么好。”
“你们都在忍受着彼此的存在,但是还能在一起做出好相处的模样,只是为了那个人吧?”
听到别人说骸骨的坏话,闻人绪望连忙回道。
“爹爹才不可恨呢!”
剩馀反驳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闻人绪望望着火堆,温暖漂亮的火光却刺眼得无法接近,稍不小心还有被烫伤的危险,就好像骸骨,自己明明对他有着满腔的爱,却不敢靠近,因为一旦靠近,换来的只有骸骨的避让,那只会伤得闻人绪望更深。
“事实上你根本不愿意圭弦跟着你爹爹一起去找水源吧?那为何不阻止?”
“你很清楚你跟那个人的手环里面都有必备的所有物资了,却还是随着他们去了,到底是抱着何种心态?”
“所以你还是对圭弦有着坏心眼吧?因为你知道的,你的爹爹其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就算真发生了点什么,圭弦也不会达到目的。”
“我在思考是否还要继续说下去,因为你看着我的眼神很凶。”
圭弦过于直白的话让闻人绪望很不好受,他咬着手指收回带着敌意的目光,忙乱的说道。
“圭弦这个人,不撞南墙心不死...不对...好像好像他已经撞过南墙了,心仍旧不死。”
“所以,我并不担心爹爹会和他怎样。”
因为爹爹这个人,如果你直白的表露你对他的感情,通常下场也不会顺利,所以最好的办法,反而只有等...等到他对你也有心意的时候,才好行事。
但是自己不在的那三百年,一直是圭弦陪在骸骨身边,闻人绪望突然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大意,圭弦始终在等待时间上面有优势,一旦他比自己早击破骸骨的心,那么闻人绪望的等待,不就全部白费了吗...
“你们的情况好覆杂啊。”
维茨铺好垫子躺下,看着就要落下去的夕阳暗暗下了决心。
“不过我还是想要插一脚。”
“闻人绪望,你觉得我和圭弦之间,有戏可唱吗?”
闻人绪望不敢看维茨的眼睛,在维茨最脆弱的时候,是他提醒维茨,圭弦就在他的身边,闻人绪望很明白,通常这个时候出现任何人,都能成为维茨的救命稻草,维茨选择了当时最靠近他的圭弦,对他有所执念,是理所当然的,而执念转化为爱是最容易的事情,这不,单方面的成效已经有了。
“有的...”
就算没有,闻人绪望也会想办法让他变成有,情爱本来就是很自私的情感,你想占有,你就必须狠的下心去夺取。
维茨看了一眼闻人绪望,火光映衬着他的脸,妖异得让人觉得可怕,不过维茨并不在意,那个看上去很傻,实际能力很强的傻大个最后会被这股爱火烧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关心。他只知道,如果圭弦真的卷入这股火焰之中,最坏的结果就是小命难保,他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
于是在一支利箭的袭击下,代替圭弦卷入烈火之中的替罪品送上了门来。
102杀过
狐狸,是一种狡猾的生物,这是所有人类对它的认知,同时身为野兽,它们也有着自己残忍的一面。
被圭弦以找水源这个名号拖走的骸骨,眼尖的发现一个兔子窝,里面的大兔子小兔子统统都已经被咬死,兔子窝旁留下的小脚印明显是狐狸的脚印。
挣脱圭弦的手,骸骨摸了摸那些兔子的尸体,还带着明显的温度,拉开原本装古剑的口袋将它们塞进去,圭弦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干嘛把它们给装起来啊?难不成打算给它们盖个小坟墓,然后哀悼下它们可怜的命运?”
“不,只是这五只兔子死的都蛮新鲜的,我准备等会处理一下,弄烧烤吃。”
“也对...这些兔子刚刚经历了杀过,就这么扔着变成肥料,不如变成食物好。”
“是啊...杀过是最不好的...”
所谓杀过行为,是狐狸等一类的野兽,不是因为肚子饿,也不是因为保护地盘,而是突然兴起了杀戮之心,随意找比自己弱小很多的族群,将里面的大小动物全部杀光,然后放任大好的食物腐坏,悠哉离去的行为。
对于这种行为,一般都解释为进行杀过的野兽为了彰显自己的强大力量,同时也是发泄情绪,才对弱小的动物起了杀心毁了它们族群。
这种行为在动物世界很常见,特别是鸟群迁移的途中,经常会被有杀过爱好的动物盯上,送了小命。
骸骨很久没有见过这种行为了,因为食物问题,沧崖严禁杀过行为的出现,一旦有动物控制不了自己有了杀过行为,一定也会被处理掉的。
“真是浪费生命和食物啊...”
圭弦白了一眼骸骨,有的时候他真的怀疑骸骨把同情心藏去哪里了,如果换做别人肯定会做西子捧心状,然后把这些可怜的白色小兔子埋了,祈祷它们早日超生,下辈子别再落入这种惨境。
结果骸骨竟然还把它们当食物!
好吧,就生存上来说,这是最恰当的办法,但是人也好,妖也好,魔物也好,明明食物很充沛的条件下,别做出这种只有一心想着吃吃吃的野兽才会做出的行为啊!
好像看出来圭弦的想法,骸骨摇摇手里的袋子,栓到那把古剑上挑着,慢悠悠的说道。
“任何时候节约食物都是好事,所以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并且你叫我出来,并不是真的为了找水源,这种无聊简单的事情吧?”
“的确如此...”
放下对骸骨的微弱不满,圭弦开始说起了自己担心的事情。
“骸骨大人,你还记得闻人绪望,是附身在小狐狸身体上的灵魂这件事情吧?”
“...你是在笑话我记性不好吗...”
这件事情,骸骨从来没有忘记,所以当闻人绪望使用出狐火的时候,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别扭难受。
“所以,骸骨大人,你应该可以猜到我在担心什么。”
前面不远就是一条小溪,骸骨没说话,解开袋子开始处理兔子的尸体,不过圭弦的每一句话他都有在听着,想着。
“还记得你以前很奇怪,为何身为白狐,闻人绪望有着白色的耳朵,白色的尾巴,偏偏头发却是黑色的头发。”
“这不符合妖族化为人形的一般定律,因为妖族变成人形后,发色一般都是自己原型的毛发颜色,所以狼大原型是一匹巨大的黑狼,他的发色为黑色,夜莺原型的羽毛颜色偏黑,所以头发也是棕黑色的,夏莹是萤火虫,散发的是金色的荧光,所以头发为金色,而我的壳是黑色的,所以我的头发也是黑色。”
骸骨听得大笑。
“圭弦...你的壳是毛发的颜色吗?”
“骸骨大人!我只是举个例子!在我们离开甸雨城的时候,我可是看到闻人绪望的头发颜色变成了白色!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骸骨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了下来。
“你说...小望的头发颜色变成了白色?我怎么没看到...”
“你当时在忙着推脱不要那把古剑,哪有心思去观察你的宝贝儿子在想什么啊!”
没有给骸骨反驳的机会,圭弦一股作气的说了下去。
“还记得我们以前曾经一起研究过闻人绪望为什么一直睡着不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