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给我射死他!”
随着中校的一声令下,无数枪口的火舌全部集中到了黄刀盏那一个点上,密度之大顿时激起一阵弥漫的烟尘。
“黄教长!”
雷茜在后面有些紧张,然她话音未落,烟尘中忽的闪出一道嗡鸣刃光直冲敌阵,前面的士兵顷刻就被放倒一片。
刚才的集中射击距离黄刀盏顶多30米,这个距离的枪械扫射,根本不需要刻意瞄准。可即便如此大的射击密度,也没有伤了他分毫。
“虎级大后的感知......竟这般强悍!?”
大毅这边是惊讶,而围着黄刀盏的一圈士兵是满脸的惊惧,甚至都忘记了更换弹夹。
阵中指挥的中校,嘴巴也张的老大,缓过神后他猛推了一把面前的两名军官。
“带着你们的人上,给我围死他,击杀者重重有赏!”
“兄弟们,冲啊!”
面对的敌阵的虚张声势,黄刀盏根本就没放在眼里。双手的银刃一正,跟着迎面冲上,正杀的士兵们鬼哭狼嚎。
大毅在后用枪械辅助黄刀盏,自是百发百中。中校见楼内有人开枪,遂从指挥车上抓起话筒,对着两台坦克大声命令道:“开炮,先把楼给我炸了。”
“是!”
炮台发出轰鸣,两发炮弹顿朝着小楼飞去。二楼的左右阳台上正分别站着度阴山和雨贺青,两人瞳色一绽,跟着冲上。
“苍穹破!”
“双转!”
飞来的炮弹一发被雨贺青移到了侧边的仓库。而另一发直接被度阴山一拳捶去了包围圈的侧面。
“与刀哥汇合。”
“是!”
两声爆炸的余音未消,大毅遂带着余下四人冲进战局。很快就杀到了黄刀盏身侧。
“刀哥,你刚才是什么招式,竟能躲过这么多子弹?”
“想学啊?上了虎级,我就教你。”
“切,说了等于没说。”
黄刀盏挥手斩落冲上来的一名士兵,跟着贴上了大毅的后背。
“刚才的坦克移动到右侧去了。”
“我看见了!”
“带队去拿下来。”
“那你呢。”
“我还没杀过瘾!”
雨贺青跟上来推了一把大毅。
“我留下辅助黄教长,你们去。”
“好!”
大毅猛一刀斩出个空隙,遂带着女子三人朝着右侧杀去。不想此时远处的一支黑枪正瞄准了艳月。
“小心!”
枪声乍响,大毅极速扯过艳月避开,转而甩出飞刃直中开枪者的脖颈。而这一下扯开了他被牡亮所刺的伤口,边上围着的士兵一看有机可乘,直将枪托砸向了大毅的后脑。
“嗖!”
赵子锋极速闪至抗下,转而一脚将士兵踢了出去。
“人太多,老度开路!”
“看我的......”
度阴山一到,跟着跃至半空使出一技苍穹破,顷刻便把周围的士兵轰向了两侧。
路一开,赵子锋加速猛跃至坦克的炮塔上,顶上的圆形闸门被切开后,雷茜跟着钻了进去。很快就把内里的三个坦克兵给扔了出去。
“怎么没有方向盘!?”
“坦克哪来的方向盘!你会不会开?”
“啊?我不会啊!”
赵子锋一脸的无奈。
“老度你来管上面,我来驾驶。”
“好!”
赵子锋一进来就把雷茜拽到旁边。
“你去填弹药。”
“好......”
坦克启动,雷茜在一旁见赵子锋无比娴熟的操控,眼睛都直了。
“认真的男人真是帅啊!”
“看什么呢,炮弹装好了没?”
“啊......装填完毕!”
“辅助瞄准!”
赵子锋严厉的声色将雷茜从花痴中拽了回来。
“是,瞄准完毕!”
稳住油门,赵子锋猛地按下了击发按钮。一声轰响,不远处的另一台坦克即刻成了一堆废铁。
这一波操作,引得雷茜高兴的直跺脚。
“哇塞!中了!锋子,你太棒了!”
襄军的包围圈也被这一炮震的七零八落,赵子锋驾驶着坦克一扭头直奔着大毅开去。
“大毅,上来,咱们冲出去!”
“还不行,前面有火炮......”
“相信我的技术,他们打不到我!”
从监控画面上看到整个营区内硝烟四起,驻军的总防长甚为恼火。
“妈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一个营拿不下8个人?”
牡亮双眼包着纱布在沙发上弹起。
“韦防长,不能再拖了。黄刀盏拿到了证据,他要是冲了出去,你我定是难逃一死。”
“那你说怎么办?”
“开炮,全部炸成齑粉!”
牡亮凶狠的样子让防长一怔。
“开什么玩笑?我的人在前面激战,难道让我杀了他们?”
“韦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关心这些?清原已经插手,证据一旦上达天听,就是襄龙部长亲自出面也保不住咱俩。”
“哐!”
正在牡亮急切之际,一柄刀刃飞来,直穿过玻璃窗插在了一名作战参谋的头上。
,!
“来人......”
总防长回头才发现,门口的四名卫兵已没了头颅,吓得他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牡亮双眼尽废,既看不到也无法感知四周发生了什么,听到声响不对他心里更慌。
“怎么了?”
“赫连刃,是赫连刃!”
总防长指着参谋头上插着的那柄刀刃,声音几近颤栗。
“血标,血标赫......赫连刃。”
两人凝固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指挥所内如同是死一般的沉寂。
忽然一阵寒风将门顶开,一影黑色斗篷瞬至总防长身侧,吓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敢拿军权做买卖,韦兴卫,你现在本事大了啊!”
血教司只一瞥,韦兴卫脸上就没了血色。
“血......血教司饶命,我有罪,我伏法!”
“让你的人缴枪投降!”
“是......”
在赵子锋的坦克掩护下,黄刀盏一行正突到包围圈的最后一道防线。这时营区的喇叭内突然传出停战的命令,再之后便是血教司那冰冷而又熟悉的音色。
“清规处办案,谁再敢动,就地诛杀!”
只这一句话,就把营内所有士兵定在了原地,远比血瞳者的邪魅之术要好使的多。
“刀盏,带着你的人到八号仓库。”
“是!”
穿过人群时,大毅见士兵们都一动不动,觉得神奇极了。
“血教司通过声音就能用邪魅?”
赵子锋哼了一声:“看来生杀大权比能力厉害的多。”
“精辟啊,锋子。”
“必须的。”
8人一进仓,顿被一股子血腥气顶进了脑子。
“得有百人了......”
“看装束应该是警卫连,都死在这儿了。”
赵子锋环视了一圈,发现地上的尸体均是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割断了脖子。
“一对百的无声击杀......这得是何等身法!?”
“色瞳者魄能升至蟒级后,能凭内息化形游蟒,速度和身法会上一大阶。”
“刀哥,这招儿你会不?”
面对大毅期待的目光,黄刀盏笑着摆了摆手。
“不怕你笑话,我十年虎级不断磨砺,只想有朝一日能突破瓶颈,可惜啊,至今都还没掌握入蟒的要领!”
“这么......难吗?”
“如果有高魄级的前辈指点,天赋异禀之人习个几年就能参悟,资质稍差的......可能一辈子也升不上去,你说难不难!”
辛荣听了这话无奈的摇了摇头。
“黄教长,这么说来我们还是得有天分,不然再磨砺也是无用喽?”
黄刀盏回辛荣道:“魄级衡量的是色瞳者能爆发出的力场强度和魄能的储备。”
“就拿阴山来举例,蓝瞳者上到魁级才能使用苍穹破,但如果魄能储备不足,对战中使用不了几次就会乏力。但他上到虎级后,苍穹破的使用次数就会增加,且威力也大了许多。”
听完解释后,辛荣这才算搞明白了。
“嘁,就说你拉我们全组的后腿吧,还不承认!”
“雨贺青你是不是皮又痒了?”
辛荣刚要发作,反被大毅挡了下来。
“别闹了,血教司在前,若被他看到定不会有好脸色。”
一行8人进到指挥室,黄刀盏迅速上前朝着血教司行礼。
“调查组应到实到8人,请教司指示!”
血教司倚坐在宽大的板台之上,一旁站着的总防长韦兴卫和牡亮。
“都表现的不错,有股子万夫莫开的气势。”
“属下此行多有疏漏,当不起教司的夸赞。”
“这不怪你,我的情报也有疏漏。”
血教司摆手示意黄刀盏起身,扭头指了指边上的韦兴卫和牡亮。
“他俩早就相识,在这襄西南境狼狈为奸多年。且这个牡亮体内早被注入了定位器,他被你们拿下,韦大防长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一行人来前把牡亮锁在车内藏在远处的小山包之后,经血教司这么一解释,众人才明白他是被韦兴卫给救了出来。
“难怪能设下圈套让我们钻,还真是防不胜防。”
“定位器我已从他耳后取出来扔到了外面,有什么话放心说吧。此行都查到了什么?”
“拿到了些证据。”
黄刀盏将手持设备打开,给血教司递了上去。
“这是调查组一路拍摄的内容,都在这里了。”
“辛荣,你来意识传导,方便教司验证。”
“是!”
片刻后,信息传导完毕。血教司起身从怀里抽出一张文件递给了黄刀盏。
“读给这两人听听!”
“是!”
“襄西南驻军无视军规律法,涉案人员查明实证后不必遣送军部,由清规处全权处理......通合委员会、联军总部签署。”
血教司抬起头转向牡亮,强大压迫感顿时让他抖了起来。
“听到了吧?”
“教司大人,您听我解释,我只是替上面的人跑腿......您知道,我和韦兴卫吞不下这么大的买卖。”
,!
“是,是啊......教司大人,我认罪,我都认。还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韦兴卫和牡亮的脸色煞白,两人试图再争取一丝生机。但随即就被血教司一声沙哑的笑声给打断。
“咯咯咯,真是愚蠢至极,你俩这等小卒子能给我什么重要的信息?还是杀了算了......”
指挥所里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下来,牡亮提着胆子试探的问道:“求......求您饶命,我可以......指证他们。”
血教司点了点头。
“说吧,襄西南的生意到底是谁的?”
听过文件上的内容后,韦兴卫心里凉了个透,口风跟着松了下来。
“我说了,就能活?
“能!”
“那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你在跟我谈条件?”
血教司眼神一紧,吓得韦兴卫立刻低下了头。
“不敢,不敢!教司大人,襄西南的事儿是襄、尚高层在运作,要是您能保我家人的安全,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
“嘭,嘭!”
两发子弹穿破仓顶的铁皮,直中韦兴卫和牡亮的眉心。
“防御!”
黄刀盏话音一落,大毅组的七人迅速将板台推倒,挡在了韦兴卫和牡亮身前。
“确......确认死亡!”
雷茜上前检查两人之际,血教司已腾空切开仓顶穿了出去。黄刀盏紧跟他其后,一出仓顶迅速锁定了杀手的方位。
“在东面!”
血教司一展斗篷化出蟒形,顷刻从仓顶上蜷身弹出。可等他到了东面的土丘之上,杀死韦兴卫和牡亮的狙击手早已没了气息。
黄刀盏跟上来后上前检验,竟从尸体手中发现了承装毒药的小瓶。
“是氰化物......这么远的距离,能穿过仓顶铁皮连续狙杀二人,此人少说也是虎级中后的黄瞳者。”
血教司深叹了口气。
“战场上一名虎级中后能顶半个连队,他们竟拿来做死士这般糟蹋!”
黄刀盏愤愤地咬了下后槽牙,胸中的一腔火气顿感无处发泄。
“属下请示教司,接下来怎么办?”
“证人暴毙一时半刻没了头绪。刀盏,你处理一下此人的尸身,而后就带大毅组回清原去吧。”
黄刀盏向前一步给血教司行了个清原礼。
“襄西南总部这么一大摊子需要善后,属下怎能先行回去,还是让我带着3组为您分担些吧。”
血教司望着丘下的营房浅笑了几声。
“仓内的那些货还在,我们不走,背后的那些人怎么敢来善后?”
“您是要引蛇出洞?”
“嗯!你和3组已经暴露,再留在这里意义不大。跟黄教司交差去吧,这里我再派旁人暗自盯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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