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图军主力在东北境集结后,很快就将通合舰群逼出了桑图港,然而向南撤出的200公里,并没有给桑图北境创造出太多的缓冲时间。
在依波斯坦军总指挥胡图胡克的亲自指挥下,依军机械化兵团异常凶猛,不过四天就杀进了桑图北境。
且为了报世战之仇、激发士兵的作战意愿,依军实行了无差别清扫政策,桑图北境很快就被奸淫掳掠的凄惨所笼罩。
战况的急转直下令黎巴图主将地柏十分的焦急,可眼下他也是一头雾水、进退两难。
“伊苏前沿军为何回撤,搞清楚了没有?”
“主将,我们的侦查员没摸进去,现在还是不清楚伊苏军的意图......”
“废物!去告诉情报部长,我给他一天的时间,再搞不清楚,我送他去军法处!”
“是,属下这就去.....”
地柏来回在沙盘前踱步,舒缓着心中的怒火。
“这个桑吉汉可到底要做什么?明明占尽了优势......怎么又退了回去?”
参谋长小心翼翼的上前给地柏递上雪茄:“主将,是不是把咱们的王牌机械师团调到最前沿,也好尽快把之前丢了的阵地收回来。”
地柏的眉头扭成了麻花,其实他也想尽快把阵地都收回来,可想起上次的伊列之战,又怕中了桑吉汉可的诡计。
“你不觉得这是个陷阱?”
“主将,桑吉汉可的确是诡计多端。可......他此次的后撤十分干净,属下觉得......”
“说。”
“是,属下觉得伊苏军与我列防拉开距离,就是为了盯死我们。我们不能妄动,依军才敢这般凶猛的进攻桑图!”
地柏杵着下巴,对着沙盘沉思了片刻。
“他们一定是商量好了,由伊苏坐镇中军......依军打前战......”
“是啊,胡图胡克没有多大斤两,即便他亲自坐镇指挥,也吃不下桑图。属下估计他这么干,就是为了将我列军引到东面支援,到时伊苏军定会举兵压来。”
地柏认为参谋长说的有理:“桑吉汉可是想以静制动......你这就去把第三、第五机械师团派到第三防线,先将外围丢失的阵地收回来!告诉三防军长,若再丢了阵地,我毙了他。”
“是,我这就去办。”
“等等,支援桑图,你有什么意见?”
参谋长上前一步:“主将,真不是我自私,咱们列防才是黎巴图的脊梁,伊苏前沿军不动,咱们只能派其他成员国去支援桑图,这时候您可要坚定,断不能顾此失彼,因小失大......”
地柏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也知道参谋长的办法眼下是最稳妥的。
“唉!去办吧,就按你刚才的说法。”
接下来的双边战事成了天下奇闻,东边的依、桑两军打得不可开交,而距离最近的伊苏和列巴却在西边对着大搞驻防基建。
桑图总统气的在办公室里跳脚直骂:“地柏,你到底在搞什么!别忘了桑图才是你的母国!我北防线一旦被破,赫京定是朝不保夕,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桑图沦陷?”
地柏在电话这边不断地抹着额头上的汗:“总统先生息怒,请您相信,我心里也十分的焦急。紧急征调的军力已在支援的途中,很快就能抵达桑图......”
“地柏,你少拿那些散兵游勇来糊弄我......我要的是能抵抗依军的战力!”
“总统先生,不是我地柏不顾桑图安危......而是雷鹰的军令不允许我随意调动列防的军力......”
“屁!红珊瑚自顾自的逃了,也是雷鹰的命令吗?昂?”
桑图总统愤怒的挂断了电话,这令地柏的眉头拧的更深了些。
“接统战部......”
“这里是统战部,主将您有什么指示。”
“入桑图支援的成员国军力现在什么情况?”
“回主将,现在只有四国参与,第一批集结了三万人左右,三天内定能入境。”
“其他成员国是什么情况?”
“属下......暂时还不清楚。”
“告诉他们再不出兵,我将立刻行使制裁权!还有,眼下事态紧急,修改之前集结入桑的军令,各成员国要打破常规,可以多次分批入桑支援,能多快就多快,凡拖延者一律严惩!”
“是,属下明白!”
与此同时,通合军委催促南下的作战命令下到了伊苏总部。
分管战事的长老接到此令后,分别跟桑吉汉可兄妹沟通了出战事宜,结果均被怼了回来。无奈只能去找老爷子——桑吉大戈告状。
“老哥啊,你这一双儿女真是一副脾气,这让我如何跟军委交代......”
“啊哈哈哈哈。”
桑吉大戈听完长老是如何被怼后,笑得眼泪都挂在了眼角上。
“什么葫芦什么种儿,都随了我。老弟你有气就朝着我来......”
“老哥啊,我气不气无所谓。主要是我伊苏公然抗命,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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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个球!韦少平那小子,不过是那些阁老们的傀儡,他还能撒出来三仗尿来?”
“可是......”
“哎!~!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桑吉大戈挥手落子,棋局的胜负立显。
“哈哈,老弟你输了,今天的酒钱得你出......可不能赖账!”
“我何时赖过酒钱!可是老哥啊,该怎么回复军委,你得给我出个点子......”
“这好办,你把事情都推到汉可身上不就行了。”
“如此......岂不是坑了孩子?”
桑吉大戈叼起烟斗吞了口烟。
“哎!~!你听我的,这个时候他就得是挡箭牌,总不能让你我一把老骨头还挡在前面吧?再说了,我儿子我了解,他肯定有办法应对。”
“你这个老狐狸,到底是疼女儿多些。汉可要是被撤职,定会来找你算账!”
“哈哈哈,我伊苏的职,还用不着军委来撤。老弟啊,咱们都老了,喝喝酒吹吹牛不好吗?你听我的,就让孩子们自己去办......”
桑吉大戈说着走到酒柜前,对着长老使了个眼色。
“我这儿有好酒,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哎?不是酒钱我出吗?”
“管他谁出,喝不醉可不让走......”
离开红珊瑚一周后,神舍百杀所乘坐的护卫舰驶入波色海域,港内的直升机未等舰船靠港就落了上去,而后直奔着星河市医疗总院疾驰而去。
院长崇明在总院待命已久,他见神舍百杀进门时神色仓促,赶紧上前迎接。
“属下已准备完全,请首领吩咐。”
“崇明,我带来两个需要秘密医治的重伤员,特别是那个黄瞳者要不惜一切代价抢救!”
“是,属下这就去......”
“慢......兰兰跟我一块来的,具体事宜你跟她对接。记住,一定要谨慎,人醒后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是,属下明白!”
交代完崇明后,神舍百杀即刻回到总部处理积压的事务,直至凌晨3点。夜深人静圆月当空,他摸着从大毅手腕上脱下来的手表,心里忽的升起一阵思愁。
“成碧,你到底在哪里!?”
“吱呀~!”
秘书轻轻推门进入,打断了神舍百杀的心绪。
“首领,荒木将军听说您回来了,特来看望......”
“现在?”
“是的,他就在门外,怕您在休息所以让我来看一眼。”
“切!这老小子还懂礼节了......快让他进来。”
神舍百杀迈步在茶台前坐下,还没接上水就听见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百杀,你此行可否顺利?”
神舍百杀迎着荒木止坐下,给他递上了一支香烟:“顺利,红珊瑚到底是赢军三大舰群中的翘楚,当真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不枉筱木大半年来的辛苦!对了,你不是要把木啸调回来帮我吗,那老小子人呢?”
“你这么晚不睡觉到我这儿,就是跟我要人的?”
见神舍百杀的表情里带着些调侃,荒木止以为他要耍赖。
“哎,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跟你要神2队你为难,我要木啸你也这般小气?再说了,神2队俘获红珊瑚的任务已经完成,有筱木在舰上坐镇,木啸左右也是闲散......”
“不是小气,荒木兄。木啸他去襄了......”
荒木止一口茶没咽下去,正呛的咳嗽了两声:“咳咳......百杀,你不是开玩笑吧?当初我们从襄国出逃,木啸亲手炸的祭灵塔,你派他一个通缉榜上的头犯去襄做什么?”
“不是我派的......是他自己要求去!这事儿说来话长,还是你自己看吧......”
神舍百杀从兜里将手表掏出,递到了荒木止眼前。
“你把你的表给我作甚?”
“我的在我手上!”
荒木止一开始还没当回事,可等他拿到手里仔细一看,脸色瞬间大变。
“这是,这是......成碧的那块!”
荒木止端着手表向神舍百杀求证,眼里满是惊诧之色:“成碧在哪儿,快带我去见她!”
神舍百杀吸了口烟,吐气的表情里满是思念之愁:“荒木兄,我若是知晓成碧在哪里,又怎会在半夜独自在这儿唉声叹气......”
“百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没见到成碧,那这手表你从何而来?总不会是在路上随意便捡到的吧!?”
“你别说,还真同在路边捡到的差不多......”
神舍百杀理了理思路,挑着重点与荒木止讲了讲。
“红珊瑚上......与筱木对战的少年是成碧之子......成碧之子,那就是......就是你的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
“是.......是个男娃!”
荒木止大笑着用拳头捶了下神舍百杀的肩膀:“老天有眼!好事,大好事!你愁些个什么?快带我去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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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激动,人现在还在昏迷之中......木啸就是发现了此物件,所以才主动请缨去襄......找成碧。”
荒木止稍一沉定,跟着叹了口气。
“到了关键时刻,还得是原来的老弟兄!此行虽然十分凶险,但也确实没有比木啸更合适的人选。”
神舍百杀重重的叹了口气。
“是啊!想来都他妈的是我的错,当年我怎么就没坚持一下,把成碧一块带出来。”
“当年的情形何等凶险......成碧身怀六甲如何跟着我们杀出重围!哎,百杀,除了这块手表,还有什么能验证的信息?”
“都说了人还没醒......”
“那你把这事儿交给我处理!我就去看着,决不能出任何意外!”
荒木止一副摩拳擦掌的兴奋样子,然他刚一起身就被神舍百杀又按了下去。
“你莫急,人在病床上躺着跑不了......听我将话说完也不迟。”
“还有什么事?”
神舍百杀将茶给荒木止斟满:“等孩子醒来之后,应能获得更多关于成碧的信息。我想抽调一个精干的小组,去襄国辅助一下木啸。我怕他孤掌难鸣......”
荒木止认可神舍百杀的思路,转而就在揣摩合适的人选:“你说的是,现在咱们与赫伯特对峙,精干人员都在重要岗位......且此事要保密,最好是直属队去最稳妥......”
“哎,百杀,你觉得媚格组怎么样?”
神舍百杀寻思了一下:“你是说刚升蟒不久的那个荒木媚格?”
“对,就她!”
“是不是太年轻了......”
“哎~哎!你可别小看媚格,同龄之中,无人能出其右......主要是年轻人底子干净,去襄国行事也更方便。”
“行......吧。”
“我这就将她调到星河来!”
荒木止打完电话,神舍百杀继续拉着他喝茶。
“你既来了,就跟我碰一碰赫伯特的近况。我走这段时间,他有什么动作?”
“还是那老三样儿,布防、收人、搞情报,这半个月,他在我星原城外的防务已逐渐形成了网格化。”
“你没有打扰他吧?”
荒木止笑着回道:“呵呵呵,当然没有,今天赫伯特在波色境内做下的硬件,来日都是我神风军的军产......我啊,巴不得他能快些。”
“哈哈哈......说是这么说,我们安插的人可得盯住了。”
“放心,都很可靠。”
“叶季斯那儿有什么动静?”
“他想看咱们与赫伯特鹬蚌相争,能有什么动静!呵呵呵,只是......谁是渔翁还不一定呢,你放心百杀,我很快就会让他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嗯。”
“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看我侄儿......”
神舍百杀将自己的手表解了下来,连同大毅那块一同递了过去。
“信物你不拿着,如何开场?”
荒木止一笑,将手表反推了回去。
“这手表我万一给你弄丢了,将来你跟成碧未来相见,岂不是要惹她不高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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