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吉汉可的意思是,韦少平现在巴不得赵华斌求他点什么。如此他才能与赵华斌商量大兴军出兵黎巴图的事。
“老弟看问题的角度刁钻,可韦少平要是应了我的要求,那接下来我岂不是要出兵了......”
“哎!~!管他呢,大哥先把眼前的事儿解决了,至于出不出兵以后再谈呗。”
“哈哈哈,老弟是要我诳他韦少平。”
“大哥此言差矣,咱们这是一报还一报。平时他军委诳我们的还少吗?”
“行,就一报还一报!”
撂下电话,赵华斌一身清爽。且还真如桑吉汉可所说,韦少平连原因都没问,就直接答应由总部出面跟清原要人。
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顺利,虽然韦少平说把调令发给了清原,但由于大毅组的5人还处于审查期内,还需等上些时日。
赵华斌知道韦少平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他怀疑韦少平可能是在故意拖延扯皮,只要大兴军不出兵,要人的事儿恐怕会一直悬在半空。
在办公室内踱了两个来回后,赵华斌直接把电话拨去了清规处。
“大兴军部赵华斌,我找血教司!”
几声电话转接的滴滴声后,血教司在清原上接起:“哪位?”
“赵华斌。”
“哎呀,是华斌兄啊。我这几天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大毅组的人暂时......”
“殷和华,你能不能别给我打官腔!”
血教司知道赵华斌定会气不过,可要人这事儿他清规长一人说了不算。
“华斌兄,你别生气,大毅组的审查期还没结束......”
“那还有多久能结束?”
“还有半年吧。”
赵华斌压着心气回道:“好,我不生气!但有几句话想问你这个清规长。”
“华斌兄请讲。”
“这些年,我大兴可曾主动向清原要过人?”
“没有。”
“那我赵华斌可曾在行政、财政上难为过清原?”
“也......没有。”
“他娘的,我这个大兴主官,连这么点面子都没有?”
赵华斌很少骂人,但只要爆了粗口就定是真的怒了。
血教司知道他心气不顺,于是解释道:“华斌兄,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清原有清原的规矩......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
“我没走流程吗?我跟通合军委递交了申请,韦少平已经答应并向清原发了调令,还得怎么个走流程?”
“华斌兄言重了,人我一定会给你,只是要稍晚一些......”
“不行,别说半年就是半个月我也等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就是在难为我,难为大兴!”
血教司叹了口气,跟着解释道:“华斌兄,你消消气。当年你孤军突围救我于危难,就凭这份袍泽情谊,我就是为难我自己也不会为难你啊!”
“若此事我一人点头就能作数,都不必你这通电话,我即刻便会把人给你送去大兴。”
“说真的,韦少平的调令到后,我看是你老兄要人,立刻就去落实,可大主教人不在清原。按规定,主教不在,必须经由7位教徒司举手表决。”
“经过商议,教研处决定等审查期结束后,再将人送去大兴。”
“你要相信我,大毅组的审查我定会加紧办理,尽快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赵华斌哼了一声:“兄弟,我知道你是个公私分明之人,可你平心而论,这些年清原对我赵氏公平吗?”
血教司在电话这头被赵华斌问的一愣:“华斌兄,子锋被俘的事儿的确怪我思虑不周,但清原对赵氏一直很尊重,绝没有区别对待的意思。”
赵华斌一听血教司这话更来气了。
“屁!既然你提到子锋,那我就把话说得再明白一些!当初清原派我儿子到血沼雨林截杀得盛荣飞,为何不与我事先通气?”
“是,是,当初的命令的确欠考虑,可是事发突然,我也是别无他选。”
赵华斌并不满意血教司的这番解释。
“什么别无他选,既知晓我两族的积怨还派子锋前去,那就是在打谱利用我赵氏的军力,且此战不论子锋成败与否,都会进一步分化得盛和赵氏两族!”
“不是......”
“你别打岔,让我把话说完。”
“好好,你说。”
许多事情压在赵华斌心里太久,实在是不吐不快:“清原战营建立伊始,我赵氏每年资助3万两黄金,全族上下砸锅卖铁全力帮扶,不曾少过一毛钱。”
“清原到我大兴,无论做什么,我都是给予最大的辅助和方便!”
“而清原是怎么对我的?啊?我儿子血沼雨林一战差点丢了性命,被派去桑图执行任务至今生死未卜,清原不帮着找人,反而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给他扣上了叛投的帽子。”
“今天,我不过要几个人,也啰里啰嗦的走流程!殷和华,我赵华斌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别人不知当中缘由,说些风凉话也就罢了,你是我生死同袍的兄弟,也跟我在这儿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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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教司被顶的一愣愣的。
“是,这些年有些事儿,清原的确做的不妥,没有照顾到赵氏的利益和华斌兄的情绪......”
“慢,我赵华斌用不着别人照顾,就求一个公平。站在互相理解的角度,我知道清原有清原的难处。既然别人家的孩子能上一线作战,我赵华斌的儿子自然也能上。”
“但我问你,得盛荣飞叛逃证据确凿,为何清原不对他组的人审查?你们不仅没有审查,还让得盛鸿飞接替了他的利刃组长之位!”
“怎么,他得盛一族是亲娘养的!?而我赵氏都是眼瞎耳聋任人揉捏之辈?”
血教司被呛插不上嘴,只得一味地道歉。
“华斌兄说的是,我这个清规长的确难辞其咎,兄弟我真是越听越不是滋味......”
“和华兄弟,我今日不是要责怪你,而是心寒啊。赫京一战,子锋若不是被俘,恐怕也会死在古力浩勋的炮火之下。”
“你殷和华虽贵为血教司,但也是色瞳者战力,难道就没有为前去赫京执行任务的同僚感到不值?”
“兄弟啊,今日我把话放在这里,从前我不计较,是为了顾全大局,今天调人的事儿如果不能如愿,我定会新账旧账一起算!”
血教司知道赵华斌这话不是在开玩笑,以他的脾气是不发火则已,一动起来绝对是个大活儿。
“华斌兄你激动。这样,此事还是交由我来办......”
“成,那明晚之前我要在军部见到人!”
“啊?就一天的时间,恐怕......”
赵华斌丝毫不给血教司余地:“什么恐怕,就明晚之前......让秦朔一并过来,我给你准备了些硬货,让他给你带回去。”
“怎么,把事儿办了才给啊?”
“哎,别昧着良心说话,我这里的好烟好酒哪次少了你的了?”
血教司大笑着回道:“好,好。就让秦朔去,别人去我也不放心......”
傍晚,赵子锋孤身一人去了麦幽城郊甜水别墅11号,这里是他年幼时,同母亲经常来度假的地方。
正值金秋时节,坐在屋顶上能看到一大片的金色麦田,且随着微热的晚风,空气中满是窸窣的麦穗私语和香气。
深夜临近子时,柏柳携众人到场。赵子锋数了一下人数,正与大毅情报上的二十一人差了一组。
“为何少了7人?”
赵子锋的血瞳里满是肃杀之寒,吓得柏柳赶紧上前回话:“专使恕罪,他们距离此处稍远,要晚一点才能到。”
“哦?那就等人齐了再说......”
柏柳的姿态十分恭敬,而实际上那7人是她故意安排的晚到,联络不上神舍卫戍,她也只能用此方法试探这个突然蹦出来的专使。
一刻钟后,缺席的7人匆匆赶来,一进门就急着上前见礼:“属下来迟,请专使恕罪!”
柏柳抢先一步呵斥道:“第一次见专使就迟到,实在不成体统!”
赵子锋看出柏柳的小心思,他冷哼一声,转瞬间便从人群中穿过,迟到的7人顷刻便被切断了手筋。
“噗!”
见同僚手腕上的鲜血直喷,一众黑面带着满脸惊恐跪了下去。
“专使息怒,念在他们是初犯......还请刀下留情。”
赵子锋脸上没有丝毫波动,冰冷的让人胆寒:“汇报最近的情况,之后我有要事宣布。”
“是......是。”
柏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第一个站了出来。有了刚才的震慑,她自然不敢有所隐瞒。
赵子锋冷眼瞧着这些人,内里有大半都是紫女。他心想神舍卫戍也没什么特殊招式,还是钱色交易的老戏码。
但听起来却十分奏效,这些黑面汇报的内容几乎涵盖了大兴政、商、军、民等各个领域。
特别是军界,这可是赵华斌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铜墙铁壁”,殊不知此刻在赵子锋这儿,已然成了断垣残壁。
“各位果然都是人才!不想当初的漏网之鱼,竟能在大兴之内如此的不辞辛劳、敬业担当。”
“专使您......您这是什么意思?”
赵子锋一咧嘴忽的散出麒麟威压,站在后面的几人一见情况不对就想着跑,结果没到门口被一道血色光闪斩下了头颅。
“神舍卫戍杀我大兴何止百人,今日就是他还债的时候!”
剩下的十几个黑面,脸色犹如死人一般苍白,柏柳在其中结巴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赵子锋斜望着天花板,那表情就如同是从地狱刚爬上来的修罗。
“你没必要知道!”
两个小时后,大兴国安营的人赶到现场,领头的小组长名叫天澜,是小有名气的青年校官。
“为何不处理现场?怎么还非得国安的人来吗?”
十几个警察在院内站着一个回话的也没有,甚至连个警戒线都没拉。
“妈的,问你们话呢,谁是头儿?”
一名警官谨慎的靠了上来,摆手示意天澜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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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什么嘘?有事说事。”
“官长,我也想处理现场,可座上的那位不让......他说就这么放着,等国安的来处理。”
“谁不让啊?”
“您还是自己看吧......”
顺着警官所指的方向,天澜看到别墅厅内的沙发上,半躺着个休憩之人。
赵子锋没真的睡着,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问道:“外面是国安营的哪位?”
天澜推开身前的警官,快速走到门前:“询问别人前,阁下应当先自报家门才是。且不论你是谁,都不能干扰国安办案!”
赵子锋不屑的瞥了一眼天澜:“哼,我之前还在想,为何我大兴的铜墙铁壁会混入这么多楔子。现在我明白了,原来都是国安营的愚蠢所致!”
“你他妈的放肆!”
天澜的双瞳一乍,朝着赵子锋攻去,然下一秒他就被按进了沙发里,甚至都没看清赵子锋是怎么出的手。
“莫要想着使用双转,你快不过我的手中之刃。”
天澜被赵子锋一招钳制,他的十几个部下跟着冲了上来。
“你们想给他收尸?”
赵子锋把刀刃往天澜的脖子上压了压,顿时就镇住了冲上来的国安战力。
“国安营绝不受人摆布,上,拿下这歹人!”
“呦呵,有点骨气,还不是一无是处!”
赵子锋松手将天澜踢开,警官赶紧上前去扶:“锋少恕罪,天澜上官他不认识您,有道是不知者不罪......”
“锋少?哪个锋少......”
“还能是哪个?当然是赵氏!”
警官一点头,天澜的神经猛的绷紧:“来人,同我一起拿下这个叛投之人......”
赵子锋根本就不鸟这一圈国安战力,他闪身去到一具尸体之前:“瞎他妈咋呼,我问你,这人你可认识?”
天澜往前一站,惊的眼睛差点鼓了出来:“小贺?你竟然杀了我国安营的秘书!”
赵子锋冷笑着回道:“不止,这里还有得盛灼玉的小蜜。喏,那个,是海关总长的行政秘书,麦幽市政厅的办公室科员,还有警察署长的官邸内官......都在这儿了。”
被点名的尸首基本都是各处机关内的职员,其中大部分天澜都认识。
“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赵子锋歪过头,用几近于讥讽的语气反问着天澜:“是啊!这些人不分属一个部门,为何会同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们是同来度假的?”
“你开什么玩笑?既不是一个部门,怎会一同出来度假。”
“嗯,也是,就说你部的那个‘小贺’吧,真名叫做荒木洁诺,是神风军黑面2队的骨干。谁能想到大兴国安营甄选的机要秘书,竟会是匪谍呢!”
赵子锋的语气一重便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天澜虽已意识到事情不简单,可嘴上还是有些不服。
“叛投之人的话,如何令人信服!除非你能拿出证据证明这些人都是匪谍!”
赵子锋冷笑着回道:“你说我叛投也要拿出证据!若不然,我定要去国安讨个说法!”
“我......”
“我若是你,会赶紧将这些人统统带回,在调查之后再做分辨,而不是在这儿无下限的显露你的愚蠢。”
赵子锋收刀朝着天澜走去。
“我有言在先!你们如果活的不耐烦,可尽管将今日见到我的事宣扬出去。不论国安最终的结论如何,我都会在家等着!”
到家后,赵子锋本想着悄声上楼,不想刚进一楼就被赵华斌逮了个正着。
“去哪里了?”
“杀人去了!”
赵华斌一惊,手里的烟差点掉在了地上。
“叛投的帽子还没摘,就不能消停点......”
“黑面楔子的事儿了,我办完了。”
“怎么办的?”
“我刚才不说了么,都杀了。”
“你说什么,这是你一个人能办的事儿?万一......”
赵子锋摊了摊手:“我有点累,不想吵。那两个条件,你办好了没有?”
赵华斌坐等了一晚上,脸色也有些憔悴。
“办了,你联系秋氏吧。”
“大毅组的人呢?”
“陪我吃个早饭,就告诉你。”
“不说拉倒!”
赵子锋扭身踏上了楼梯,然还没走上两步就被赵华斌给叫住了。
“真是一点耐性也没有!行,告诉你。最迟今天晚上,秦朔就会将他们带来大兴。有种的你别吃饭,别跟我去军部,也别见他们。”
赵子锋一听这话,猛的退了回来。
“朔叔带他们来?真的?”
“我骗你有什么意义?”
“还别说,忙活了一晚上,我还真有些饿了。来来,早饭呢?”
赵华斌欣慰一笑,跟着将内官招了进来。饭一上桌,赵子锋抓起油饼就往嘴里塞,汤也喝的发出了呼噜声。赵华斌见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把面前的牛排肉推了过去。
“这跟谁学的这么吃饭,又没人跟你抢。”
“朔叔快的话,上午能到?”
“不知道!”
赵华斌抓起纸巾抹了抹嘴,明显是对儿子的啰嗦不满。
“赵将军,你能不能正经点?”
“赵子锋少校,你能不能沉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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