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前往商宫寻找宫紫商的人便和宫紫商回来了。
此时的宫紫商正一脸倦容地靠坐在椅子上,听到有人通报后,她强打起精神站起身来,但依旧显得有气无力来到长老院。
宫紫商微微躬身行礼,轻声说道:“见过长老、执刃。”
声音轻柔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
雪长老见状,挥了挥手示意道:“起来吧。”
语气平静而温和。
一旁的宫子羽却有些惊讶地看着宫紫商,忍不住开口道:“紫商姐姐,你怎么变得如此客气啦?以往你可都是直呼我的名字——宫子羽呢!”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解与疑惑。
然而,宫紫商只是淡淡地回应道:“尊卑有别。”
说完,她便垂下头不再看向宫子羽,似乎刻意回避着他的目光。
宫紫商的内心犹如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痛苦:要是我没有帮宫子羽,爹是不是就不会像丢弃一只破鞋一样抛弃我。
站在旁边的花长老仔细观察着宫紫商的神情举止,心中暗自思忖:看来这紫商是和宫子羽之间产生了一些隔阂啊。
而宫子羽显然还想继续与宫紫商交流,他刚要再次开口呼唤“紫商姐姐”时。
宫紫商却突然转向雪长老,问道:“长老叫紫商前来,可是有何事相商?”
雪长老点了点头,缓缓说道:“正是因为宫门在外的生意出现了一些棘手的问题,所以才请你来一同商议对策。”
宫紫商听后,没有思考就回答:“关于此事,紫商也曾有所耳闻,但确实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既然如此,那紫商就先行告退,回商宫去了。”
说着,她便准备转身离去。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月长老终于发话了:“宫紫商,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对于宫门之事,你就这样敷衍了事吗?”
他的脸色阴沉下来,眼神中透露出不满之意。
面对月长老的质问,宫紫商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着月长老,回答道:“那么请问月长老,您希望我持何种态度对待此事呢?”
宫紫商怒目圆睁,毫不退缩地直视着月长老,她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满。只见她嘴唇紧抿,一字一句地质问道:“宫门之事何曾与我商议过?如今遇到难题无法解决,便想到让我一同背负责任、承受侍卫们的怨言!真是可笑至极!”
说罢,宫紫商深吸一口气,胸口因气愤而剧烈起伏着。她继续愤愤不平地说道:“宫门在外经营的那些生意又与我何干?无论好坏,我的待遇始终如一。不论是严寒的冬日还是酷热的盛夏,我身上所穿永远只是这么一件单薄的衣裳!”
此时,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宫紫商身上。
确实如她所说,眼下正值寒冷的冬季,其他人早已裹上厚厚的棉衣以抵御严寒,然而宫紫商却依旧身着那件轻薄的夏装,显得格外单薄和可怜。
一旁的花长老面露不忍之色,轻声唤道:“紫商……”
然而,月长老却毫无愧色地狡辩起来:“此事怎能怪罪于我们呢?要怨也只能怨那宫尚角啊!”
听到这话,宫紫商不禁发出一声冷笑,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我哪有资格去责怪宫尚角?他在的时候,商宫中的物品从未短缺过,但可惜这些好处却从来轮不到我头上!”
紧接着,宫紫商将视线转向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悲凉和自嘲:“看看如今吧,就连一个尚未正式加入宫门之人都能比我过得更好。想来,或许当初我父亲抛下我也是正确之举,只怪我自己愚笨,竟分不清亲疏远近之分。”
宫紫商目光落在云为衫那身华丽的狐裘之上,只见那狐裘毛色雪白如银,柔顺光滑得如同丝缎一般,在阳光下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她不禁心中暗叹,这狐裘定是用极为珍贵的雪狐皮毛制成,价值不菲。
然而,宫紫商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收回了视线,微微低头,轻声说道:“紫商告退。”
说罢,她转身缓缓离去。
宫子羽一脸愧疚地喊道:“紫商姐姐,对不起啊!”可是,宫紫商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呼喊一般,脚下的步伐丝毫未停,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花长老望着宫紫商渐行渐远的身影,眼眶不禁湿润起来,心中满是懊悔和自责。这些年来,大家似乎都做错了太多事情,以至于如今的宫门竟然陷入了如此分崩离析的局面。
月长老则一脸愤怒地盯着宫紫商远去的方向,怒吼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准许她这样擅自离开的?”
然而,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人敢回应他。
月长老见状,更是气得满脸通红,转身对着身旁的一名黄玉侍卫大声命令道:“快去给我看看,后山的那位公子为何到现在还没过来?”
那名侍卫刚想开口说话,却被突然从后方赶来的另一名侍卫打断了。
只听那名侍卫惊慌失措地叫道:“长老,大事不好啦!”
雪长老闻言,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快说!”
那名侍卫喘着粗气说道:“后山的花公子、雪重子以及雪公子全都不见了踪影,月公子已经前往雪公查看情况去了。”
听闻此言,花长老、雪长老和月长老三人皆是脸色大变,齐声惊叫道:“什么?”紧接着,他们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向着后山飞奔而去。
见此情形,宫子羽也不敢怠慢,赶忙快步跟了上去。
而一直站在旁边的云为衫,稍作犹豫之后,同样也迅速迈开步子追了过去。
云为衫内心暗自窃喜:哈哈,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是拿到后山云图的绝佳机会啊!等拿到云图,就如虎添翼,定能早日杀进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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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大家在新的一年里,如春花般绚烂,似夏阳般炽热,像秋叶般静美,若冬雪般纯洁,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