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洲对南书说完,终于没有了力气,又倒回床里,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南书感觉眼前又变明亮,回过神想到池洲说的话,在心中震惊。
什么?
他说他不介意她的孩子是段承风的!
他这是,这是以为俩儿子是段承风的了!
怪不得,他今天一直没有跟自己问俩儿子的事 。
南书冷静下来又想。
他真的好爱原主啊!竟不建议她有别人的孩子,只想要和她在一起。
南书初见池洲时,是她在医院醒来的第三天下午,段承风有事出去了,她躺在床上思考未来的人生时,门一下被人推入,看清来人是池洲。
这时的池州胡子拉碴,头发长了很多也没有修剪,整个人看着有些颓靡,尤其是盯着她的那双眼睛,布满了红血丝。
池洲冲过来抱着她,还吻上了她,她被吓到,还给了池洲一巴掌。
池洲没有生气,还总是围着她,纠缠她。
就这样三天后,池洲满含泪水拥抱着她,跟她说:“我不要和你分开,我的事情一定解决好的,老婆,相信我,我一定会解决好的,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他就这么抱着她,求她。
而她呢!明明不是原主,不知怎的,看到他这副样子,很是心疼。
不,从见到的那天就开始心疼。
竟也感觉与池洲分开好久好久了,竟像重获至宝一样。
她好像,也很想他。
只是碍于她觉得她不是原主,就拒绝着池洲。
池洲在她意识中是陌生的,但大概因为原身体、原主记忆的原因。
她竟也觉着爱池洲很深,对池洲割舍不下。
后来,她想着,现在肚子里也有两个池洲的宝宝了,那她,或许可以和他过下去吧!
于是也抱上了池洲说:“好。”
池洲一下开心的像个孩子,后面接下来的两个周,他们回到了市区,原主租的房子里。
这两周她都与池洲在一起,感受来自池洲的十足的关爱,但她还是没有说孩子的事,过段时间是她的生日,她想那个时候跟池洲说。
说来也巧,她的生日竟跟原主同一天。
期间段承风来找她,她觉得一定要段承风死心,别再把心思花在她身上了,好好的过自己的生活。
于是她跟段承风说:“别再来找我了,我和池洲已经和好了,你也知道,我现在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原来就一直很吃醋你跟着我,我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所以,对不起,这一个月麻烦你了,如果未来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我定当倾尽全力。”
段承风还是没有同意她,她只能狠心咬牙道:“你现在只是表面上看起来风光,其实暗潮涌动,我怕你打打杀杀的日子影响到我和池洲,还有我们未来的孩子。”
段承风听此,终于落寞的离开了。
段承风刚走一会儿,池洲的母亲和池贝贝就来了。
池贝贝虽画了淡妆,但也透露憔悴,看着还瘦了些。
池洲的母亲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会为了池贝贝,对她低声央求道:“南书,你最懂事,池洲那边说不通,拜托你,就成全贝贝这最后的心愿吧!如果她没完成她的心愿,你知道的,那我没脸待到晚年去见她的生母了,只能以死谢罪了。”
听完这话,她想,她若没有成全池贝贝,池洲的母亲会真的选择去死,那她和池洲将来也不会快乐的,这将永远成为他们的心结。
永远抹不去,永远得不到幸福,所以她还是做出了跟原主一样的选择。
选择离开。
当池洲来找她时,她连门都不让池洲进了。
她对池洲说:“这几天我冷静下来想了想,段承风比你适合我,你就是一个没有自己主导能力的富二代,自己想守护的人都守护不了,什么都得听父母的,没有了父母,啥也不是,而段乘风有自己的事业,自己的事自己做主,比你好,所以我想跟段承风在一起。”
池洲如同晴天霹雳,但还是温柔的说:“老婆,你让我进去,你听我说。”
她冷声回答:“不要叫我老婆,承风在里面,我怕他听了不高兴,就这样吧!”
也不管池洲如何,她关上了门,泪水一下挂满脸,无声痛哭。
后来,她在海城徘徊了一个月。
她到处找工作,那些公司一听说她怀孕了,直接不收她。
她处处碰壁,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冰冷。
想起外婆后,她就来到了兴城,在兴城一待就是四年多。
这些年,她也有不少追求者,她都拒绝了。
不知怎的,她总是忘不了池洲,哪怕知道她跟他没可能了,她还是忘不了。
她常常想,他过得怎么样,他的养妹池贝贝如何了。
她一遍遍提醒自己不是原主,她还是忘不了,还是会想他,她似乎也喜欢上了他。
一周前,在常慧月家看到他的那一刻,她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她惊喜她终于见到他了,他害怕他知道她不是她。
一时各种思绪在南书心里百转千回,转头看闭眼睡着了的池洲,眼睫毛是湿的,眼角还有泪水渗出。
南书一下心疼起来,钻心的疼,跟她刚魂穿醒来时一样疼。
南书有些奇怪,这么些年了,原主的身体还是会有反应吗?她也忘不了池洲吗?
好半天才缓过来不怎么疼了,她想起水杯还在手里,想起身去放水杯,没拿水杯的一只手被池洲握得紧紧地,她努力把水杯放在床侧的床头柜上。
重新看池洲的脸、眼、眉毛、鼻子,想着原主与他的朝朝暮暮,自己与他的朝朝暮暮。
如果不是原主,自己压根就不会认识他,永远没有交集,如果他知道原主早已离去,他还会爱自己,宠自己吗?
他终究是只爱原主的吧!
南书在池洲的眼睛上亲了一口,吻掉他的泪水,然后躺在了他旁边。
她想,就任性一回。
她挪动身体靠近了池洲一些,闭上了眼。
一间vip高级病房里,南书躺在病床上,听见池洲焦急的声音,他很着急地旁边地医生说:“都两个星期了,她怎么还不醒。”
医生颤抖着声音回答:“经过我们的检查,这位小姐她已经无碍了,只是为何不省,是真的不知,请求谅解。”
“再去想想办法。”
“好的,池总。”
医生走后,池洲紧紧握着南书的手,哭腔着声音对南书说:“老婆,你睁眼看看我好不好,我都瘦了,没有你,我吃不好,睡不好。”
南书躺着听池洲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池洲的悲伤,她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