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他靠在床头，点燃一根事后烟，美滋滋地抽着。
邹亚楠足足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才回过神来。
她以前从来没这么满足过，感觉之前的人生都白活了。
“真是个牲口！”她用感慨地语气说道。
再次回忆起滞留室那耻辱的一夜，那个女人手指的感觉，已经从她身体里消失了，残留下来的，是被陈凡填满的感觉。
她坐起身来，靠在他怀里，轻轻搂住他的腰。
陈凡虽然猜不透她的心路历程，但也知道，她在警察局肯定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她不主动说，他也很知趣的不问，用手轻轻抚摸她的后背。
邹亚楠心里很温暖，这种事后的抚慰，是她从赵龙城那里，从来没体会过的。
那个自私的男人，每次舒服完了，都是倒头就睡。
“亚楠姐，我能提问了吗？”
“可以。”
“亚楠姐，我想知道绿源集团的内幕，越详细越好。”陈凡一脸感兴趣地说道。
如果能赶在换届之前，把赵龙城拿下，那么对于赵启森绝对是一个致命打击。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
“亚楠姐，先说说绿源集团财务造假的事儿呗？”
“赵龙城有很多非法收入，他在开曼群岛注册了一个离岸公司，专门负责洗钱，从我手里过的黑钱，就有十几亿。”邹亚楠说道。
“亚楠姐，你以前做的那些假账，还有记录吗？”陈凡精神一振问道。
“等等，我还累着，一会儿再说……”
“不说我是处男了？”陈凡似笑非笑。
他可是还记得，她提出条件时傲气的表情，还说什么不满三分钟，给他按三分钟算。
这才半个小时不到，她就举了白旗，这种前后反差，让他有种想要大笑的冲动。
“亚楠姐，我刚刚还行吧，跟赵龙城比怎么样？”陈凡兴奋地询问。
“他没你厉害。”邹亚楠笑道。
“我这算不算是给赵龙城戴绿帽子了呀？”陈凡想到刚才她欲死欲仙的表情，感觉很爽。
“算，他就是个绿毛龟。”邹亚楠疲惫地说。
陈凡把她手机开机，打开她的微信，拿起放在她的嘴边，兴奋说道：“亚楠姐，我想亲口把刚才的话，告诉赵龙城。”
“你是变态吗？”邹亚楠气结。
“他那么对你，难道你就不想报复他？”陈凡用挑唆地语气说道。
邹亚楠回忆起滞留室那耻辱的一夜，那个女人给她留下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阴影。
她气呼呼地拿起手机，给赵龙城发了条语音过去：“赵龙城，你就是个绿毛龟！”
说完这句话，她心里竟然莫名感觉很爽，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她又发了条语音过去：“赵龙城，你就是个垃圾！”
“你就是个妈宝男，一直活在那个恶毒老巫婆的阴影下，我祝你这辈子都单身！”
骂完之后，她感觉心里畅快多了，再次把手机关机，丢在一旁。
“亚楠姐，你骂的真过瘾！”陈凡听的很兴奋。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过了一会儿，邹亚楠打开关机的手机，发现赵龙城给她打了个十几个电话。
“这个多未接，都是赵龙城打的？”陈凡诧异问道。
“被你害死了，赵龙城肯定不会放过我。”她苦笑着说道。
赵龙城确实被气疯了，听到邹亚楠给他发过来的语音后，他把房间里能砸的东西，全都砸了。
他想打电话问邹亚楠，究竟是什么意思，可等他打过去的时候，邹亚楠的手机再次关机。
他脸色阴沉如水，给自己的狐朋狗友打电话：“给我查邹亚楠那个贱人在哪，越快越好！”
极度气愤之下，他把母亲的警告抛到脑后，他现在就想找到邹亚楠，问她凭什么说那种话。
另一边，有了邹亚楠的配合，陈凡掌握了绿源集团不少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连夜把这些资料整理出来，向严开功做了汇报。
严开功拿到资料的第一反应是惊喜，鉴于绿源集团的复杂背景，他本来都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没想到陈凡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打开了局面。
他高兴地给何龚宇打电话，笑呵呵说道：“龚宇，我得感谢你，给我推荐了一位虎将啊。”
“陈凡那小子立功了？”何龚宇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错，他成功说服了绿源集团财务总监邹亚楠，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不少绿源集团的犯罪证据。”严开功乐呵呵地说道。
“干得漂亮，这小子没让我丢脸！”何龚宇声音特别高兴。
是他推荐的陈凡，现在陈凡顺利拿下开门红，他脸上也有光。
“如此一来，我们进可攻退可守，该轮到赵启森难受了。”严开功笑着说道。
“陈凡这小子，确实是好样的，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明天让他来家里吃饭。”何龚宇心情非常不错。
“亚楠姐，我能提问了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