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来了!快趴下!”
士兵们的喊声此起彼伏,刚刚整齐的防线因为燃烧箭雨而四处散乱。
有人跌倒在地,连滚带爬地躲向篝火的阴影中,大喊着:“拿水!别让火烧到营帐!”
远处的战马嘶鸣声混杂着士兵的叫喊,让整个军营充满了慌乱的噪音。
“敌人从左翼过来了!盾墙!快顶住!”
一名副官的喊声被敌军的战鼓声掩盖得断断续续。混乱中,几个士兵慌忙抬起盾牌,却因站位不稳被撞得东倒西歪。
一个年轻的新兵惊恐地看着冲进营地的几名敌军骑兵,声音颤抖:“他们——他们杀过来了!”
敌军的骑兵策马冲近,刀刃在火光中闪烁,一名奥斯塔里希士兵发出嘶哑的喊声:“毁掉他们的粮草!妈的!老子憋了这么久的火,烧光一切!”
他的声音被风带得四散,但更多的骑兵呼应着他:“烧!烧了他们的锅灶!”不远处的汤锅被撞翻,热汤洒在地上,冒起一阵阵白烟。
“火堆!快灭了火堆!别让他们看清!”
马扎尔的士兵试图扑灭明亮的篝火,却被敌人的骚扰压得无法行动。
“这些该死的鬼影,他们到底有多少人!”一个老兵怒骂着,用盾牌挡住身旁的箭矢,气急败坏地吼道:“都给我稳住!这是诈战,他们不敢真攻过来!”
敌军一边骚扰一边放肆地嘲笑,远处隐约传来高声的讥讽:“马扎尔,东欧贱民,还敢以狮虎为徽标,你配和我们相比吗!我看就是猫!不是会哈气吗?快来啊,凶给我们看看!”
黑暗中传来的笑声仿佛幽灵一般令人胆寒,更让疲惫的士兵们愈加慌乱。火光被风搅动得不稳定,时而明亮,时而暗淡,地面上的阴影晃动着,如同无数鬼魅在跳跃。
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过营地,大喊着:“火!火烧到粮仓了!”
旁边的人试图用毯子扑灭燃烧的箭矢,却被慌乱的马匹撞倒,狼狈地滚向一旁。
“别跑散!列队!列队!”一名军官拼命挥舞指挥刀,试图让士兵们重新聚集,可他的话语很快被一声爆炸似的巨响打断——敌军的燃烧箭点燃了一堆火药储备,震耳欲聋的声响让所有人都僵在了原地。
“是援军吗?”一名士兵转头向远处的阴影看去,但他的希望很快破灭。那不过是敌军迅速游走的骑兵,他们肆意地挥舞火把,将一座空帐篷彻底烧成火炬。
当营地逐渐从慌乱中恢复时,敌军的骚扰却已开始撤离。弓弦声渐渐稀疏,骑兵的嘶喊变得遥远而模糊。
“他们撤了?”一个士兵喘着粗气,声音里满是惊疑。
“别追!”副官拦下几名想要冲出去的士兵,厉声喝道:“这是陷阱!他们想引我们出去!”
远处依稀能听到敌军的喊声:“哈基米!今晚不过是开胃菜,下一次就送你们见上帝!”
“这些该死的奥斯塔里希……他们只是骚扰!”一个老兵咬着牙,举起火把四处张望,“检查损失!快把受伤的兄弟抬到后方去!”
“粮仓还好么?”另一个士兵喘着气问道,手中还紧紧握着盾牌,似乎害怕敌军随时会再冲回来。
火光照耀下,营地终于恢复了短暂的秩序,但敌军远去的影子和那刻意的嘲笑声,仍在士兵们的耳边回荡。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焦木的味道,篝火旁散落着被打翻的锅碗和冷却的汤汁,一切都显得狼狈不堪。即使敌人已经远去,这一夜的阴影却深深刻在每个士兵的心头。
“下次,”一名老兵沉声说道,脸上的疲惫掩盖不住怒火,“他们绝不会得逞。”
他握紧了剑,目光投向黑暗中敌人撤退的方向,仿佛在等候下一场杀戮的到来。
奥斯塔里希这支队伍快速撤退,留下一地狼藉,时间把握极好,竟真的突袭到粮仓附近。
“遗憾的是,粮仓重兵把守,只点燃不久后就被熄灭了。”
带队冲锋的尉官略显遗憾地向阿诺德元帅报道着,后者轻拍了尉官的肩甲,开口赞许道:
“不必贪功冒进,今夜的你部的主要任务就是突击骚扰,敌疲我打,弟兄们的火气正盛,正好借此机会不断骚扰发发怒气。”
马扎尔中军。
“操!这阿诺德真不愧是老将,抓着饭后休息的时间突击!”维克多怒摔杯子,大手一挥:
“传我命令,边巡轮值人数加倍。今夜好好休整,明天一定要干他个狠的!”
......
“元帅,不是原定半个小时冲锋一次吗?距离第二次冲锋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多了。”
第一次冲锋的尉官疑惑道,他隶属的队伍被阿诺德钦点负责晚上的冲锋,然而迟迟没有接到命令。
阿诺德神情自若:“别急,维克多性格焦虑多疑,两次冲锋让他非常紧张。我派出其他队伍冲锋,你现在不必贪功。传我命令:下次派出300人。”
前两次冲锋都是派了一千人,尤其是第一次突袭,马扎尔没有防备因此效果格外突出,这名尉官实在想建功立业,却迟迟不得命令,不由得心急道。
「人数依次递减,让维克多心生疑虑最后放松警惕,才是最后关键!」
正在这时,又一名尉官跑来向阿诺德汇报:
“报告元帅!马扎尔防御愈发坚固,这次突袭骚扰没能冲过岗哨,损失了十几个兄弟。”
阿诺德挥挥手:“让家属领抚恤,给兄弟们厚葬,骚扰计划不变。”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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