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宾。”
刚走出办公室,陈国宾就听到身后有喊自已。
循声看去,程宗扬拎着一盒沈大成的点心走来。
“厅长找你干啥呢?”程宗扬压低声音,担忧说:“难道是它发现我天天上班溜号了?”
“瞎想什么呢?”陈国宾安抚道:“就是一些工作上的安排。”
办公室内人多嘴杂,自已升职的事,可不能随便对外透露。
程宗扬如释重负,将手里糕点递给陈国宾:“沈大成的桂花条头糕,蝴蝶酥,青团,都是你爱吃的点心,可别说我不够兄弟啊。”
陈国宾也没客气,欣然接受。
等会下班,再将茶叶从朱少鸿身上拿回来,配上宗扬送来的糕点。
这小滋味不挠一下就上来了。
下班时间刚到,一众巡捕便积极的打卡下班。
告别程宗扬,陈国宾提前埋伏在朱少鸿上下班时会经过的巷子。
不多时。
陈国宾就看到朱少鸿,悠哉悠哉的骑着自行车进了巷子。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
朱少摇头晃脑,哼着欢快的小曲儿,茶饼夹在自行车后座,想要尽快回家品品茶。
忽然。
朱少鸿停了下来,将自行车停好,随后陈国宾就看到它跳下自行车,松开腰带,来到墙角。
他妈的。
身为闸北分厅厅长,竟然带头随地大小便?
该打!
趁着朱少鸿想尿尿的功夫,陈国宾迅速取出板砖,欺身来到它身后,紧接着便扬起板砖,用平面对准朱少鸿的脑袋狠狠来了一下。
“砰”的一声闷响。
朱少鸿只感觉眼前一黑,身子忽然一软,栽倒在地。
空气中很快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尿骚味。
【检测主人殴打黑警一次,获得精品黑釉茶具*1】
诶嘿。
精品黑釉茶具?
这敢情好啊,连喝茶的工具都有了。
看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朱少鸿,陈国宾又赏了它两脚,抢走它身上的十几块大洋和手枪后,又拿走夹在后座的茶饼,这才迅速离开巷子回到家。
喝茶?
让它喝尿去吧!
该说不说,这板砖的确好用,一砖就见效。
站在院外,陈国宾隐约能闻到屋内传来的饭菜香。
“嫂子,我回来了。”
陈国宾整理下衣服,取出茶饼和茶具,敲响院门。
“来啦~”
院内响起一道好听的声音。
不多时,院门打开。
白雪梳着两根麻花辫,下半身带着围裙,看向陈国宾的眼神,肉眼可见的惊喜。
“阿宾,快进来,洗洗准备吃饭。”白雪展颜一笑道:“今天我买了一只大公鸡。”
“我这正好也弄点了好东西,等咱们吃好饭,一起去去油腻。”陈国宾扬了扬手中茶饼和糕点。
“嗯!”白雪点点头,笑道:“都依你。”
接过陈国宾手里的东西,又伺候他换了鞋子,宛如一个小媳妇。
“嫂子,你再这样,会让我变废人的。”陈国宾伸手扶起白雪:“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不会换鞋子。”
“你天天在外受气,还不允许我让你开心开心啊。”白雪抬头看着陈国宾,贝齿咬在莹润的红唇上,伸手想拿掉他头上的警帽。
看到陈国宾发梢上有脏东西,白雪便踮着脚尖伸手想拿掉,整个人紧紧贴着在他胸脯。
白雪身上淡淡的香味,又在不停挠着陈国宾的鼻子,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脑袋里再次浮现出白雪穿着血滴子的模样。
忽然。
白雪一下没站稳。
“啊!”
伴随着一声轻呼。
陈国宾只感觉一团柔软忽然闯入自已怀里,他下意识地伸手一揽,手心跟着多了一抹嫩滑。
“唔~”白雪发出一道嘤咛。
接着又连续后退好几步,陈国宾这才一屁股坐在屋内的椅子上。
白雪正搂着陈国宾的脖子,整个人坐他的腿上,俏丽的脸蛋就像是熟透的苹果,垂到胸前,腿上纤细的小手,因为过度紧张正紧紧地攥着。
“对…对不起…”白雪轻声说:“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站稳。”
嘴上这样说,但白雪心里却有些小窃喜。
“对不起的…什么味道?”陈国宾刚想说话,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糊味飘来。
白雪也抬起头,耸了耸高挺的鼻子,脸色猛地一变,一拍脑袋说:“坏了,我锅里炖的鸡!”
说罢,她急忙从陈国宾身上跳下,跑向厨房。
……
“阿宾,是我不对…”看着盆里那有些糊锅的鸡肉,白雪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几乎快哭出来。
现在的日子本就不好过,阿宾好不容易赚钱,弄来了一只鸡。
结果全浪费了。
“没事,这又不是不能吃。”陈国宾伸手,轻轻擦了擦白雪眼角的泪水。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比这离谱的东西不知道吃了多少,一盘糊了的鸡肉算什么?
陈国宾迅速夹起一块鸡肉,放在嘴里使劲嚼了两下。
虽然有些糊味,但还能吃出些鸡肉香味。
见陈国宾极力哄自已开心的样子,白雪笑了出来。
一盘颇具风味的炖鸡被陈国宾一扫而空。
饭后。
白雪清理完桌子,又为陈国宾端来一盆洗脚水。
先是伺候陈国宾洗完脚,又在他的指导下,冲泡着雨前龙井。
不多时,屋内便弥漫着一股茶叶的幽香。
别说。
这雨前龙井真是别有几番风味,放在鼻尖一闻,仿佛真能闻到,茶山上清新的空气,喝一口茶更是唇齿留香。
好茶果然还是得配好茶具。
再就着沈大成家的糕点,一整天的疲劳都能一扫而光。
总之就是一句话。
舒坦。
“嫂子,你也尝尝…”陈国宾端起一个茶杯,递给白雪。
白雪深吸一口气,红着脸:“阿宾,你以后能不能别叫我嫂子了,喊我白雪不好吗?”
她感觉,自已需要挑明了,否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陈国宾说:“可你的确是…”
“那只是你的远房亲戚,而且…他已经死了好几年了。”白雪叹口气,单手把玩着胸前的麻花辫,抬头看向陈国宾,泪眼汪汪说。
“难道我不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