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福岛幸夫眼神闪过一抹凶狠。
相较于王站长,他其实更想抓住张生,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老钟的真实身份!
自从和平和大会遭到破坏后,福岛幸夫做梦都想抓到这个家伙。
见福岛幸夫黑着一张脸,白木正雄啪地挺身,表情严肃:“请大佐阁下放心,卑职一定会揪出张生,查明老钟身份,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当初张生就是从他的部署下溜走,白木正雄也迫切的将其抓住,洗刷这份耻辱。
“白木君,我不喜欢听大话,我只想看到结果,抓不到人,一切都只是空话。”福岛幸夫看向白木正雄,淡然说。
“哈衣!”白木正雄急忙挺身。
虽然看不出福岛幸夫脸上的喜怒,但白木正雄还是被吓得像是只鹌鹑,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福岛幸夫摩挲着下巴,边想边说:“此次行动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顺利,或许我们可以提前利用吴忠义钓出潜藏的张生。”
“大佐阁下,您不是说要等三天吗,现在是不是心急了些?”白木正雄小心翼翼问。
福岛幸夫看了白木正雄一眼,叹口气,语重心长说:“情报作业决不能太死板,你要学会变通明白吗。”
“哈衣!”白木正雄急忙挺身。
福岛幸夫语气平淡说:“军情处淞沪站遭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创。”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只知道内部出了叛徒,并不知道真正的叛徒是谁,所以这就是我们浑水摸鱼的好机会。”
“吆西,大佐高见。”白木正雄兴奋说:“淞沪这潭水越浑浊,对我们的行动越有利。”
福岛幸夫又说“若是张生看到吴忠义留下的暗号,确定副站长也逃出来,一定会非常很激动。”
“但肯定也会怀疑,是不是他泄露了淞沪站的相关情报。”
“我们不仅要帮助吴忠义,重新赢得张生的信任,并且也得让吴忠义去甄别张生。”
“这样才会符合一个高级特工,死里逃生后的行为,张生知道此消息后,才会打消对吴忠义的怀疑,从而上钩。”
“大佐阁下高见!”白木正雄挺身说。
说到这,福岛幸夫面露狠色,使劲一握拳,斩钉截铁说:“待到他们相互取得信任后,我们就可以悄然部署兵力,将其一网打尽!”
该说不说,福岛老鬼子这一计策的确很好,趁着现在局势混乱,故意抛出诱饵打窝,慢慢取得两人信任。
但它根本想不到,无论是王方然亦或是李铭,都已经提前知道吴义方叛变的情报。
“大佐这计策还真是天衣无缝,一切都像真的一样,我想那群笨蛋一定会上钩的!”白木正雄由衷说:“听机关长阁下一席话,卑职也是受益良多啊。”
“好了,白木,收起你这些吹捧的话吧,有这种闲心不如想想如何提升自已。”福岛幸夫笑了笑,旋即收起笑脸。
拿起话筒,拨通监狱电话,冷声说:“我是福岛幸夫,马上将把吴忠义洗干净了,再给它换身衣服,蒙住头,送到我的办公室。”
说完,它便挂上了电话。
……
特务机关的牢房。
为了绝对的保密,吴忠义被单独关押在一个单人监房。
这会它正满脸焦急地在牢房内走来走去,内心忐忑不安,生怕下一刻就被拉出去打靶。
自从日本人说什么引蛇出洞的计划后,至今没有半点动静。
难不成是这计划流产了?
想到这,吴忠义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无比苍白。
若真是这样,岂不是说明自已没有利用价值了。
说死不知道哪一天啊。
吴忠义双腿微微颤抖着。
当初就是因为不想死,所以才投奔日本人。
正当吴忠义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就听见一道门锁打开的声音。
循声看去。
两个鬼子兵走进牢房,冷眼看着吴忠义,没等它笑出来,嘴里就被一个鬼子塞了个布团,旋即便套上一个黑头套。
吴忠义脸色大变,拼了命的挣扎,嘴巴呜呜呜的喊着。
这是要拉自已去打靶?
刚还在想会不会死,这就要没命了?
两个鬼子兵见它闹的心烦,直接赏了一枪托。
吴忠义脑袋一歪,没了动静。
等它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自已泡在一个温热的木桶里,旁边还有人拿刷子给自已洗澡。
“啥意思啊?”吴忠义脑袋有些发懵。
洗干净后,它又被捞了出来,擦干净水渍,换了一身新衣服。
接着,嘴巴里又被塞上布团,带上黑头套,被人推着往前走。
咋回事啊?
吴忠义心里正想着,脑袋上的头套和嘴里的布团都被拿掉。
“吴桑。”
抬头看去。
“福岛长官,白木长官,见到你们真是太好!”吴忠义哭丧着脸。
“吴桑,我这里有个任务,需要你全力配合,不知道你愿意吗?”福岛幸夫笑着说道。
“愿意,当然愿意!”吴忠义点头如小鸡啄米。
“别说一个了,就算是八百个,八千个,我的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我早上在监狱里还在发毒誓,今后一定要誓死效忠蝗军,随时做好为蝗军献出一切的准备,包括我的性命。!”
吴忠义拼了命地向两个鬼子展示自已的忠诚。
福岛幸夫说:“还记得上次我和白木君上次说的引蛇出洞计划吗?”
“记得,当然记得!”吴忠义使劲点了头。
“很好,吴桑。”福岛幸夫满意点头:“你为皇军效忠的时候到了,马上去你和张生的秘密联络点,留下联络信息,取得张生的信任,引诱他出来和你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