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北野奈莉迷迷糊糊醒来,感觉自已趴在一个结实的胸脯上,轻轻哼唧了一声,浑身酸软的手指头都懒得动一下。
“唔~”
川田君真是太棒了~
嗯?
心里刚冒出这想法,北野奈莉猛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
川田的胸膛没那么结实,也给不了自已立竿见影的视觉冲击感。
最重要的是,它也没那能力啊。
可不是川田还能是谁?
坏事了!
北野奈莉急忙从床上坐起。
“北野老师,早上好啊。”见北野奈莉醒来,陈国宾笑着挥挥手。
陈国宾?
北野奈莉心里一惊,随后就感到身上一阵清凉。
低头一看,却发现自已不着片缕,心里更是没有来得及一慌,见陈国宾脸上的笑容,岂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恼羞成怒下北野奈莉张牙舞爪地扑向陈国宾,小拳头不停地砸在他胸口:“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做了什么?”
“臭婊子,是你对我做了什么,爽完就想翻脸?”陈国宾毫不客气,直接将北野奈莉压在身上,一手将她两个手腕按在床头。
“放开我!”
北野奈莉刚想挣扎,陈国宾便毫不客气地抽了她一巴掌。
“啪”地一声响。
北野奈莉被抽懵了,可怜兮兮地看向着陈国宾。
“北野老师,昨晚可是你抱着我,不准我离开。”陈国宾捏着北野奈莉的下巴,冷声道:“这才一夜,难道你就忘记了?”
“我可是清楚的记得,北野老师主动索取,却欲求不满的模样啊。”
北野奈莉心中一惊,逐渐回忆起昨夜的荒唐,脸上的表情又急又羞,贝齿轻咬着嘴唇。
她比谁清楚自已昨晚有多快乐,否则也不会借着酒劲主动出击。
“昨天北野老师投入的样子,真是世间少有的美景啊,很容易让我想起骑马驰骋沙场的女将军。”陈国宾手指轻轻抚过北野奈莉的脸蛋,在她耳边轻声说。
“北野老师,你也不想你男朋友知道这件事吧?”
“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北野奈莉身子仿佛触电般抖了下,急得快哭出来。
陈国宾的确给北野奈莉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人生体验,可现在她根本不敢去回想。
“为什么不说?”陈国宾恍然大悟,坏笑道:“我明白了,北野老师不喜欢说,喜欢做…”
“你想…”北野奈莉话没说完,后半句话就被堵在喉咙。
……
两小时后。
北野奈莉浑身酥软地趴在床上,看着陈国宾穿衣服,离开的背影,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
脸上神情复杂,眼神却又带着一丝食髓知味的意犹未尽。
……
陈国宾这边从北野奈莉家出来后,便立刻回到了分厅,将三个队长喊到办公室,继续安排它们调查朱少鸿倒卖鸦片一案。
同时,调查朱少鸿名下的所有资产。
虽然昨天抢了朱少鸿的小金库。
但真正值钱的还是那些,能不断创造利润的产业。
既然朱少鸿全家都没了, 陈国宾自然要将这些产业全部收入囊中。
坐在原本属于朱少鸿的椅子上,指挥着手下忙前忙后,这种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宗扬,还有事?”见程宗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陈国宾半开玩笑说:“怎么,看上副厅长的位置了?”
“放心,等兄弟我屁股坐稳,一定给你安排几件大案,让你名正言顺的上位。”
程宗扬95点的忠诚度,足以证明这是值得信赖的伙伴。
“不是,宾哥。”程宗扬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陈国宾说:“宋豪威在您来之前,送来了一封信,说务必要交到您手上。”
宋豪威?
宋英凯他儿子?
“还给了我两块大洋呢。”程宗扬又从裤兜里掏出两个袁大头:“宾哥,我感觉这俩玩意没安啥好心思。”
“给你你就收着,白给的钱,不要白不要。”陈国宾笑着接过信,拆开一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简单来说,就是宋英凯在今晚八点,在德兴馆设宴,商讨如何寻找丢失的鸦片,以平息蝗军怒火。
话里话外,就差将拉拢两个字摆在纸面上。
既然送上来了,正好先去接触接触它们,看看这两只羊有多肥。
“宾哥,它们想干嘛?”程宗扬好奇问。
陈国宾随手将信丢到一边,笑道:“请我吃饭。”
“吃饭?”程宗扬瞬间明白,恍然大悟道:“妈的,这俩狗东西倒挺会见风使舵。”
陈国宾笑着摆手:“先别说这些,抓紧时间去查朱少鸿,咱们查到的证据越多,我就能越早去掉代理这俩字,成为真正的厅长!”
“到时候兄弟发财,肯定不会忘记你!”
“是,陈厅长,保证完成任务!”程宗扬啪地挺身,装模作样地敬了个礼。
“去你的,快滚~”陈国宾笑骂一句。
程宗扬嘿嘿笑了两声,离开办公室,关上房门。
陈国宾这才打开昨天获得的情报。
为了补给前线作战部队,日本方面会通过民用货轮,于1月18日晚11点,将足够5个师团作战的军需物资,运至苏州河泰金港口。
再通过铁路、公路运输线运往前线。
随行人员:180人。
护送载具:万吨货船*1。
火力配置:日本标准陆军中队。
1月18号?
不就是明天。
1万吨的军需物资啊…
陈国宾顿时来了兴趣,这他妈的不去抢一下,简直说不过去。
还民用货轮?
看来小鬼子心里也清楚,这批军需物资体量很大,担心被人盯上,所以才想用民船来掩人耳目。
就算抢不到这批物资,也得把这艘船炸上天,延缓前线战士们的压力。
陈国宾对泰金码头也有记忆,淞沪沦陷后,便被小鬼子征用当做军用码头,附近必然有军队戒严。
所以,走陆地肯定不行。
忽然。
陈国宾想起自已在不久前,获得了一套高级潜水设备。
完全可以从黄埔江游过去啊!
到时候偷摸溜上船,再把物资一抢,小鬼子就只能原地挠头!
心里刚冒出这想法。
陈国宾的思绪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打断。
‘叮铃铃~’
想到昨晚自已荒唐的举动,北野奈莉轻轻咬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