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阳,快吻嫂子!”
“想怎么弄就怎么弄!”
“以后嫂子都是你的人了……嗯啊……”
靡靡之音在耳边回响,鼻尖传来的清香和身上饱满的柔软,令郭元阳像浸泡在温泉里,舒服的不想醒来。
这让他更加热血上涌,差点失控。
自己不是得了癌症,快死了吗?
难道是幻觉?
没错,一定是幻觉。
像他这种残废的流浪汉,狗见了都嫌,又怎么可能会有女人这么主动?
还自称嫂子?
“元阳,你是不是第一次呀,看你都不会动!”
“没关系,嫂子来教你!”
女人声音轻柔,听的上头。
郭元阳暗暗苦笑,这梦境真特么真实!
不过临死前能做个这么美的梦,貌似也不错!
看看长啥样!
他缓缓抬起头,一张鹅蛋脸泛着绯红,水汪汪的大眼眸像是会勾人。
妩媚美艳。
“表,表嫂?你是表嫂范玉琴!”
“是我呀!元阳,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太激动,犯迷糊了吧?”范玉琴咯咯笑了起来,“看来嫂子还是很有魅力的嘛!”
然而如此香艳的画面,不仅没能让郭元阳刺激,反而如同迎头泼了盆冷水,冰冷透骨。
他一把推开范玉琴,难以置信的爆出了脏话:“卧槽,真是你个死贱人!”
“范玉琴,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还有,你都快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年轻?!”
范玉琴一个踉跄,险些从草垛里翻出去,有些怨怒道:“元阳,你到底怎么了,在胡说八道什么嘛!”
“嫂子不是都跟你商量好了,你跟嫂子拉帮套,以后嫂子就是你的人了吗?”
“拉帮套?”郭元阳疑惑的环视四周。
发现自己此时正躺在一窝草垛里,面前是一片小树林,背后是青砖和土坯混合的破烂瓦房,下午的阳光没那么刺眼,熟悉的好像经历过一遍。
60年,金鸡村!
自己居然重生了!
重生到了和嫂子拉帮套这天!
他到死都还在为这天发生的事悔恨不已!
因为表哥张万兴修水渠的时候不慎滚落,一块大岗岩石好死不死,砸在了他两腿上。
虽然抢救及时保住了命,但也瘸了条腿,丧失了男人的能力。
这个年代,男人就是家庭的顶梁柱。
张万兴有两男一女三个孩子,光靠范玉琴一个女人,根本养活不了。
而郭元阳就不一样了。
身强体壮,能吃苦能干活,爸妈死的早,家里就爷爷奶奶,老人家也吃不了多少。
于是张万兴和范玉琴就盯上了他,要跟他拉帮套。
起初他是不答应的,毕竟说出去不好听,而且还要他代替张万兴养活这一大家子。
但架不住这范玉琴隔三差五上门找,加上范玉琴本就长得漂亮,身材又丰满,大眼珠子眨巴眨巴,撩的他蠢蠢欲动。
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
于是在这个下午,郭元阳半推半就,从了范玉琴。
这一发入了迷,从此以后,他做牛做马,就跟着了魔似的,用二十多年的时光,养活着范玉琴两口子,还帮他们把三个孩子拉扯长大。
结果人到老年,累出一生病不说,还被查出癌症。
范玉琴一家见他没什么作用了,竟一脚把他踹了。
任由他在外流浪垂死。
直到那一刻,郭元阳才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被一个女人耍的团团转。
为了这家白眼狼,多次把爷爷奶奶气的犯病,甚至没能给他们养老送终。
“元阳,你不会是怂了吧?”范玉琴见他左顾右盼的,以为他怕了,安慰道,“你放心,村里人这个点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的!”
“咱俩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吧!”
“表嫂,我不是怂了,只是后悔了!”郭元阳回过神来,语气带着一丝冷意,“我不想跟你拉帮套,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范玉琴一听,有些急了:“元阳,咱俩不都说好了吗?咋能临时反悔呢!”
“嫂子这身衣服都给你解了,你要是不答应,以后嫂子还咋做人啊!”
瞧着她那衣衫不整下雪白的娇躯,的确惹人,哪怕重生一次的郭元阳,心头都不禁发热,但他可不会再犯傻:“表嫂,衣服是你自己脱的,怎么能怪我!”
“你也说了,村里人都去开大会了,没人看到,我也不会透风出去的!”
“不是,元阳,你别这样,就当嫂子求你了,你帮帮嫂子吧!”范玉琴更急了,一边哀怨的抹起了泪花,一边往郭元阳身上扑。
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堪称大杀器。
是个男人,怕是都要招架不住。
郭元阳心中冷笑,根本不给她得逞的机会,翻身就下了草垛,故作为难道:“表嫂,我是真不可以!”
“家里还有我爷奶要养活,我实在没能力帮你!”
“我还有急事要办,先走了!”
他刚刚重生,还不想和范玉琴撕破脸,要报仇,以后有的是机会。
因为他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是爷爷奶奶,那最令他心痛的,是他的青梅竹马赵思雨。
两人从小玩到大,互生情愫。
原本约好了今天一起进山采野菌子,私定终身,结果他被范玉琴弄的五迷三道,放了赵思雨鸽子。
导致赵思雨被野狼袭击,抓伤了一条腿,成了残废。
回去后不仅被娘家人又打又骂,还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把她卖给了地痞混混,受尽折磨而死。
但哪怕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怪过郭元阳,只说两人是没缘分。
甚至在临死前,还给郭元阳存了一笔钱。
每每想到,郭元阳都悲痛无比。
自己简直太混账,太不是东西了!
放着好好的清白姑娘不要,偏跟个有夫之妇搞在一起!
他疯了般的往林子里钻去,既然重活一世,绝不能重蹈覆辙:“雨思,我来救你了!”
“等我,一定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