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儿感激地看了王空一眼,还想说话,忽被王空瞪了一眼,只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叶青凝淡淡接口道,“柴房在哪里?我去住!”
“不行,你住在柴房,这要是被人传出去了不是说我虐待你吗?这个坏名声我可是承担不起!”王空断然拒绝了,接着想了想,又低低道,“叶姑娘,觅儿那间房间太小,你们两个人住在一起肯定很挤,要不这样,你看我们住在一起可好?”
“啊,少爷,这不好吧,人家一个黄花闺女和你住一屋,以后传出去还怎么嫁人…”觅儿正在发表着长篇大论时,忽然被王空冷瞥了一眼,只好暂时闭上了嘴!
反倒是叶青凝脸上看不出什么异样的表情,就好像这事跟她没关系似的,想了想,她点了点头,“也好,我以前经常和同门师兄弟外出,像这样的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既然王公子这样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
说完便在地上四处打量,最后指着一个远离窗户的位置说道,“王公子,你看在这里打地铺如何?”
“嘿嘿,这地上冷的很,怎么好意思让叶姑娘在地上打地铺呢?”王空惨笑一声,正在思索着解决的办法时,忽见叶青凝神色诡异地瞪着自己,面无表情说道,“王公子,我是说你在这里打地铺如何?”
“什么?我打地铺?”王空心里暗骂,你这个人也太不厚道了,就算最终让我打地铺,这些话也该我自己说出来啊,你怎么好意思主动提出来呢?
叶青凝仍是那种没有表情的语气道,“刚才听王公子要去柴房打地铺,我还以为王公子喜欢打地铺,如果我误会了的话,那我就去柴房吧!”
“别别,你说的不错,我很喜欢打地铺!”王空这时真有些哭笑不得了,但为了最终能和美女同居一室,只好先委屈自己一晚了,等到了明天再让人再在房间里安置一个床!
觅儿心疼自家少爷,又特别从屋里抱出了好几床被子铺在地上,看到王空暖和地钻入了被窝,这才返回自己的房间!
半夜中,王空好几次忍不住想到床边去看看叶青凝,但这小妮子的听力似乎特别敏捷,每次等王空走到离床边五六步远时,床上便总会发出轻微的金属碰击的时间,王空哪还不知道对方这是在警告自己,只好作罢!
第二天一早,王空起床后却发现叶青凝早已不见了踪影,刚想喊她,便隐约听见外边院子里传来幸丛筠熟悉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愤怒,“你说,你怎么从师父的房间里出来了,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便听见打斗的声音!
王空暗暗叫苦,这小丫头怎么会来的这么早啊,正想着这事怎么解决时,忽见觅儿焦急地跑进来道,“少爷,幸小姐和叶姑娘打起来了!”
王空尴尬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表示自己早已听到了,但转念想到这样躲着也不是什么办法,便干咳了一声,走出了正堂,只见院子内幸丛筠拿着一根鞭子四处挥舞,明显处于攻势,而叶青凝则一个劲地在院子里游走,也不反击,只是可惜了院子的花花草草,都被前者打成了碎屑!
而梅昊天四人则尴尬地站在一边,想上去阻止却又有些不敢,只好愣愣地站在原地!
幸丛筠见王空出来了,手上的攻势不仅不慢,反而更加凌厉起来,同时向王空喝问道,“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从你的房间里出来?”
“你先住手,我再给你解释!”王空讪讪一笑。
幸丛筠却不依,“不行,你先说我再住手!”
王空见叶青凝一个劲地躲闪,已差不多被对方逼到了一个角落,忙厉声喝道,“筠儿,住手,你越来越放肆,我不是说了会给你解释,你敢在我面前动手,心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师父?”
幸丛筠被王空这一喝,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悻悻地停下了手,神情复杂地看了王空一眼,想说什么却最终却没开口!
王空毕竟心里有鬼,也没有多责备她,淡淡说道,“我们昨天的协约你也不是听到了,我还要怎么解释呢?”
幸丛筠气呼呼说道,“你昨天只是说把她留在你身边,但她今天早上却从你的房间里出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昨天房间不够,这才暂时凑了一宿,嘿嘿!”王空嘿嘿一笑,“不过今天这件事就会解决的!”
顿了顿,又怕她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赶紧岔开话题道,“对了,筠儿,一大早你就来找我,是出了什么事吗?”
“现在太阳都晒到屁股了,还早上呢?”幸丛筠小声嘀咕了一句,忽然想到了正事,急急道,“师父快走,我爹找你有急事呢!”
“又发生了什么案子吗?”王空心里不由叫苦,这才好不容易清闲一下,不会又发生什么大事了吧?
幸丛筠边走边说道,“听我爹说好像是什么粮食被劫的案子,快走吧,我爹还在衙门等着你呢!”
王空想起三天前在衙门好像听说过此事吗,说是押往上面的粮税库银被土匪给劫了,难道到现在还没有被找回来吗?当下也不及多想,匆匆收拾一下,便跟着幸丛筠向门外走去。
王空一出门,他的四个护卫和叶青凝自当和他寸步不离,连忙紧跟了出去,只留下觅儿一个人在家照看!
到了衙门,屈县令、幸县尉、司师爷和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堂中商量着,一见王空到了,屈县令连忙站起来客气道,“王公子,你来了,这么早请你来,没打扰你吧!”
王空嘿嘿一笑,借了一句幸丛筠刚才说过的话笑道,“现在太阳都晒屁股了,哪还算什么早上啊?”接着看五人眉间都有阴郁之色,便直入主题问道,“大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吗?”
屈博叹道,“不错,现在眼快到了年关,各县的赋税马上都要上缴,三天前我组织了一批粮食库银运往丰州府,哪知半路上却被土匪给劫了,到现在还没有下落,昨天我又组织了一批,谁知又被人给劫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