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叶府?”王空心里一凛,这可真是祸不单行,叶仁案和叶青凝之母案还没有调查清楚,这又来了一起,刚想问清楚是谁出了事,可是幸丛筠早已跑得没有影了,急的他连忙起来赶向叶府!
来到叶府之后,门口已站满了捕快,幸丛筠不愧是县尉的女儿,已经开始在逐一问情况,见他来了也不知是否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一幕,脸上一红,过了好一会儿才上前道,“师父,死者是卢姨娘,刚才被人发现死在叶姐姐之母,也就是管伯母院子的那口水井里,叶员外他们还在那里,你快过去看看吧!”
王空点点头,走进院子一看,只见叶员外、叶青凝、莫姨娘、经姨娘都在,却没见着房姨娘,水井旁边躺着一具尸体,正是昨天还见过面的卢姨娘,而她的女儿叶青菲伏在上面哭的像个泪人似的!
“叶小姐,请节哀吧!”王空想起这小妮子昨日还被死者提议嫁给自己,心里隐隐有些不忍,便走上去安慰了一句!
叶青菲听见王空的声音,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扑进他的怀里,痛声道,“王大哥,我的娘死了,留下我一个孤苦伶仃的,你说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王空冷不防被她抱住,再加上这一声软绵绵的“王大哥”,心里似乎被什么电击了一般,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不过现在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只好轻轻拍了几下她的后背,柔声道,“叶小姐多虑了,就算卢伯母不在了,你还有爹爹和各位姨娘在,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接着又安慰了几句,便让幸丛筠将她扶到一边休息,准备开始查案了。
“是谁最先发现卢姨娘的身体的?”王空首先问道。
一个叫小芳的丫鬟答道,“是奴婢,奴婢是卢姨娘的贴身丫鬟,刚才卢姨娘祭拜管姨娘回房后说要自己走走,便自个出院子去,但直到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奴婢有些担心,就出来找了,接着在这水井边发现了卢姨娘的一根金钗,奴婢走近一看,这才发现了卢姨娘的尸体!”
王空看这院子确实摆满了祭品,点了点头问道,“那卢姨娘今天有什么反常吗?”
小芳想了想道,“这倒没有,不过卢姨娘自今天祭拜完回来后心情便有些郁闷,具体是为什么奴婢却不知道!”
王空暗忖这应该是对死者的愧疚,在井旁边走了走,只见井边的地面上有不少脚印,便向众人问道,“除了小芳、叶青菲小姐和打捞的人员,还有其本人来过这井边上吗?”
在场众人都摇了摇头,叶员外道,“这口井自从出了那件事后,便很少有人靠近它,刚才老夫和几位姨娘在祭拜萱儿时都离的远远的,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接近它!”
王空点点头,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面还多出了一个人的脚印,再加上散落在地的金钗,几乎可以断定卢姨娘是被人推下水井的,也就是说属于他杀!
“那在案发前后,可否有外人进府或者是有人出过府呢?”王空接着问道。
幸丛筠插入道,“师父,这些我刚才已经调查过了,并没有人出入,由此断定凶手应该是内部人,而且我刚才令人封锁了叶府,只要接下来一个个审问,肯定会发现凶手的!”
“不错,你做的很好!”王空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分头审问,记着,凡是在案发时间没有人证的,一定要详加审查!”
幸丛筠应了一声,便带着几个捕快离开了,王空这边也开始了审问工作,向叶员外等人道,“还是像昨天一样,本官会一一让你们进屋接受询问,还请大家能够配合!”说完便向叶员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大人,难道老夫还有什么问题吗?”叶员外一脸不解。
王空淡淡道,“本官刚才说完,这所院子里的每个人都要询问,这自然是包括了叶员外在内,还请员外配合!”
叶员外见王空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便只好跟着王空进了一个单独房间,分主宾坐定后,王空直接道,“叶员外,本官刚才了解过,卢姨娘大概死于巳时末(接近11点),请问在这个时间段,员外是在做什么呢?”
叶员外想了想,道,“这个时间里老夫大概刚从房姨娘的房间里出来,自昨晚起她便一直发烧,连今天的祭拜都没有参加,因此祭拜完了之后老夫便去看了看她,哪知道老夫刚回自己屋子便听到了卢姨娘遇害的消息,而且整个时间段本府管家叶成都一直跟着老夫,大人若是不信的话,尽可以找他来问!”
王空淡淡道,“这倒不必了,卢姨娘现在年老色衰,你又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要依靠她家的财力,现在要杀她也没有必要了吧?”
叶员外眉头一皱,愤怒道,“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是我杀了她?”
王空看他的愤怒没有掺杂其他成分,此人应该不是凶手,摇头歉意道,“本官只是跟员外开个玩笑而已,不过以员外来看,是谁最有可能杀死卢姨娘呢?”
叶员外身子猛地一颤,眼眸射出惊恐之色,随即强作镇定摇头,“这个…老夫也不知道!”
王空冷冷道,“哼,不知道?不知道你刚才在害怕什么?难道你是想包庇凶手吗?”
叶员外见状知道对方是误会了自己,连忙辩解道,“大人息怒,小人其实想说的是萱儿,大人可能有所不知,府中刚才有人谣传说早上曾看见有个青色女子出现在空中,而萱儿生前最喜欢穿青色衣服,并且她在世时卢姨娘对她的态度最为恶劣,因此这肯定是萱儿回来索命了!”说完全身忍不住打了个颤,不由自主向窗外看了一眼,仿佛那青色女子随时会出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