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帮我剖析一下此人的基因序列。”宋睿的声音冷静而沉稳,眼神中透着一丝探究的渴望。
“好的。马上开展全基因组测序工作。随后会借助生物信息学算法,精准挖掘出与特殊能力相关的基因序列。之后你便能在自己的实验室利用 cris9 系统自主进行基因编辑,进而制造出这款基因药剂。
睿,你可是想要获取他的能力?这属于进阶级基因药剂,以你目前的身体状况还难以承受,得先注射源启级基因药剂才行。
我是说……你真的确定要踏上这条路吗?”伏羲的语调里隐隐夹杂着一抹担忧,像是在试图劝阻,又像是在确认他的决心。
“没错。”宋睿的回应平静如水,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我自己的抉择。”
次日清晨,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杰尔伯堡的领主庄园。在庄园内的一处静谧角落,宋睿、伏羲和弦音三人再度相聚。
“你真的成功了?”弦音的脸庞洋溢着兴奋的光彩,那模样仿佛听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喜讯,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
“是的,过程虽说有些艰难险阻,但我还是做到了。”宋睿志得意满地倚靠在沙发上,微微翘起二郎腿,那神态仿佛一位凯旋的英雄。
“我家男人当真是盖世无双的大英雄。”伏羲如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宋睿怀中,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那眼神里的爱意与崇拜几乎要满溢出来,将情绪价值烘托得淋漓尽致。
“快说说,都有什么收获?”弦音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声音里满是急切。
“从插入数据盘到服务器彻底关闭,耗时 51 秒钟。对我而言,这已足够。”伏羲不紧不慢地娓娓道来,“黑石国际安保公司隶属于‘侍从’组织。唉,此组织主要职责便是替上层组织处理一些琐碎事务。其中重塑者数量寥寥,大部分皆是普通人。之前提及的无名尸体案,便是这个组织代为善后的。那些尸体皆是牧师组织进行人体实验后的遗弃物。”伏羲一边解说,一边将相关资料投射在半空中,光影交错间,仿佛开启了一扇通往神秘真相的大门。
海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宋睿和弦音瞬间被震惊得呆若木鸡,只觉头皮阵阵发麻,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无法醒来的惊梦之中。
“此外,我还找到了一个视频,你们是否要看?”伏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犹豫与担忧,像是在征求意见,又像是在提醒他们即将面对的或许是难以承受之重。
“看,为何不看?”宋睿的好奇心被瞬间点燃,犹如干柴遇烈火。
“看。”弦音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鼓起勇气,静静地等待着未知的画面在眼前展开。
伏羲不再多言,蓝光一闪,画面切换至一个审讯场景。宋睿和弦音的双眼瞬间瞪大,死死地盯着屏幕,仿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画面中的主角,竟是汪泉林汪警官。
那是一个亮得有些刺眼的白色房间,汪警官被牢牢地束缚在一把特制的椅子上,手脚均被绳索紧紧捆绑。由于画面视角的局限,无法看清他周围究竟有多少人隐匿在那片刺目的白色之中。
“这个标志你是从何处寻得的?”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内的死寂,与此同时,一只手上投影出那个类似于鸢尾花的神秘图案。
“我自己找到的。”汪警官的语调平静如水,没有丝毫波澜,仿佛在诉说着一件与己无关的琐事。
“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抓捕你们这帮可恶的家伙,当然,直接将你们弄死也未尝不可,我可没什么所谓的职业道德。”汪警官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与挑衅,那眼神里的坚毅如同燃烧的火焰。
“你的线人是谁?”
“胎神,对付你们还需要线人?哼!”汪警官轻蔑地哼了一声,那神态仿佛在嘲笑对方的愚蠢。
“不如把他女儿抓来吧。”另一个声音在房间内响起,像是恶魔的低语。汪泉林的脸色微微一变,那一瞬间的紧张与担忧虽稍纵即逝,却仍被敏锐的目光捕捉到。
“不必如此麻烦,给他注射强力吐真剂,我就不信他能守口如瓶。”
只见汪泉林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对着他们露出一抹诡异而决绝的笑容。
“他嘴里有东西!快撬开他的嘴!”
画面在此处戛然而止,如同一曲突然中断的乐章,徒留无尽的悬念与惊悚在空气中弥漫。
“在被抓之前,他嘴里似乎藏着毒囊……”伏羲补充道,脸色凝重得如同铅块,往日的轻佻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爸爸……”弦音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悲痛,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如决堤的洪水,汹涌澎湃。她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屏幕,仿佛想要穿越那冰冷的屏幕,再次抚摸一下父亲的脸庞,感受那早已远去的温暖与慈爱。
伏羲和宋睿如梦初醒,此刻,一切疑惑皆迎刃而解,为何这个女孩如此执着地追寻真相,她所背负的,实在是太过沉重。
宋睿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仿佛陷入了一片迷茫的浓雾之中。伏羲轻轻握住弦音的手,缓缓将她扶起,温柔地帮她整理那凌乱的发丝,却始终不敢直视她那满是悲伤的眼眸,仿佛那悲伤会如利箭般穿透自己的心灵。
弦音很快便调整好了情绪,那坚强的模样令人心疼。“我去外面走走……”她轻声说道,随后便缓缓向门外走去,那背影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格外孤独与落寞。
“你去安慰她一下吧。”伏羲对着宋睿轻声说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期许与无奈。
“可是……好吧。”宋睿本欲言语,却又将话语咽下,最终还是点头应允,似带着一种使命感,向着弦音离去的方向追去。
宋睿在庄园后的森林里寻觅到了弦音。她面无表情地静坐在溪流旁,阳光如金色的纱幔轻柔地洒落在她的脸庞,勾勒出一幅凄美而动人的画卷,仿若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世间唯有这一幅油画般的美景,却又透着无尽的哀伤。
他缓缓走近弦音,脚步轻盈得如同生怕惊扰了沉睡的精灵。悄然在她身旁坐下,默默递上一方手帕,似在无声地给予安慰。
“不必了,这段时间已经快哭干了。”弦音并未看宋睿,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第一次经历至亲的离去,是只有现在这般痛苦,还是会一辈子都如此痛苦?”
宋睿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外婆去世的那一刻,那些往昔的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直至如今,他依然无法直面关于外婆的任何电影、书籍或是歌曲,无论是他人笔下的外婆形象,还是自己记忆深处外婆的音容笑貌,每每听闻或是目睹,泪水都会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思念与悲痛。仿若心中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
“一辈子都会。”宋睿深知此刻的弦音不需要虚伪的安慰,唯有真相才能慰藉她那受伤的心灵。“亲人的离去并非一场暴风雨,转瞬即逝,而是如影随形,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们只能学着去适应。”
他俩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那里,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坐到傍晚的最后一抹余晖。弦音静静地凝视着小溪,一片落叶在潺潺的流水中顺流而下,一只蚂蚁在树叶上慌乱地徘徊,仿佛迷失在这命运的洪流之中。弦音缓缓将这片树叶拨弄到小溪岸边的石头上,似在不经意间给予了这微小生命一丝希望与救赎。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缓缓轻笑道:“她就像是被放在树脂涂覆的草筐里顺水漂流的孩子,而他在床榻之岸顺手牵起她的手,把她抱进怀里。以前有人跟我说过这番话,他说这是爱情的象征。”弦音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与追忆,像是在努力抓住那些即将消逝在时光长河中的珍贵回忆,却又在时光的漩涡中徘徊。
宋睿的心头猛地一震,仿若被一道闪电击中,脱口而出道:“汪……汪雪?”
“弦音”茫然地回过头望着他,“你认识我?”
宋睿凝视着她,呼吸急促得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奔跑,眼睛逐渐模糊,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我,宋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