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八十七章 六零被当踏脚石的女配……李父的电话是直接转到小姨夫的办公室, 郑丽娟这次顺利进了团部，她到的时候，正好碰到陆征等人一起从办公室出来。
程文功看到她很惊喜, 立马正了正衣领跟她打招呼，“郑同志中午好啊，待会儿要一起去食堂吃饭吗？”
文工团食堂里的厨房最近休整，没有单独开火, 大家都要去部队食堂吃饭。
郑丽娟看着他笑了下，眼神又不自觉的去瞟落在后面的陆征, 她道:“好啊，不过我要先去接个电话，还是你们先去吃吧，我待会儿再过去。”
“没事没事，我恰好还有一些事情没忙完，我在楼下等着你。”程文功说这话时, 身边的战友脸上就挂着揶揄的笑看两人。
“呦呦，老程你什么时候这么贴心了, 上回我让你等我一起去食堂你咋就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一溜烟就没影了呢。”
另一个战友损他, “去，你能跟人女同志比吗，咱们老程这是想当护花使者呢, 你顶多算茅坑里的臭石头, 可不招人稀罕。”
战友们调侃的时候，程文功只笑不说话，眼神直往郑丽娟身上瞟，那意思不言而喻。
当着陆征的面被人和程文功放在一起玩笑，郑丽娟只觉难堪和厌烦, 面上却还得强撑着道:“你们别乱说话，我跟程同志只是朋友关系！”
“对，我们是坚定的革命友谊，去，你们都一边去！”程文功怕她恼，这才骂了战友们几句。
走在最后面的陆征没跟着他们一起玩笑，但从始至终也没往郑丽娟身上看一眼。
郑丽娟掐紧了手心，一言不发路过他们躲进了办公室。
李顺民看见她进来就让她稍等一下，他把桌面文件都收了起来，随后拨通了李父那边的电话。
等了几分钟后电话接通了，李顺民跟电话那头的李父略说了几句就朝郑丽娟招手，示意她过来接电话。
郑丽娟心里发虚，脚步挪动过去，握起听筒后，脸上先挂上了一抹乖巧温和的笑容，这是她在李父面前一贯装出来的模样。
以前每次和李明珠闹不愉快后，郑丽娟都是用这样一副温和包容的姿态去李父面前主动认错，然后再似是而非的说一些妹妹年纪小，还不懂事，她不会真的生气之类的话，在李父面前潜移默化的种下李明珠不懂事脾气差的印象。
在北城时，李父因为忙公事不常在家，他没再婚，两个孩子都是交给保姆带，偶尔不忙时回家分给孩子们的时间也有限。
郑丽娟又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竭尽所能的卖乖讨好，加上李明珠性格确实被惯坏了，见她跟自己抢爸爸就更是讨厌她，每次两人一吵起来，郑丽娟在李父面前都是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久而久之，也在心里留下了养女温顺怯懦的印象。
“爸，您在家还好吗？”郑丽娟小心问候着。
李父在那边沈默半晌，开口就道:“丽娟，如果你想结婚，回北城来，我会给你找合适的人家。”
郑丽娟听完心里咯噔一下，脸上的笑差点维持不住，“爸，爸您在说什么，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对不起，离这么远还让您替我们操心……”
“你不用再说了，明珠在那边有她小姨照顾，我给你订票，你还是尽快回北城吧。”
李父多年身居高位，从前他没怀疑过，可一旦起了疑心，郑丽娟那点小心机，在他面前真不够看的。
他叹了口气，也没有多说什么，总归这个孩子是他带回李家的，虽没有教好，但他也会负责到底，等郑丽娟回北城，他会给她找一户合适的人家，此后他的责任也就完成了。
可郑丽娟不想嫁什么合适的人家，她在李家生活多年，已经见识到了这个阶层的东西，现在让她回归普通人的生活，她不愿意。
“不，爸你不知道，我已经答应了这边文工团林团长的要求，要帮她们排舞出节目，我现在还不能走！”郑丽娟不甘心就这么回北城。
“你是因为这个不想回北城，还是有别的原因？”李父语气微沈，“丽娟，你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不要执迷不悟。”
都是他的女儿，李明珠那么一无是处却能拥有陆征那样家世的相亲对象，凭什么她就是执迷不悟。
郑丽娟内心情绪翻涌着，她想质问，她想揭穿他虚伪的真面目，李父的一句话却又把她打回了现实。
“你跟明珠不一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很懂事的孩子，丽娟，不要让我太失望。”李父言尽于此，他没有多劝。
就像他话里说的那样，郑丽娟和李明珠不一样，他给了她们同样的成长环境和条件，却不会像对亲生女儿李明珠那样去严厉要求郑丽娟一定要改正。
她是个成年人了，做什么决定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同样的，如果郑丽娟不听他劝告，仍执意要去做错事，那么李父也不会再去管她。
话说完，李父就让她把话筒给李顺民，他跟她言尽于此。
郑丽娟接完电话后整个人神情恍惚，李顺民接过话筒没先跟对面李父说话，而是沈思了下问她，“我听警卫员说你最近经常往团部这边跑？”
“这里是军事要地，你以后没事还是不要再过来了，出了什么事我无法替你担保。”李顺民的言下之意是让她不要再打着她的名义过来，如果被盘查他也不会护着她。
“姨……”郑丽娟的称呼还没喊完，李顺民已经坐回了办公桌后，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了。
那一瞬间，郑丽娟只觉一股难堪涌上心头，就像她头一次被带到李家，见到仰着头质问她是谁，凭什么来她家的李明珠。
果然啊，这些人表面说的再好听，其实还不是打心底里就没看得起过她。
郑丽娟转过身，她的眼神逐渐坚定，在心里下定决心，她决不会按他们所想的那样，一辈子被李明珠压在脚下，她一定会比她好。
如果李明珠知道她有这个想法，估计只会嗤笑一声，她才不乐意踩她，嫌硌脚，垫块石头都比她强。
程文功真的还在楼下等着，看到郑丽娟下来，他忙朝她招了下手，“丽，郑同志，你饿了吗，我们一起去食堂吃饭吧。”
他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郑丽娟看着他，一贯温柔的态度突然冷了下来，“程同志，我真的只是拿你当朋友相处，请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会让人误会的事情了好吗？”
“什，什么？”程文功脸上笑意一僵，他很不解，“郑同志，我们这些天相处的那么融洽，你现在是想跟我说这都是我误会了？”
郑丽娟咬了咬牙，点头道:“是，你误会了，我对你没有那个意思，我喜欢的人不是你！”
程文功简直大受打击，他甚至想问郑丽娟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每次又要主动跟他说话，对他笑，对他这么热情，这真的只是误会吗，她喜欢的那个人又是谁。
“好，我明白了。”程文功要脸，什么也没问，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后，转身就走。
郑丽娟看着他愤愤离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沈，却不后悔。
解决完程文功，郑丽娟想到李父在电话里说的那样话，思索一番又朝家属院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家属院里，小姨夫忙的时候一般不回家吃午饭，两个表弟在部队小学中午也不会回来，家里只需要做李明珠和宋文英两个人的饭就行了。
然今天中午俩人刚吃完饭，一身灰尘仆仆的叶承川却来了。
宋文英看到他很惊讶，忙问他吃饭没有。
叶承川摇了摇头，他刚结束训练就过来了，还没来得及去食堂。
“那你先坐，我去给你下碗面条垫一垫。”
宋文英去厨房后，叶承川就迫不及待走到了李明珠身旁道:“明珠，我有话要跟你说，我们能去你屋里吗？”
李明珠有些嫌弃的看了眼他身上脏脏的作训服，矜持的点了点头，“可以，但是我们先说好啊，你不准把我屋里弄脏。”
叶承川勾了勾嘴角，立刻点头，李明珠这才转头带着他回了自己房间。
“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说什么……啊！你脱衣服干嘛！”
她说着话一回头就见叶承川手脚麻利的扒了自己上身的作训服外套，现在就穿着一件背心站在那。
两条健壮有力的胳膊全都露了出来，背心布料少又贴身，他胸口和下腹磊磊分明的肌肉线条也全都显露了出来。
李明珠小声惊呼，立马擡手捂住了脸，却又挡不住心里的好奇，慢慢松开指缝偷偷朝他身上瞄，像只正在掩耳盗铃的猫。
叶承川心头想笑，训练时严肃冷酷的男人表情柔和下来，看着她说，“不是你让我不要弄脏你的房间吗，我把衣服脱了就好了。”
李明珠仍是捂着脸，“那你也不能这样，这样不体面！”
“嗯，下不为例。”叶承川嘴上说着，却又摊开手正面对着她，“我现在是你的对象，全身上下哪里你都能看，不用捂脸。”
“谁要看你！”李明珠嘴硬，藏在手心下的一双大眼睛却往他下身瞟了一眼，微微撇嘴，有本事你把裤子也脱了啊。
叶承川喉结一滚，目光灼灼的朝她走近一步，“珠珠，你过来把手放下。”
他语带引诱，“我不止能给你看，你不想摸一下吗？”
李明珠脸颊爆红，羞的跳脚，“你，你，我才不要摸，你再这样，我要去跟小姨说你耍流氓！”
说罢，她放下手，转头就要绕过他往房门口冲去。
叶承川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一拖一拽，李明珠就被拉到了他身前。
“呀！你放开我！”李明珠被吓了一跳，双手下意识的抵在他身前推他。
手指一触上他的胸膛，却又被他灼热的体温吓了一跳，手放也不是，推也不是。
“珠珠，你喜欢吗？”叶承川还在得寸进尺的靠近，一只手覆在她手背上，压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掌心下沈稳有力的心跳声引得李明珠双颊越来越烫，这人还抓着她的手在身上四处游移，滑过健硕的胸口，肌肉紧绷的下腹。
叶承川的心跳越来越快，他的眼神也逐渐幽深，李明珠轻咬下唇，不敢跟他对视。
两人距离很近，他身上的气息几乎要把她的呼吸填满，李明珠觉得头有些晕，不受控制的手指似乎触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他的皮带。
李明珠被吓的猛得抽出手，另只推在他肩上的手一用力，指甲掐进了肉里，叶承川在她耳边低低哼了一声，空了的大手握了握拳，还是没有冒犯她。
“珠珠别闹，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深吸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眼角还残留着一抹激动之下的薄红，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渴望不要吓到她。
“谁闹了！明明是你！”李明珠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两只手都背到身后藏了起来。
叶承川视线落在她身上，李明珠怎么也说不出那句话，最终又瞪了他一眼侧过头去。
“好，是我的错，我跟你道歉好不好，”叶承川时间有限，他也想多跟李明珠亲近，奈何时间不等人，“我今天来确实是有事要跟你说。”
“大比时间提前了，我今天下午就要出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好不好？”
李明珠这才回过头看他，犹豫了下问，“那你要去的地方远吗，要去多长时间？”
“地点保密，时间不确定。”叶承川摇摇头，涉及军事机密，他能说的不多。
“那你去了那边我们还能联系上吗？”李明珠皱了下眉，有些不满，但她也能理解。
叶承川又朝她走近一步，伸手揉了下她的头发，“还不清楚，但我我会尽量早点回来的。”
正事说完，叶承川低头动了动唇，声音低沈带着征求的语气问她，“珠珠，我能抱抱你吗？”
许是他话音里的不舍太重，也许是李明珠同样不想跟他分开，总之她没说拒绝，只抿了下唇，仰头看着他。
叶承川心头一软，俯身抱住了她，他的手也很克制的只放在了她背后，柔软馨香瞬间填满了他的怀抱，这样他已经很满足了。
李明珠被他抱住时起先有些紧张不知所措，但当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笼罩过来时她慢慢的又放松下来，甚至大胆的伸出手搭上了他侧腰。
“看在你要离开的份上，就给你抱一下吧。”李明珠额头抵着他胸口，声音闷闷的说。
只是这话，怎么听怎么傲娇，让叶承川忍不住翘起唇角无声笑了出来。
叶承川收紧手臂，把人抱的更紧了些，“嗯，珠珠最贴心了。”
李明珠被夸的眼睛弯弯，心里哼哼两声，觉得他挺识相，然后就感觉他把头搭在了她肩上。
“珠珠，等我回来，我们就订婚吧。”
他开口说话时，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磁性微哑的声音就像是贴着她的耳朵说出来的一样。
李明珠心颤了一瞬，忘了回答。
叶承川也不是非要现在要个答案，又抱了她一会儿才慢慢松开，大手捧住她侧脸抚了抚道:“你可以慢慢想，我会一直等着你，直到你愿意。”
两人四目相对，暧昧在房间里涌动，李明珠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屋外忽然传来郑丽娟的声音，打断了他们。
“小姨，明珠在吗，我来有些事想跟她说清楚。”
郑丽娟刚进院子，宋文英看见她就拦住她问她过来做什么。
她微垂下了头，“小姨，我知道您不太喜欢我，今天爸给我打了电话，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有些事不是表面那样，我还是想跟你们解释清楚。”
宋文英皱了皱眉，“你要说什么事？”
“明珠不在吗，我也想跟她好好沟通清楚。”郑丽娟不肯现在说，非要见到李明珠再说。
“你可以先跟我说，过后我会转告她的。”宋文英觉得自己外甥女就是看着脾气大，实际没什么心眼，更何况叶承川还在家里，她并不想让郑丽娟去打扰他们两个。
可郑丽娟就是不开口，她也没办法。
两人僵持间，东边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李明珠理了理头发，不耐烦的走了出来，“郑丽娟，我上回不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不要再来招惹我，你就是记不住是吧？”
宋文英刚给她使眼色李明珠都没看到，她忍不住伸手扶额，人叶团长还在呢，明珠也不知道收敛下，万一坏了印象怎么办？
李明珠才不在乎，别说她不知道宋文英的想法，就算知道了也只会继续我行我素。
她喜欢叶承川的前提一定是他也要完完全全的只喜欢她，当然也包括她的坏脾气。
郑丽娟看着她笑了下，正要开口，忽然又看到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个高大的身影，她的眼睛瞬间睁大。
她认出了叶承川，同时也惊讶那是李明珠的房间，她搬走后应该只有她一个人在住，为什么这个叶团长会从李明珠的房间里走出来，两人看起来还那么亲密。
她猛的转头去看宋文英，却见她只是笑着看向那两人，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叶承川站在李明珠身边看了郑丽娟一眼，又低下头温声问，“怎么回事？”
两人举止亲密，长辈认同。
这下郑丽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顿时冷笑一声，低头咬紧了牙关，李明珠她还真是好命啊，一个陆征不算，居然连这个叶团长也跟她扯上了关系。
来之前她只想装可怜打动宋文英，希望她能心软帮她继续留下来，可现在，郑丽娟只觉得自己可笑。
她费尽心力才能争取到的东西，在李明珠这却毫不珍惜。
既然如此，那她想要抢走陆征，又有什么错。
郑丽娟擡起头笑了笑，“小姨，这位叶团长怎么会从明珠房间里走出来啊？”
不等宋文英说话，李明珠率先拧着眉冷下脸来，“这关你什么事？”
“明珠你别生气，我也是关心你，”郑丽娟看了眼叶承川，欲言又止的问，“你，你前阵子不是还在和陆营长相亲吗，怎么突然又……”
宋文英此时也沈下脸来，她这挑拨离间的也太明显了些，但她也确实担心这话会影响李明珠和叶承川的感情，不由看向叶承川，怕他会介意。
叶承川脸色倒是未变，伸手握住了李明珠垂在身侧的手才冷眼看向她，并未说话。
“那都是之前的事了，陆营长跟明珠早就没关系了，丽娟你不住在家里不知道，还是别乱说话了。”宋文英语气淡淡，看着她的眼神却是冷的。
郑丽娟没有被她吓到，反而又笑了下说，“那就太好了，明珠，恭喜你啊。”
“之前不知道，是我误会了，”郑丽娟说着忽而有些羞涩的低了下头又道:“这样的话，那我跟陆营长的事应该就不会被人议论了。”
宋文英听见她这话脸色简直不能用难看来形容，李明珠倒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叶承川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眯起眼睛打量了眼郑丽娟后，眼底划过一抹了然。
“够了，你要做什么都跟明珠没有关系，”宋文英不加掩饰的冷冷看向郑丽娟道:“别忘了你姓郑，你跟谁来往不需要跟我们说。”
当着叶承川的面她们就如此不给她留情面，郑丽娟心底也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这里。
李明珠早就从梦里看到过这一幕，也早就把陆征这个人抛到了脑后，因此并没有受郑丽娟那些话的影响。
叶承川看起来比她还淡定，宋文英心里那点担忧再看到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时，默默一笑，也不再去想那些。
“承川，面条好了，你快来吃一口垫垫肚子。”宋文英招呼了声，转身又进了厨房。
“谢谢小姨。”叶承川先跟她道了声谢，随后拉着李明珠不肯放，非要带着她一起去井边帮他压水洗手。
他上衣刚才穿的匆忙，领口两颗扣子都松着，李明珠冲他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穿好衣服。
叶承川听话的系好扣子，两人转身时他又忽的凑近，贴着她耳边道:“珠珠别急，等我回来再给你看个够。”
李明珠听见这话怔了一瞬，随即气得直跺脚，“谁要……！”
恰好此时宋文英端着面出来，疑惑问，“怎么了？”
李明珠把话憋了回去，怒瞪他一眼，快步抛下他走了。
留下叶承川笑了笑，回宋文英，“没事。”
宋文英没追问，只示意他快些进屋吃饭。
叶承川本就是趁着午休时间跑出来道别的，刚耽误了不少时间，这回也顾不得刚出锅的面条很烫，快速吃完，抓起帽子还要赶回去集合。
临走前他又望了眼李明珠，眼底有不舍亦有期待。
“珠珠，我等着你给我的回答。”
李明珠看着他大步走远，心底怅然若失的感觉让她都忘了计较他又乱喊他小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