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丙:“呸,女魔头早该死了,害了如此多长安的百姓!”
众人只是众说纷纭,但是卿弦却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是傻傻的看着泝泠的方向。
“你们明明是在胡说!你们才是恶人!”
不知从哪儿传来的声音将全部议论的声音盖住,他的声音很是稚嫩似是个幼童。
卿弦闻言砖头望去,却不曾想那些被解救的百姓齐齐去疯狂打骂那个小孩。
卿弦沉了陈某,随后大手一挥将众人挥退,随后将孩子护在怀中。
“大人是好人,是大人救了我们,你这个恶魔,你这个坏人!”
孩童见是卿弦救了自己,只是疯狂挣扎,急忙去脱离卿弦的怀抱,往后退着。
卿弦不明所以,只是皱着眉头看着他。
路人甲:“什么话!是她将长安毁于一旦!是她将皇宫摧毁,让我们没了立身之处!”
路人乙:“我看你还是个孩童就不揍你了,她明明是个坏人,莫要再信口雌黄了!”
路人丙:“他将陛下杀死,将这弄得生灵涂炭,还敢说是好人!”
他们的话语纷纷入了卿弦的耳朵之内,不知为何卿弦的内心突然迸发出一个邪恶的小人。
他在耳边低语说着泝泠是如何将自己从小生活的地方给弄没得,是这么把自己父母给弄死的,是这么杀死自己的容身之处的。
卿弦只觉得头大,捂着头蜷缩着身子一语不发。
周围的声音实在是太吵闹了,卿弦真想把他们都给杀了,杀了!
周围的人似是知晓卿弦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更加放大自己的音量,愈发恶劣的诉说着泝泠的罪行。
卿弦闭着眼睛,将耳朵捂上,试图远离这个世界。
“他杀了你最亲爱的父皇啊......”
“无名,帮母后报仇好不好?”
“无名,母后只有你了,帮母后杀了她!”
声音不断席卷着卿弦的神经,卿弦在崩溃的边缘一去不复返。
只是片刻后,卿弦睁开双眸,双眸之中充斥着血丝,只是慢慢走进泝泠,将插在墙上的长枪取下,泝泠的尸体也随之落地。
随后,卿弦大杀四方,将附近的所有人全部杀了,顿时鲜血四溅,鲜血淋漓,恐怖至极。
卿弦用着长枪不断次穿着泝泠的身体,将她身体的每一处都不放过,全部刺穿!没有一处好地方,遍体鳞伤!
卿弦杀疯了眼,随后只是蹲下身,用力撕下泝泠身上的一片肉强行塞入嘴里。
鲜血将他的视线给占据,模糊不清,他只是疯狂的吃着泝泠的肉,仅管泝泠的肉体早就不成人样,他还是不满意。
卿弦仰天长笑,本以为自己替母后报了仇,却没想到就在这一瞬间,泝泠复活了,以完整的肉体出现在卿弦的身前。
卿弦愣了下,随后再次拿起长枪,用最直接了断的方法将泝泠杀死。
但是又一次,泝泠复活了,再次出现在卿弦的面前。
卿弦彻底愣住了,随后再次拿起长枪,这次一刺到底,似是觉得她还能活,所以又补了几下。
就当卿弦以为她死了的时候,泝泠又活了。
反反复复,始终都是这几个动作,卿弦已经精疲力尽,看着眼前完好如初的人,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回荡开来。
“无名,母后好伤心啊,母后的无名杀不死仇人啊。”
“无名,快去杀了她,杀了她啊!”
卿弦显然已经被弄得神志不清,在崩溃的边缘来回踱步。
蓬莱岛 平临宫
莫离的伤势已经好了许多,只不过却是日日咳血,沐槿觉得蹊跷,但是却没有证据。
日常的一日,沐槿怨种的在给莫离煎药,一旁的重栾替沐槿扇着风。
“别扇了,火都要被你给扇没了。”
沐槿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糟心的话。
重栾听话的停下动作,静静伫立在旁边。
沐槿坐在小椅上,无奈的掌握着火候,自从莫离来后,这天帝便天天不走了,似是被莫离给迷住了。真不知道这莫离姑娘真身是不是狐狸,真的能迷人啊。
“扇吧,我热。”
迷津只是叹了口气,随后抬了抬手。
重栾依言给沐槿扇起了风来。
待到沐棠来取药时,看守火候的沐槿早就在重栾的怀抱之中睡着了,沐棠只不过是喊了一声,就遭到了自己大师兄的一个瞪眼。
沐棠乖巧的将药端走,还不忘给自己那偏心的大师兄做个鬼脸。
沐槿整个人由于过度的操劳而有些瘦了,蜷缩在重栾的怀抱之中,重栾则是扇着小扇子,目光温柔的静静看着沐槿的容颜。
重栾算是那种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满满都是肌肉,偏偏沉默寡言一句话不说,是个武痴,但是对沐槿却是温柔几分。
沐棠来到偏屋之内,只是中规中矩的扣了扣门,见许久没人来开门,于是侧耳来听着里面的动作,只能听见衣裳摩挲的声音?
沐棠好奇至极,直接将整个人贴在门扉上,结果门根本没有关,于是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药碗由着完美的抛物线差点砸到莫离身上。
还好北漓一个眼疾手快,药碗砸到了他的身上,药汁全在莫离身上......
二人对视了几秒,只觉得尴尬,北漓手足无措的将桌案上的帕子拿过擦拭着莫离身上的药汁。
却没意识到对方只穿了件内衣,擦着擦着周围产生了暧昧的氛围,气氛逐渐不对劲。
北漓擦拭的手顿住,随后二人默默对视上眼神,都害羞的转过头去了。
沐棠刚抬眸就看见这幅场景,直接震惊了一万年,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走?”
沐棠似是意识到了现在的处境,默默出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了。
于是屋内只剩两个尴尬人,莫离和北漓。
“我去给姑娘那件新衣裳。”
北漓急忙从床榻上下来,溜出了屋子。
莫离只是红着脸看着北漓远去的背影。
“如果按照兄长说的,那我是不是得嫁给他啊?”
莫离似是委屈,小声的说道,,手指还搅弄着被褥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