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林逸等人也忍俊不禁,没办法,听苍月的声音虽然很青涩,但怎么着也得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啊,可眼前这个……才上一年级吧?
苍月闷闷不乐的变回了原样,飞到角落里蹲下,似乎是自闭了。
白落轩忍着笑,走过去摸摸她的头说:“其实我觉得你变成人形挺好看的,简直萌翻了,乖,以后就以人形示人吧。”
苍月闷闷的道:“你们要笑话我。”
闻言,白落轩险些没忍住笑出来,她道:“不会的,谁要是敢笑话你,我就捶死她。”
“真的?”
“真的。”
单纯的苍月于是相信了,变成了小孩子。
白落轩当即便将她抱了起来,揉揉她的脸,笑着说:“苍月,你怎么那么可爱呢。”
苍月板着一张脸,说:“你说好了不笑的。”
白落轩立马收了笑,正色道:“我没笑。”
苍月气鼓鼓的偏开了头。
虽然百合跟苍月都长的都很好看,不过两者相比的话,苍月更讨人喜欢。前者虽然软萌,但嘴太欠了,后者看上去则是很呆萌的,但不爱笑,尤其是她板着个小脸时,反差就更大了。
白落轩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道:“苍月乖乖,不生气好不好,姐姐给你买糖吃。”
苍月彻底黑了脸,道:“主人,我不是小孩子。”
白落轩好言道:“是是是,苍月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孩子了。”
苍月:“……”
我想换个主人,真的。
——
陆芜秋在李玲换好衣服后,就带着她离开了。
刚上车,陆芜秋吩咐手下买的奶茶便到了,她递给李玲,温言道:“喝杯奶茶压压惊吧。”
李玲接过,轻轻喝了一口,随后看着她,小声问:“先前我们经历的那些,都是真的么?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存在?”
陆芜秋沉默了一会儿,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信则有,不信则无。”
李玲捧着奶茶,抿抿唇,道:“我想一个人静一下。”
陆芜秋看她一眼,点点头,道:“好,那我先送你回家。”
不容拒绝的语气。
将李玲送到家门口后,陆芜秋看着她离开,突然说:“下个月初三,我们结婚吧。”
李玲愣了一下,回头看她一眼,但没有任何的欢喜,她很沉默,半晌,她问:“你确定?”
陆芜秋道:“确定。”
李玲突然扯出一个苦笑,道:“好。”
她说完,便进了屋。
陆芜秋也离开了。
——
沈清原本打算带着曲泠鸢去吃饭的,可曲泠鸢拒绝了,只是说送她回家。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前面开d车的司机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只觉得头皮发麻,心说:两位姑奶奶啊,你们倒是说句话啊,这一声不吭的,也忒吓人了。
到了地方,曲泠鸢率先下车,沈清在车上愣了一下,也追了上去。曲泠鸢知道,却也并未阻拦,任由她跟着自己进了屋,然后为她倒一杯咖啡,说:“沈总请慢用。”
说完,她便要离开,可手却被沈清抓住了,她抬头看去,语气很冰凉:“沈总这是做什么?泠鸢并非是前世的鸢儿了,还请沈总自重。”
沈清放了手,道:“你别生气,我不是有意瞒你了,我也是在出国后才慢慢想起前世的事的。在此之前,我真的只是沈清,你的沈姐姐。就是现在,只要你愿意,我也都是你的沈姐姐,不是什么公子扶苏。”
沈清在出国前便跟曲泠鸢认识,彼时曲泠鸢还未进入娱乐圈。
那是曲泠鸢跟白落轩是同班同学,而沈清大了她们两届,算的上是学姐。两人是在音乐社团认识的,曲泠鸢擅长古琴,而沈清擅长长笛,两人经常合作,一来二去的,也就认识了。
而那时,曲泠鸢和白落轩虽然并未在一起,但沈清却知道,曲泠鸢是喜欢白落轩的。后来两人在一起,她心灰意冷,再加上家里的事,她便出了国。在国外时她不小心出了场小车祸,因祸得福想起了前世的事。
曲泠鸢冷冷的说:“我不管你是沈清还是公子扶苏,我都不想招惹……放过我吧。”
沈清僵了表情,嗫嚅道:“你可以接受沈清,却无法接受公子扶苏转世成的沈清,鸢儿,你怎么……能这样呢?”
曲泠鸢偏过头,道:“你走吧。”
沈清嘴唇翕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干巴巴的吐出一个字:“好。”
她于是离开了。
曲泠鸢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走到柜台拿起酒瓶喝了起来,一连喝了三四瓶,只觉得头疼的厉害,趴在柜台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她生活在秦国,家里很穷,养不起那么多的人,于是家里人就把她卖去一个有钱人家当歌姬。教她弹琴的是一个很凶的男人,脸上有道疤,但嗓子很好,常年蒙着面纱。
她记不得自己的名字,只记得他们都叫她“鸢儿”。
她十三岁那年,秦王统一全国,她入了宫廷,成了一名宫廷歌姬,说的好听点,也可以叫宫廷乐师。
秦王的长子公子扶苏是个很温和的人,比春风都要柔和,脸上总是带着温润的笑。他对她很好,从没看不起她,还会在空闲时间给她讲故事。
公子胡亥为人急躁蛮横,时常打骂下人,她也经常被他责罚,虽然有公子扶苏护着,身上却也总是带了伤疤。
她十五岁那年,遇见了秦王身边的红人───孚汜先生。
彼时桃花开的正艳,他坐于树下品茶,一袭月白长袍,额间一点朱砂,明亮的眸子冷的不像话,面若白月,清逸非凡,竟比那边上的桃花还要美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