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孟徐然痛苦的捂着手臂,想把手从江晚落那里拽回来却拽不过来,她痛得想要发出声音,但顾忌到隔壁的老妈只好拼命捂住嘴,不让对方听到一点声音。
断臂十字固一旦成型就根本破解不了,越挣扎手臂只会越痛,孟徐然记得自己以前好像看过断臂十字固破解的唯一的方法,但是现在情况紧急,她就越是想不起来破解的方法是什么了,此时手臂又传来一阵仿佛要断裂的剧痛,孟徐然猛地睁大眼睛,她终于想起来破解的方法是什么:除非自断一条手臂,否则根本破解不了。
孟徐然:“………………”
他妈的这还不如不想起来呢。
就在她痛苦到再也忍不了想要大喊出来,捂住嘴巴的手都快咬出血了的时候,江晚落终于松开了手,她这才得以拯救出来。
江晚落可能是做完了噩梦之后终于消停了,没有在打架,孟徐然重新爬上床给她盖好被子,躺下睡着了。
可是江晚落又把被子给踹开了,孟徐然只能不停的一遍遍的给她盖被子,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过,几天下来脸上挂了两个黑眼圈。
因为江晚落睡觉不老实,所以她每次早上醒来都会解锁全新的睡姿,比如今天她是以一个倾斜45度的角度躺在床上,江晚落也跟她一样是倾斜的45度,头枕在她肚子上,腿伸在床外面,被子早就被她踢下床了,委屈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昨天是她打地铺睡了一夜,早上醒来时江晚落还是斜着躺在床上,只不过头快要掉下床了,被子也特别凌乱,被她蹬的到处都是,大部分已经掉下了床了。
前天,江晚落一整夜都在不停的往床底下滚,孟徐然只能不停地把她搬上搬下,累得半死,熊猫眼都快熬出来了。
几天后,梁雅琪和姜昕蔚她们一起和孟徐然她俩聚会的时候,梁雅琪好奇的询问道:“你最近熬夜熬的很狠吗?脸上挂了这么重的黑眼圈。”
孟徐然:“……”
她张了张嘴刚想说话,结果梁雅琪这时看到孟徐然房间里走出了江晚落,再一联想到孟徐然晚上天天熬夜不睡觉,顿时捂住嘴诧异的说道:“哦——我明白了!你们晚上是在……我靠……”
孟徐然看到她的神色变得古怪起来,顿时知道这家伙肯定想歪了,刚想解释:“喂!不是你想的那样……”
梁雅琪却捂住耳朵转过头一副不愿意与孟徐然交流的表情说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可是个纯洁的孩子,你不要把那些龌龊的东西说给我听。”
孟徐然:“………………”
孟徐然:“你要是真的纯洁还会想歪吗?”
此时的江晚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见梁雅琪的神色疑惑的问道:“你俩在聊什么?”
孟徐然连忙摇头:“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
接着转移话题道:“话说你和姜昕蔚打算什么时候见家长?”
梁雅琪:“已经见过了。”
孟徐然:“啊?”
姜昕蔚插嘴道:“就是大一的时候回家见了我妈,但是我妈不同意我们两个,然后就让我俩分手之类的……”
孟徐然:“所以你俩现在是地下情?”
梁雅琪:“对,每一次姜昕蔚出门她妈都要查是跟谁玩。”
孟徐然:“那到时候姜昕蔚你就跟你妈说你是跟我们两个出去玩,放心,我俩会掩护你的。”
姜昕蔚:“好。”
孟徐然:“哦,对了,忘了问了,你爸的事情……怎么样了?”
姜昕蔚:“我爸啊……他已经出狱了,大概是上大二的时候出的狱,我和我妈一起去接的他。”
姜昕蔚聊起这件事情思绪慢慢浸入以往的回忆,她还记得那是一个黄昏,她和母亲等在看守所门外,眼看着门打开,里面出来一个鬓角满是白发,微胖、秃顶的男人,身穿看守所发的灰扑扑的服装走了出来,原本挺直的腰变得佝偻着,手里还提着一个看上去没有多少重量的行李袋,两年多过去,姜昕蔚几乎都快要不认识自己的父亲了。
站在她们对面的男人看着他面前迎接自己的妻女,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由于不知道她们现在对自己是什么态度,还愿不愿意接受自己,所以也不敢毅然上前。
直到姜昕蔚母亲率先开口说道:“走吧,回家,我做好了饭,就等你呢。”姜昕蔚也快步走上前接过父亲手中的行李:“爸,我替你提吧。”
他这才破涕而笑。
“既然出了狱,那就重新开始吧。”他这样心想道。
迎着夕阳的余晖,三个人有说有笑地手牵手走在镀上一层金黄光辉的路上,就像是曾经那个幸福的一家三口一样,只不过分开了两年多而已。
“喂,发什么呆呢?”
姜昕蔚这才回过神,看向身边喊她的梁雅琪,梁雅琪笑着说道:“哎呀,不要担心我俩的事情了,只要时间足够一定能让你父母接受我俩的!”
姜昕蔚:“嗯,我也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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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落已经在孟徐然家里住了好一段时间了,这天孟徐然说他们格斗教练布置了个作业,让他们找家人练习逮捕嫌犯时的架臂擒拿,但是孟徐然思索了一下发现没有合适的家里人,这时江晚落提出帮她练习。
说干就干,孟徐然拿来一个垫子垫地上,因为练习的时候需要把江晚落的头按在地上,所以才垫垫子,她刚想开始练习,又担心自己把江晚落掼到地上的时候太用力了砸伤了对方的脸,于是又垫了个枕头。
江晚落在一旁劝道:“好了,不要担心,我没有那么娇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