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鲁智深如此,刘华强心下感动,他也跪倒在地,动情的说道:
“师兄如此待我,我若推三阻四,那就是不知好歹了。
好听的话我也不会说,我只知道,以后但凡有我林冲一口肉吃,一碗酒喝,定不会少了兄弟你;
谁敢让兄弟你受半点委屈,我就让他拿命来抵!”
“哈哈,能跟大哥一起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人生足矣!”
当下,两人对天而拜,关系也从江湖义气转变为生死兄弟。
林娘子见状,也为自家官人高兴,抱着酒坛走了过来。
刘华强举起酒坛,“咚咚咚”就是一顿猛灌,随后,他把酒坛往鲁智深面前一推,
“师兄,请!”
鲁智深接过酒坛,同样一阵狂灌,最后,他将酒坛往地上一摔,大吼一声:
“哈哈,痛快!”
有了鲁智深的加入,刘华强如虎添翼,心中大为高兴。
当下,一行五人继续向着高唐州而去。
一路上,日宿夜行,专拣小道走,躲避着官府的追兵。
十几天下来,仗着刘华强和鲁智深两个顶端战力,斩杀了数个官府搜查小队。
刘华强更是凭借着上一世磨练出来的反侦察意识和手段,把官军玩弄于股掌之上,成功突破了重重封锁,进入到了高唐州地界。
到了高唐州,刘华强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一下了。
这一日,五人来到了州城外的一处山脚下,指着前方的一处庄园,刘华强为鲁智深介绍道:
“那就是柴皇城的庄园了。”
顺着刘华强指引的方向看去,鲁智深顿时满脸惊讶:
“这庄园当真是气派非凡啊!”
“那当然,这可是前朝留下的皇族私宅。走,咱们过去!”
说罢,五人驾车骑马,向着那庄园而去。
到了庄园前,林冲不宜露面,而是让鲁智深上前与门房搭话。
鲁智深掏出一封书信,递于那门房,
“老先生,还请转交柴员外,就说有故人来访。”
“好,稍等!”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头戴员外巾,身穿员外袍的中年员外快步走了出来,一边走还一边念叨着:
“恩公在哪?恩公在哪?”
见那中年员外出了门,鲁智深赶紧迎了上去,
“你就是柴员外?”
“正是,我那恩公在哪?”
鲁智深指了指马车,随后冲着柴员外使了个眼色,那柴员外顿时明白了过来,当下驱散了闲杂人等,将林冲一家迎了进去。
进了厅房,双方落座之后,刘华强对着柴皇城拱了拱手道:
“柴员外,不瞒你说,林某闯了些祸事,不得已来投奔你来了,不知方便与否?”
听到这话,柴皇城满脸的惊讶,
“如此说来,外面现在疯传的事,果真是恩公你做下的?”
“哦?外面怎么传的?”
前些天,刘华强等人没敢与人接触,也没进过大点的城镇,对于现在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就听柴皇城说道:
“现在,江湖上都在疯传,说东京城出了个绝世好汉,怒杀花花太岁高衙内,刀斩背信弃义陆虞侯,一枪挑落飞龙将,飞马连踏城防军,对你都是心悦诚服,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听到这个,刘华强还没说话,鲁智深羡慕坏了,忍不住再次埋怨起刘华强,
“大哥,以后这种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我啊!”
他倒是不在乎名声,一枪挑落飞龙将,飞马连踏城防军,这场景,想着就让人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刘华强也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还出了名了啊!”
不过,他关注的不是这个,而是官府,于是说道:
“不瞒员外,那高衙内调戏我家娘子,我也是不得已才杀了那高衙内,那高唐州的官府是否在缉拿与我?我来庄上,会不会给员外带来麻烦?”
柴皇城一挥手,不在乎的说道:
“恩公放心,我这庄子,你随便住,想住到什么时候就住到什么时候。至于官军,恩公大可不必担心,他们天天光想着怎么捞钱,对上面下来的差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出工不出力,好对付的很。
再说了,咱这庄上都是自家人,只要不外出招摇,定可无事。”
柴皇城如此一说,刘华强的心里算是踏实下来。
随即,五人就在庄上住了下来。
柴皇城专门收拾出一处小院给五人居住,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颇为热情。
而刘华强与鲁智深,每天除了喝酒,就是一起切磋拳脚,倒也快活。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
这天,刘华强正在书房之中想着事情,就见鲁智深走了进来,瓮声瓮气的说着,
“大哥,这两日怎么不出来练武了,每天闷在屋里不嫌憋闷吗?”
一边说着,他一屁股坐在了刘华强对面,看向桌上,就见宣纸之上,写着几个名字:
“二龙山,行者武松,青面兽杨志。”
鲁智深不解,好奇的问道:
“大哥,这武松和杨志又是何许人也?”
“都是和咱们一般的江湖好汉。”
“那可要结识一下。”
“是,我也在想着怎么和他们结识。”
刘华强说着,拿起名单,认真的端详着。
这段时间,他每天都在想着日后的安排,也在反思上一世他混社会的成败:
无权无势,单凭一腔热血,只会喊打喊杀,是远远不够的。
要么依靠一棵大树,要么。。。成为一棵大树。
至于依靠一棵大树吗?
想来想去,刘华强也没找到一棵足以庇护他的“大树”。
宋徽宗,皇帝,顶天了吧!
用不了几年,北宋都被灭了,皇帝都被掳走了,自身都不保了,还怎么庇护别人?
“唯一的办法,只有自已成为一棵大树!”
这棵“大树”不见得要称王称帝,乱世之中,能够庇护自已的家人、兄弟即可!
这就是刘华强现在的想法。
这个想法听起来要求似乎不高,但实施起来,却不容易。
就像后世中女人相亲时总愿提的一个要求:
“我也不想要大富大贵,钱只要够花就行。”
多少钱才算是够花?!
同样的,多大的“大树”才能在乱世中屹立不倒?
现在,刘华强自已也没法界定。
但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凡事喜欢谋定而后动,提前准备总没有错。
就像他前一世杀人,总要踩好点,做好计划,准备好武器、人手,规划好撤退路线才行。
琢磨来琢磨去,他把目光放在了二龙山之上。
想到这,他看向鲁智深,问道:
“师兄,你说咱们自已占山为王怎么样?”
一听这个,鲁智深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占山为王?那感情好!
说实话,住在这里,虽然好吃好喝,柴员外对咱也不错,但总觉得缺点啥,大哥,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吗?”
“那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缺少家的感觉,不踏实吗!”
“对,你一句话就说到我心窝子里了!”
鲁智深说着,挠着头憨笑。
“咱俩想到一起了,好啊!”
说着,刘华强把手里宣纸收了起来,
“师兄,你也别着急,我来这庄上并不是单纯避难的,我再等机会,机会一来,咱们就可以去安自已的家了!”
他正说着,就听门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慌乱的喊叫声:
“不好了,员外被人打伤了!”
听到这个,刘华强的眼睛亮了,
“这机会不就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