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柴皇城敲定好大方向,刘华强和鲁智深回到了自已的小院。
让林娘子弄了两个小菜,刘华强和鲁智深喝起酒来。
一碗酒下肚,鲁智深好奇的问向刘华强,
“大哥,我看你似乎很重视这次的护送任务啊?”
“当然得重视,以后那可是咱的摇钱树。”
当下,刘华强也不隐瞒,把自已的想法和鲁智深说了,听完之后,鲁智深眼睛瞪的滚圆,佩服的说道:
“大哥,原来你从一开始就都谋划好了啊,小弟佩服!”
说着,他举起酒碗心悦诚服的敬酒。
两人喝了一碗酒,刘华强郑重的说道:
“这次任务,我们必须做到万无一失。”
“大哥,放心吧,就殷天锡那点人,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刘华强摇了摇头,脸色变的慎重起来,
“要光是殷天锡倒好说了,你没发现吗,今天他带的人里,明显有军队里出来的。”
鲁智深在军队待过,对于军队的操练倒也熟悉,经刘华强一提醒,恍然大悟,
“哦,你这一说,还真是,我说怎么感觉有些眼熟呢!”
“很明显,殷天锡敢这么嚣张,肯定是知府高廉在背后撑腰,说不定,想要这庄园的,就是那高廉自已。”
一听这个,鲁智深顿时火了,骂道:
“他娘的,这些贪财害民的直娘贼,狗一般的东西,怎配做那民之父母!”
刘华强知道鲁智深嫉恶如仇,当下也跟着附和了两句,随后说道:
“柴皇城这次搬迁,财物颇多,高廉和殷天锡肯定会百般阻拦甚至直接明抢,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要我说,咱们现在就去杀了那殷天锡,永绝后患。”
“不行!”
刘华强赶紧拦住了跃跃欲试的鲁智深,他可知道鲁智深不是说着玩的,他来真的啊!
“有殷天锡在,那高廉还不至于亲自动手,如果殷天锡死了,逼得高廉派正规军来明抢,那就更不好办了。”
说到这,刘华强抻了抻脖子,沉吟片刻,说道:
“不光不能杀殷天锡,还得想办法稳住他才行!”
随后,两人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直到半夜才散去。
第二天上午,刘华强来找柴皇城。
经过一天的调理,柴皇城的面色好了很多。
刘华强把昨晚与鲁智深的商议简单和柴皇城说了下,最后他说道:
“柴员外,为了保证这次搬迁的安全,有两件事,需要你尽快安排下。”
“恩公,有什么要求,你尽管说。”
有过两次救命之恩,再加上林冲声名远播,柴皇城对刘华强现在是绝对的信任和依赖。
刘华强也不客气,当下说道:
“这第一件事,就是需要招些帮手,咱们庄上虽有些庄客和家丁,但还远远不够。”
“这事你不说,我也想到了,一会我就让管家在这高唐州多寻些人手来。”
说着,柴皇城就要叫人,刘华强赶紧拦住了他,
“员外莫急,这其中还有两点一定要注意。”
“嗯?你说。”
“招帮手的事一定不要声张,秘密进行,还有就是,人不在多,要精,尽量招些好手。”
这第一条,是为了避免引起殷天锡的注意,至于这第二条吗,刘华强就藏了一定的私心,
“招来了好手,以后到了青州,就都是我的人了!”
柴皇城听了,有些为难,
“我也想要好手啊,都如恩公兄弟二人一般才好,但上哪找去啊?”
“找找试试,多一个人,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好,我一会儿就安排,另一件事呢?”
“这另一件事吗?”
刘华强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
“就是要稳住殷天锡那厮,不能让他狗急跳墙,把高廉搬出来。为了稳住他,员外可以派个可靠的人前去,就说我们怕了他了,跟他道歉,为了表示诚意,愿意把这庄园送与他。”
“这。。。”
毁丹书铁卷的仇不共戴天,柴皇城现在一提殷天锡气的就胸口疼,更别说还要跟他道歉,送上庄园。
这话要不是恩公刘华强说,柴皇城非得让人把他打出去不行。
刘华强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赶紧补充道:
“这事确实让员外为难了,不过,员外放心,这只是权宜之计,我向你保证,等我们安全了,我必将那殷天锡押到你的跟前,让你当面报仇雪恨!”
一听这个,柴皇城眼睛顿时亮了,急切的抓住刘华强的手,激动的问道:
“恩公,你说的是真的,当真能替我报仇?”
刘华强面色凝重,诚恳的说道:
“当真!”
“好!”
柴皇城顿时点头同意道,“大丈夫能屈能伸,道歉就道歉,至于庄园吗,反正也要搬走了,损失点钱财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好,员外,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我这就着手安排其他的事。”
“全依仗恩公了!”
出了房间,刘华强又找到管家,让鲁智深陪同着,去挑选和训练庄里的人手。
对于人手,刘华强反复叮嘱着管家和鲁智深,“一定要可靠,知根知底的,宁缺毋滥!”
要是混进来奸细,那就得不偿失了。
事情都交代好,刘华强牵了匹马,独自出了庄园。
一连三天,刘华强每天忙忙碌碌,精心做着准备。
但忙碌之余,他心里总有些不踏实,好像忘了些什么重要的东西。
至于忘了什么,他一时间也没有头绪。
到了第四天晚上,刘华强终于忍不住,一个人摸向殷天锡府邸去探听消息,期望从对手那里找寻些线索。
知已知彼,心里才能有底!
深秋天气,云寒星斗无光。
亥时三刻(晚上十点左右),刘华强摸进了殷天锡府中。
这些年,殷天锡仗势欺压百姓,积攒颇丰,这府邸规模庞大,占地足有数百亩之大。
好在时间已晚,府中昏黄一片,除了打更、巡逻人员,并无其他人员活动,倒给了刘华强机会。
刘华强压低身形,在其中转了小半个时辰,才找到府中正房,想必就是殷天锡住的房间了。
房间亮着灯,窗棂上偶有人影活动,显然,殷天锡还没有睡下。
刘华强躲在一处墙沿下,琢磨着怎么能贴近一些,
“唉,真是术业有专攻,要是时迁在就好了,这活他在行!”
他正想着,突然就听有风吹衣袂的声音传来,然后,就隐隐听到了脚步声向这边快速走来。
刘华强心里一惊,隐藏好身形,顺着声音看去。
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翻墙而过,进到了院里。
天黑,看不清那人模样,但显然那人并不是府中之人。
“难道和我一样,也是偷着潜进来的?就是不知道那人来此的目的是什么?”
他盯着那人看了一会儿,心中暗暗替那人担心起来:
“一看,那人的潜入经验就不足,衣服的声音、脚步的声音都没注意到,手里竟然还拿着两柄长剑,还不如我。”
果然,就如刘华强所料,那人的行动引起了巡逻队的注意,
“什么人!”
“快来人啊,有强盗!”
“嘡嘡嘡!”
随着锣响,从房间中冲出一群人,将那人团团包围了起来。
“完喽,要坏!”
刘华强心中暗骂那人,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你这一搞,我还怎么探听消息!”
刘华强也不敢动了,缩了缩身形,盯着院中看。
“你是什么人?”
那人也不答话,反而是大喝一声,抡起双剑,向着围困他的人砍去。
正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一剑下去,刘华强心里就是一惊,
“好身手啊!”
他可以断定,那人的身手不弱于自已。
一边看,刘华强一边琢磨着,
“高唐州这儿,竟有如此身手的人,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