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点。
谢司宁睡眼惺忪睁开眼,不等他撑着身体起床,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出现,抬起头,贺尘云出现在床边,将他抱到了轮椅上,而那道耳熟的声音,正是从贺尘云脚踝上那条锁链那里传出来的。
谢司宁低着头:“……”
他险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贺尘云说:“不喜欢吗?”他对上谢司宁的眼睛,笑着说,“我还以为司宁特别喜欢,所以才让我戴上的,于是今早刚醒,就重新套了上去。”
话落,清脆的锁链碰撞声响彻整个房间。
谢司宁沉默的被人推出卧室。
今天早上的贺尘云像吃错了药,不仅提前准备好了早餐,甚至在谢司宁准备洗漱时,站在一旁帮他把一切的东西准备好,就差亲自帮他刷牙洗脸了。
期间,如果不是谢司宁及时制止了的话,或许贺尘云还真的上了手。
很怪。
尤其在洗漱过后,谢司宁准备上厕所时,这种诡异的奇怪感越来越盛。
狭小的洗手间里。
谢司宁依靠在贺尘云怀中,单薄的衣物无法阻隔人的体温,身后灼热的温度透过脊背传递了过来,随着水声响起,谢司宁冷着一张脸,发丝遮掩下的耳朵却越来越红。
偏偏站在他身后的贺尘云像是没有察觉到般,在水声停止后,甚至抽出一张纸巾,细心的替谢司宁擦拭干净。
“……”
耳朵越来越烫。
谢司宁平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好似此刻被人服务着的人不是他一样。
耳畔贺尘云的嗓音响起,“很舒服吗?”他像是不解。
谢司宁仍旧一言不发。
狭窄的空间里,贺尘云眼睫微垂,一手搂着青年窄细的腰肢,一手认真的帮助着青年。
空气逐渐灼热。
谢司宁眼尾微微湿润,靠在贺尘云的怀中,嘴巴微张,一点点呼吸着,像一尾脱了水的鱼,时间好似被人放慢无数倍,镜头不断不断变慢。
“……”
……
【叮!反派黑化值-5,黑化值:15%。】
拉链声响起。
谢司宁坐在餐桌前,耳边是贺尘云站在洗手台认真洗手的声音,每一秒都让人坐立不安,谢司宁耳朵上那抹的红晕,顺着耳后一点点蔓延到后颈,刚才发生的一切好似还历历在目,记忆更深的还有濒临结束时,贺尘云的那句“好乖”。
“……”
看着对面的椅子被人拉开。
谢司宁慢吞吞地拿起筷子,无端端不想与贺尘云对视,偏偏对面的男人像是不知道般,一个劲儿的给他夹菜。
熟悉的白粥盛在碗中。
谢司宁看了一眼贺尘云,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我不饿。”
贺尘云脾气很好:“那司宁想吃什么?我去做。”
谢司宁:“不想吃。”
“早上不吃饭对胃不好。”贺尘云说,“你太瘦了。”
这句话早在昨天他就想说了,但那时感受着青年压抑的情绪无法说出口。
没有见面的三天里,贺尘云不知道谢司宁做了什么,又有多么的疲惫,才会将之前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重新掉回去,险些让贺尘云以为自己回到了第一次见谢司宁的时候。
密密麻麻的心疼爬上心间。
谢司宁说:“是吗?有人对病人都能下手,我能怎么办?”
显然对刚才的事情念念不忘。
“……”
贺尘云忍不住失笑,“不舒服吗?司宁刚才不是还让我快一……”话还没有完全说出口,就被人打断。
“我饿了。”
早饭在谢司宁恨不得让贺尘云变成哑巴的目光里结束。
今天谢司宁并不忙。
除了必要的事情外,如今很少有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
谢默作为谢氏集团的总裁,如今锒铛入狱,其中大部分是谢司宁的手笔,早在外公离世后,接手了他老人家留下来的东西的谢司宁就在暗中布置这一切了。
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关键性的破局点。
贺尘云的到来,很大一种程度上帮了谢司宁一把,毕竟谁能想到,外界大名鼎鼎的谢总竟然会用人命为新建好的楼房增添“风水”?
想到自己当时看到的那些资料,谢司宁想送谢默下地狱的想法更加强烈了些,只是目前有关这方面的消息还被谢默那个私生子死死压着,生怕泄露。谢司宁在等一个时机,等一个足够让谢默他们永世无法翻身的时机。
只不过眼下,穿着衬衫西裤的贺尘云要更加吸引谢司宁的注意力。
卧室中。
贺尘云拿着一杯水走到谢司宁面前,他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有些不习惯,但过于优越的身材和五官让他硬生生将这身衣服撑得极好,配上脚腕处还没有被取下来的锁链,带给人一种莫名的禁|忌感。
正翻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