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 他是一名叫苏酌郁的男人的妻子。
污水顺着破烂的水泥路淌过。
谢司宁身上穿着宽松的t恤, 许是下了雨的路上太滑,他瓷白的膝盖破了皮,丝丝血液顺着伤口流出, 仔细看能够发现,他身上不止一处沾染到了污渍, 连乌黑的发丝都被一路走来的雨水淋湿。
可怜得不像话。
像是被主人抛弃了的猫猫。
不知过了多久,谢司宁按照别人指的路线终于走入一栋居民楼。
膝盖处的伤口随着走动, 蔓延出丝丝刺痛。
203。
模样漂亮的少年刚上楼,就见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蹲守在楼梯口,脚步一顿, 不等谢司宁张口让他让一让,便突然被人抱住。
鼻间涌入陌生的气息。
耳畔有人哑声说:“老婆, 我等了你好久……”
“?”
谢司宁茫然的靠在男人怀中, 不明白他是谁, 只听男人说:“你去哪了?我怎么都找不到你,老婆……”
结合他话中的信息。
谢司宁微微从男人怀中挣扎出来一点,抬头看他,迟疑又警惕地问:“你……是我的丈夫?”
季章点头。
“……”
谢司宁软白的小脸上迷茫更浓了。
可是给他指路的那些人说,他的丈夫苏酌郁是名双腿残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啊。
谢司宁低头, 看着面前男人完好无缺的腿,惊疑不定,“那你叫什么?”
季章低声说:“苏酌郁。”
谢司宁没说话, 显然还在消化这一信息。
“老婆,我抱你回家,好不好?”季章低声祈求着。
谢司宁习惯性张开手,像是被人抱惯了般,没有丝毫不适,哪怕失去了记忆,“娇气”这两个字还是刻在谢司宁的骨子里。
“我饿了。”少年漂亮的小脸窝在季章的颈侧,很快接受了他的丈夫身份,呼吸轻洒,像是委屈般,眼前蒙上一层水雾,“我还摔倒了,腿好痛……”
娇得不行。
偏偏抱着他的男人没有丝毫不满,一声声地哄着,嗓音又轻又哑,只剩下心口不断跳动着的心跳,震耳欲聋。
关上家门。
季章抱着怀里又乖又软的少年,手臂激动得微微发抖。
我的。
他想。
将谢司宁轻轻放在沙发上,季章手中拿着沾了碘伏的棉签,半跪在地上,认真地帮他处理着伤口,按一下,谢司宁还没有呼痛,就见季章的手抖了一下,抬起头轻声问:“疼吗?”
谢司宁眼尾泛红,“疼……”
他已经忘了自己究竟是怎么摔倒的,只知道当自己清醒时,就站在小巷子里,大脑空空一片,他下意识朝前迈了一步,身体却没有反应过来,跌进了水坑里。
此刻,尖锐的痛感涌入谢司宁的脑海。
就如同摔倒下去时的一样,只是这次的疼痛过后,伴随着季章微凉的吹气,渐渐的,膝盖处伤口的痛感,变得没有那么尖锐。
上完药后,谢司宁在季章眼里仿佛成了瓷娃娃,就连洗澡,季章都恨不得跟过去,帮他完成,却被谢司宁推了出去。
门被无情地合上。
水雾弥漫。
不算狭窄的浴室里,谢司宁对眼前的一切都十分陌生,包括门外的那位自称是他丈夫的男人。
温热的水珠在身上滑落。
模样漂亮的少年站在淋浴头下,认真清洗着自己身上被污水沾到的皮肤,乖得人不敢呼吸。
“哗哗”水声出现在一墙之隔的季章耳中。
只要想到浴室里的人是谁,季章的心跳就不可自抑的加快,像是要疯了。
没人知道。
在他清醒过来,察觉到主体重新将小雌性的记忆抹消,并将他放在了巷子口,等待着他自己走进家门时,有多么的激动。
于是早早蹲守在楼梯口,把懵懵懂懂的小雌性截了胡。
——我的……
悄无声息挤入浴室里的触手想。
它置身于染上少年身上香味的雾气里,一动不动的感受着少年的存在与动作,一边激动,一边克制。
想要将自己的小雌性缠紧的欲|望不断加强。
颜色惨白的触手一点点靠近。
却在即将触碰到时。
想到少年对自己的恐惧,于是不甘心的停下动作。
只剩细软冰凉的触手尾端小心抬起,在猩红的吸盘接到一滴从少年身上落下来的水滴后,整根触手瞬间变粉,尾端微微发抖、蜷缩。
像是在害羞。
——是……甜的……
谢司宁伸手拿过一旁干净的毛巾,垂着纤长的睫毛,一点点擦干自己身上的水迹,浴室里的温度太高,雾气熏得他脸颊泛起微粉,本就饱满的唇瓣嫣红,此刻正微微张开,一点点呼吸着。
触手已然呆住。
“叩、叩”一阵敲门声响起。
一直守在门外的季章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