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提醒李木茶呢。
这个时候,李父却在客厅那里直接喊道,一点儿都不委婉:
“你莫不是真的爱上叶允了吧?”
呵!
李木茶直接气笑了:“怎么可能?”
她觉得李父简直莫名其妙,也喊道:“你是不是更年期到了?”
然后便回屋了,紧闭房门,不再理会李父了。
留下李父在客厅:???
他这个年纪正是春秋鼎盛的盛年,要什么有什么,他更年期?
他要是更年期到了,那李木茶就是心理发育晚了,现在了才到青春期、现在才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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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李木茶回到自己的卧室,脑海里还是李父刚才的话:你莫不是真的爱上叶允了吧。
呵。
她还是觉得可笑。
呵。
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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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终于,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今年的冬天依旧漫长。
今年的夏天有多长,今年的这个冬季同样也有多长。
冬季,下了一夜的大雪飘飘洒洒。
但天亮后雪就停了。
可随着这场大雪的降临,气温也会降低不少。于是生了一晚上火的李木茶一早醒来就感冒了。
她还起晚了,但起来了之后依旧要去上班。也依旧要坐地铁去上班。
李父:“你今天生病了,要不你坐车过去?即便你打个车呢?”
李木茶还是死犟道:“不,我要坐地铁。”
李父:“……”
地铁该找你代言,车厢内外该打印你的脸!(……)
李父叹息,也不理她了,叫司机给他开他新买的几百万的豪车:“我叫司机给我加热坐垫,我屁股暖呼呼地去上班。”
李木茶瞪了李父一眼,没理会。
管家与阿姨也是无语:父女俩什么时候都变得这么幼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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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茶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赶去上班。
阿姨却叫住了她,叫她一定要吃药:“别看感冒是小病,有的时候啊有的人运气不好,得了感冒也会死的。”
“……”
她突然顿住了。
她突然觉得叶允之于自己,就是小病,她生了一场名为叶允的小病。
可原来,她也是有几率死在小小的叶允的手上的。
阿姨在她眼前挥手:?
我没这意思你怎么突然联想又突然瞎想想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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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木茶走去地铁站的路上还是有些难受。
说来也好笑。富豪小区当年的宣发说是小区位置离地铁站近,一步之遥,当时还被人嘲讽住这里的人需要地铁近吗?
现在,李木茶证明了:需要。(……)
明明她都生病了,但她还是选择乘坐地铁出行。
现在,她这样,真有点没苦硬吃的意思了。也不知道她这样做到底是因为什么,可能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可控制不住地,她马上又是想到了叶允,还想到了李父跟她说过的话。
然后她又是马上摇头,不想了。只觉得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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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后的天,路上是厚厚的积雪,踩在上面发出塑料一般的声响。
天空却澄澈得仿若透明一般,晴朗亮堂。
李木茶只觉眼睛要瞎掉了,原来冬日的阳光可以比夏日的阳光还要刺眼与灼热。
因为感冒,她就更是戴起了帽子与口罩,把自己整张脸都遮住了。
因为她起晚了,所以早就过了运奴专线拉运牛马的时间点了,所以此时此刻,地铁车厢内的乘客蛮少的,有空座,几乎没有人站着。
她也坐下,低头,默默地看向车厢地板。
因为雪天的缘故,大家沾过雪的脚印踩在车厢里,湿漉漉的,也脏兮兮的,她这样本身就有些龟.毛洁癖的大小姐当然会受不了,只能逼着自己抬头,不要再看地板了。
然后又在心里质问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没苦硬吃。
因为感冒的缘故,她也有些难受,在座位上干坐着,稍微一个走神就搞得自己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了似的。
好在地铁穿梭在地下,伴随而来的风吹得人不至于真会睡过去。
可就在这半睡半醒之间,她一个抬眼,突然精神了,也好像是突然坠入了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梦——
——她看到这一站地铁停了下来,有乘客下车,然后,新乘客上车。
——然后,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人出现了。像是突然翻开了圣经,是圣经的第一页,看到了第一句话一般。
——叶允出现了。
像是做梦一样,李木茶呆愣在座位上,立刻愣住了。
许久不见,叶允的小脸还是那么干干净净的,搞得李木茶觉得整节车厢都因为叶允的出现像是突然加了滤镜似的,白茫茫的一片,满是虚幻,骤然间眼睛里的画面都因此变得干净了不少,世界也因而不再糟糕了。
甚至觉得昨晚下了一夜的白雪,加起来,都没叶允的小脸白净。
但李木茶回过来神后也没有行动,没有立刻凑过去跟叶允打招呼。
没有像她之前想象过的无数次那样,跟叶允说出“好久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