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抹布的狗,这次刺猬倒是看上去没那么丑:“它叫什么,好可爱。”
宋蔚然没回应她。
而说是不做什么,熄了灯,两人各占了一边,中间一条明显的楚河汉界。刺猬是夜行动物,半夜就开始踢水壶,刨沙,跑轮,精力无限。
在听见新一轮窸窸窣窣声响。
宋蔚然翻身下床,直接把宠物箱塞进房间配套洗手间,又在门后停留片刻,是掐着点开门:“妈,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听什么。”
门口假装第一万次路过杜晗:“……”
“怎么会呢,妈妈就是口渴了,半夜起来喝口水。”
宋蔚然:“要是没记错,您房间就有小冰箱。”
杜晗这时候倒是反应很快:
“早就坏了。”
“你不常回家,不知道是应该的。”
宋蔚然简直搞不懂杜晗怎么做到这时候都倒打一耙。
杜晗又捂嘴小声:“弥弥睡下了吗。”
宋蔚然就叉腰看她片刻,一语双关玩得明明白白:
“睡了,早睡了。”
“争取三年抱俩,明年就能让您当上奶奶。”
杜晗抬手打了他一下。
回到房间,却发现越弥真早就睡下,海藻一样的头发散开,占据了大半边枕头。幽幽发香,不住往外发散,如同它的主人一样有攻击性。加上越弥睡姿不大好,宋蔚然在盯着天花板半刻,只好起床又钻进了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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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弥是在公寓拆新买的肩颈按摩仪,熬夜画图到底落下了毛病,也尝试过精油按摩,按到肩膀时总会发出响动,才想起被她忘在衣帽间的那一堆衣裙。
她是那种不太挑衣服的,典型的沙漏身材,有胸,腿同样很长。
不过随手拎一件杏色醋酸长裙在镜子前比划,连首饰都用不上,就已经足够吸睛。
这条裙子也在几天后发挥了作用。
越弥初中时候有个玩得很好的玩伴,两人是前后桌,属于你借我一块橡皮,我借你一根发绳交情。而据这位玩伴后来交代,初见还以为越弥是那种很不好惹的公主病大小姐。大家年纪都小,更偏爱和那种脸蛋圆圆,笑* 容甜美乖乖巧巧的同学相处。
越弥和这些形容词根本就不搭边。
被高年级学姐堵在巷子里交保护费,四五个对一个,钱是交了,第二天书包里就背一块板砖讨回来。
控诉过学校补课费收费不合理,也反击过画室老师借替学生改画名义伸过来的咸猪手。
她太辣太耀眼,大多数人都没办法直视这阵光芒。
可从高中开始,两人不在一所学校,人生轨迹不再重叠。
能收到汪星瑶发过来邀请她参加满月酒消息,越弥自己都很意外。
宴会在本地一家酒楼三楼举办。
越弥拎着礼物到场时,碰巧撞见汪星瑶被围在一堆阿姨中,怀里是个仍在襁褓中的婴儿。越弥看着却觉得挺陌生,汪星瑶高中时候属于身材微胖,最爱的就是吃,每天不是在吃东西就是吃东西的路上,桌肚里常年塞满浪味仙,百力滋,蟹柳棒。属于课间十分钟,都要往嘴里扔一颗真知棒,顺便问越弥要不要。
减肥大计口头喊过几百年,因为嘴馋根本戒不了,如今明显整个人都瘦了下来。
越弥笑着上前,像以前一样喊她:“瑶瑶。”
“弥弥你来了。”汪星瑶见状,立马把婴儿塞到一旁要等着抱抱孩子女人怀里,拉起她的手:“妈,这位是我以前的同学,好多年没见了,我们去里面慢慢聊。”
宴会大厅满是两方亲戚,只有在小包间里才清静下来。
汪星瑶也按照惯例从头到脚打量了越弥一遍。
“真好,弥弥……你和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越弥朝她笑:“我还能是什么样。”
汪星瑶也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弥弥,其实我大学时候还偷偷看过你的i?nstagram,风景很美,生活照也好漂亮,生活很精彩。”
“却一直不敢给你发私信。”
老同学重逢,不免说到一些以前学校同学近况。
从带点拘谨的寒暄中脱离,剩下的就是“真的假的”“我和你说”巴拉巴拉之类话语。
消息也一个比一个炸裂。
“弥弥,你不知道这事?”
越弥老实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那位男同学的名字,越弥已经记不清,在印象中也是存在感不高,其貌不扬。
“是真的呀!”汪星瑶高分贝嗓音瞬间把越弥拉回现实:“他去年跟了个五十多,离过两次婚的富婆,经常能看见他开一辆玛莎在平安路那片活动,这在我们以前同学里都传开了。”
“真的假的?可是他不是和我们年纪差不多?”
汪星瑶点点下巴:“对,比弥弥你要小几个月。”
“也就能给人当儿子的年纪,各取所需嘛。”
越弥:“……”
汪星瑶只恨不得手边能突然多出一盘瓜子:“还有还有弥弥,我和你说……”越弥却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汪星瑶看出越弥心思,只挑了些越弥感兴趣的说。越弥突然抿了唇,主动和汪星瑶道了句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