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再说。
宋蔚然只是忽而默不作声按住了越弥后脑勺。
这是他的反击。
也全然不顾,越弥手还抵成掌,往外推了推,她不喜欢浓咖啡的味道。
多少人算是渐入佳境,开始只是慢慢舔舐吮吸,没有伸舌头。
越弥能感觉到宋蔚然心不在焉。
越弥其实不喜欢这种浅尝辄止的吻,又不是小孩交换口水。正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他们应该在这时好好摊开来,谈一谈,越弥能感觉到他的睫毛轻轻颤了两下,以及胃里的蝴蝶在扇动翅膀。
宋蔚然几乎是瞬间缠住了她的唇舌,牙齿轻轻摩擦着嘴唇,动作却并不温柔。乱七八糟全缠在一起,不管是气息或者其他东西,越弥当然不甘心这阵突如其来的疼痛,全然不顾她身上睡衣是真丝材质,揉皱了特别明显。
动作并不算雅观和舒服。
特别是撑着越弥后脑勺的手,不异于在做平板支撑。
只在某个时刻突然放手,宋蔚然把越弥沾在脸边的头发拨到一边:
“叫我名字。”
越弥眼睛扑闪扑闪,还想亲他,反被按下去:“你现在认真看着我,看我是谁。”
越弥不耐烦:“你到底怎么了。”
“伍嘉朗喜欢你。”他说。
用的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
宋蔚然自己同样能感觉到他看过时间胶囊里那张照片,情绪就起伏得相当难以受控。那是一张在海族馆被人偷拍下的照片,少男少女并肩站在巨大的鲸鱼水缸前,衬得特别清纯又美好。
背面也还有一行越弥笔迹写下的小字:
——希望今年能收到wjl的表白。
——或者由我先说。
越弥不想骗他,嗯了一声。
“你也喜欢他。”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打扰你们两情相悦了?”
这都哪跟哪。
可就是这个越弥停顿的,迟疑的瞬间,宋蔚然已经由此确定,下了定论。
尤其是联想到高一时候,宋蔚然以为他们就此冰释前嫌就此和好,越弥却突然说不想再看见他。
她没有留下任何解释。
却会把和另一个人传话的纸条和标签纸都扔进十年后才能打开的时光胶囊。
越弥感觉到了右肩微微刺痛,正想着,这个力度,怕是要被咬出一圈牙印,听见宋蔚然闷闷,语气说不出的委屈可怜:
“越弥,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你只会欺负我。”
-
那天后,越弥依旧照常上班下班,或者周末陪廖酌看房子。
廖酌表示,楼上邻居动静一点忍不了,她哪怕是加钱都愿意搬出去。好房源并不好找,越弥也是由廖酌带着,眼见着廖酌全程干净利索和中介对话,检查摄像头,问网络费电梯使用费损耗费各种费用,以及清楚地知道楼上住着什么人。
作为陪同看房的报酬,廖酌请越弥吃人均小一千的omakase。
廖酌给越弥倒了小半杯清酒。
“弥弥,你不开心吗。”
“很明显吗。”
“有一点,别人可能看不出来。”
廖酌其实也只是猜测,是看着越弥转着酒杯:“是工作的缘故,还是家里。”
“都有一点。”越弥随手从盘子里取了块冰块塞嘴里,说话含糊不清:“过几天就好了。。”
廖酌也是在认真给越弥出主意:
“弥弥,要不你请两天假出去,就当是放松心情?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去北海道看雪?或者佛罗里达避寒?”
“哦对。”廖酌一拍手掌,险些把越弥吓一跳:“要不你去我小姨那吧,你是不是也是好久没去过了,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和她好好聊聊近况。”
越弥完全答非所问:“你记不记得,你小姨定居国外多少年了。”
廖酌想了一下:“记不清了,太久了,好多年了。”
越弥就把嘴里冰块咬碎:“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
越弥也没说错,100mlies接手新项目确实也有一定的挑战性。新项目已经定下名字,叫《重山行》。游戏世界观,故事结构人设图却磨了又磨,越弥也是听小楼说才知道,是宋蔚然对交上去的成果不满意。
越弥听完,先是质疑,后皱眉:
“怎么可能,这不属于他的职权。”
“弥弥姐,你也这么觉得吧?”小楼同样半懂不懂:“我是在有次看见我哥电脑屏幕时候,才发现他在看的是重山行的故事架构。”
小楼脑海浮现出一个猜测:“弥弥姐,你说我哥是不是为了……”
“为了我?你想多了,我一个人设三视图已经改了不下二十次。”越弥冷笑,同时手里纸杯被轻易捏扁。
越弥有理由怀疑宋蔚然在公报私仇。
据各位同事反映,最近在员工电梯偶遇老板的几率简直直线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