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 苦于找不到原料。蒋哥主业是做贸易,通俗来说就是倒卖点东西, 手底下也有个小型矿场,立马一拍胸脯说他能帮越弥搞定。
越弥把这事忘了。
而宋蔚然观察着越弥看见石头后的表情, 想也知道,语气更凉:“我背这东西上学背了三天。”
越弥一时语塞:
“你不能在学校给我吗。”
“我怎么给。”宋蔚然瞥她:“上课时间看不见人,下课见人就跑,好不容易在食堂碰见,盘子没来得及拿就走。”
“……是吗。”
也许是越弥心里还有点越不过去的芥蒂,也许是觉得宋蔚然几人在食堂一块吃饭的身影有点刺眼。越弥并不介意一个人吃饭,上下学,戴着耳机穿过长长的校道去艺体楼,这令她觉得清静安心。
前提是不会被不想看见的人看见。
越弥就哦了声,把那盒石头收了起来:“好了,东西送到,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宋蔚然边揉着这一路找过来,早已酸涩的胳膊,理直气壮:“去把单买了,还有我饿了,我来这都是因为你,所以你得请我吃午饭。”
买单和请客都算容易,如果不是越弥忘记拿东西,不会有今天这一出。宋蔚然家离这并不近,两人家里分散在海城一东一西,从学校出来,就是两个方向。
越弥莫名想起刚上高一的时候,她替汪星瑶去侦查“网友”情况,同样是这么跨越了半个城市去找人。
时过境迁。
跟着宋蔚然出了饮品店的门,越弥看着面前一辆自行车,脸立马黑了半截:“不能打车吗?还有,不要告诉我你就是骑着这辆车从家里出来。”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只是和我妈在附近逛街,我妈让我陪她去美容院,我不愿意,才偷跑出来。”
宋蔚然一拍后座铁架——那还是某年贺凛南摔断了腿,宋蔚然全程冷着脸看贺凛南求他,要在他又酷又炫的山地车加装后座,负责接送他上下学。虽然装上后根本没送多少次,但后座就这么留了下来,至少宋蔚然对铁架真香了,平时放书放篮球都很方便。
“只有这个,你爱坐不坐,不坐的话你走路,我骑车。”
越弥反驳:“不能你骑车,我打车吗。”
宋蔚然淡淡:“你打一个试试。”
越弥勉强加别扭。坐上了宋蔚然后座。
就算是这样,两人也是一路都根本安静不下来:“宋蔚然,你就不能骑快点吗,人老大爷骑三轮都比你快。什么身体素质,你今年是十八还是八十?”
“你自己体重多少心里没点数吗,我来的时候均速25,现在均速18,你要不要用脑子想想看到底是谁的问题。”
“我不管,就是你的原因,就算我胖到一百三,你还是连女孩都带不动。”
“你能不能讲点理,再多嘴就给我下去。”
越弥始终紧紧抓着后座铁架,是死都不肯下车,更不想和宋蔚然有任何肢体接触,连碰到衣服都不愿意,脊背打直,满满的不乐意。
经过这一事,至少越弥学会了用微信和宋蔚然沟通。她平时要上语言课,两人基本上只能在课少的时候才能凑上。那段时间他们基本上都是这样过来:越弥白天生活规律,无非就是上课吃饭打水,偶尔在楼梯口遇见,越弥总是最先走开那个。晚上放学时间,宋蔚然精准在一众穿校服同学中揪出越弥:“别躲了,真当自己是什么大人物,顶多是个人,没人关注你。”
越弥就这么被揪着书包带原地转一圈,让他先把包带放开再说话。
他们晚上也常一起吃宵夜,便利店小吃摊逛一圈,或者越弥没吃晚饭,想都不用想直接拐进烧烤档。大块的菠萝牛肉,牛蹄筋和彩椒鸡肉,吃得满嘴都是孜然和红油,再被宋蔚然嫌弃饿死鬼投胎,吃都没吃相。
他们出门几乎都是越弥在花钱,开始宋蔚然还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也都说,人的底线会降低,一降再降。
习惯后,宋蔚然把抽纸扔过去,也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以后我会还你钱。”越弥就对这件事情看得更开。更何况,本来之前说记账的事情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宋蔚然会往心里去。越弥随意一抹嘴角道:“就和你开个玩笑。”
“这么认真干嘛。”
阮挽如在跟随男友出国前,还回来过一次,是专门为越弥而来。
“弥弥,好好学习,好好考试,未来要能走得远一点,能看见更广阔的世界,”
“弥弥,你总是犯痛经和荨麻疹,千万别多吃生冷的食物,寒性的也不行。记得常备基础药,以后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阮挽如离开的那天,越弥没去机场送人。那天语言班有个小型的测验,中性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放下的时候刚好到时间交卷,越弥抬头时,周围的人已经走光了,这天是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