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了,怎么还是一个人喝闷酒。”
“你男朋友呢,是没有还是没来?不应该啊,怎么扔你一个人在这,都说了找男朋友不能从垃圾桶里捡,你倒好,直接去垃圾回收站翻。”
宋蔚然啧啧直叹声:“越弥,你眼光怎么还是这么差。”
“……”
越弥听得心烦意乱,想揍人,又怕脏手,只是嘴上骂:“宋蔚然,你真的吵死了,能不能离我远一点。”
宋蔚然就眯眼看着越弥面前一堆空瓶子。
“不能,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那天晚上的吵架拌嘴最终变成了在离酒吧最近酒店的狂风骤雨,和越弥一大早醒来捂着脑袋,可不管怎么想,昨晚回忆都只剩一堆碎片,怎么都串连不起来。以及宋蔚然独自在酒店醒来,发现身侧早就空了。
再捏起床头整整齐齐一沓现钞,宋蔚然深深觉得自己好像被嫖了一下。
金主还是出手大方,类比一下就是会往男模硕大胸肌塞钱那一款小富婆。
而越弥不过前脚才从酒店出来,后脚被荀叔安排见的第一个人就是穿一整套dior西装的贺凛南。
越弥差点直接一个掉头就走。
贺凛南同样惊讶,更多的是心有余悸,急于划清界限,生怕越弥因为以前和宋蔚然那点龃龉迁怒于他。
“越弥,原来你回国了啊,我都没听说过消息。”
贺凛南笑得温和:“我也明白,大家都是被迫,看在以前情分上,我觉得我们可以先不要着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我对你没有想法的。”
没什么好矫情的,越弥敷衍点头。
既然目标一致,气氛就此缓和,贺凛南跟着转移话题,从天气服饰工作,再谈到终于没有什么话好讲才离开。
当天下午,越弥照常去上班,都还没等她打下车镜补完口红,副驾驶突然钻进人。越弥都来不及反应,就是在看清来人脸之后,直接啪一声合上镜子。
“你又来干嘛。”
那天的阳光真的太好了。
而宋蔚然戴鸭舌帽,穿一身黑浸在光里。前一天晚上,越弥都没来得及细看,近看才发现他真的变了很多,清瘦很多,如果说高中时还有些婴儿肥,现在就是轮廓更加分明,唯一不变的是一开口就让人生气:
“你问我?越弥,你睡完人就不负责,连个电话号码都不留下,你现在问我?”
“……”
“还是说,这就是你和前男友说话的态度?”
“……”
又在打量她表情片刻后,宋蔚然语气放缓,变得耐人寻味:“越弥,你就这么着急结婚。”
越弥黑脸:“谁?贺凛南和你说的?”
“你管谁和我说的。”
宋蔚然这回直接上手,把越弥搁在水杯架洞里的手机摸出来解锁,越弥手机密码一贯都是自己生日,很好认。又是扫码加了联系方式,在越弥气不过,想把手机抢回来,宋蔚然直接伸长手拿远。
或许是越弥错觉,她只觉得那瞬宋蔚然眼睛亮得吓人:
“结婚事情,凭什么贺凛南都可以,我不可以。”
宋蔚然是定定看着越弥眼睛,一字一句,平静道:
“越弥,你要是讨厌我,就得一直讨厌下去。”
“你别想丢下我。”
就是这样。
所以,越弥超级无敌讨厌宋蔚然。
讨厌宋蔚然毫无边界感,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非要闯进自己一团糟的生活。讨厌宋蔚然明明可以在意识到恶意后,识趣远远躲开。像个旁观者,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眼前,省得越弥看一眼就觉得很烦。
讨厌他的自作主张,他的一言堂。
更讨厌,他们在某些地方太像。
如同照镜子,越弥看到宋蔚然,就好像看到了自己。
……
去往民政局路上,宋蔚然全程在闭目养神,只在眼见着再拐一个街口就到,他睁开一只眼睛看越弥:“你真想好了?”
“那你问够了吗。”越弥直视前方:“你再多问两遍,我可能就改主意了。”
宋蔚然别过了脸。
所幸今天民政局人不多,排队也快,婚检加领证,不过半个小时就搞定。
越弥没太大感觉,直到领着红本子走出大厅,她看向宋蔚然:“你待会要去哪。”
宋蔚然同样随手将东西揣进兜里:“不是早就说了?买菜,对了,你今晚想吃什么。”
越弥就略微抬头想了一下:“牛排吧,简单煎一下,配时蔬和芦笋,不要太过火。”
越弥也另外还有事,看一眼时间:
“廖酌说她有条裙子想改一改,找我帮忙,你打车走吧,我可能会晚一点回去。”
裙子并不是廖酌的,是廖酌领导的,很修身一条白色斜肩丝绒礼服裙,廖酌领导预备应邀去国外看秀时穿。
时间有点紧,任务有点重。尽管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