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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到嘴边,硬生生咽了回去。
也没什么。
无非是杜晗婚前焦虑比两人严重太多,不论是婚鞋选择还是宾客牌座,连央央都说,从来没有见过杜晗因为某件事情能和婚礼策划公司吵这么大声——要知道,杜晗向来迷迷糊糊,就算是明天天要塌下来,前一天晚上都能和小姐妹彻夜狂欢。
为此,越弥和宋蔚然被骚扰过数次。
为了公平起见,两人凑在一块出了个主意,一人应付杜晗一周。而就在上周,本应该是宋蔚然陪杜晗敲定伴手礼,在未告知任何人的情况下,宋蔚然居然和贺凛南出门玩了一个礼拜,把这个烂摊子扔给了越弥。
别说是帮提行李。
越弥真恨不得宋蔚然干脆别回来这趟,就此销声匿迹也好,消失在海角天涯也好。
这个婚谁爱结谁结。
杜晗也一如既往,睁着她那双无辜眼睛看人,好似这件事根本和她完全,一点关系没有,是推了宋蔚然两下。
“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哄人啊。记得今晚带着弥弥下来吃饭,我订了餐厅。”
越弥一连好几晚,睡觉都是特意在两人中间放一只枕头。也是边后悔没能拉下面子,拒绝杜晗硬是要拉两人在一间房间,说不要都根本来不及,以及借此警告宋蔚然:“宋蔚然,不许越界,越过一点,你就等着睡沙发。”
宋蔚然同样背对着人,声音冷冷:
“谁稀罕。”
就这样,白天越弥陪央央玩水,也多亏岛上商圈和海滩都集中,非常方便。
宋蔚然则是被迫留下来,即便是出来旅游度假,都要听杜晗划拉着平板研究两人婚礼事宜,光顾着托腮嗯嗯啊啊敷衍过去。
这几天越弥天天忙着带小孩,可就算涂过防晒,墨镜帽子防晒罩衫都齐全,还是难免晒黑,脖颈处更是浅浅脱了一层皮。
就这样,还要被从背后路过宋蔚然冷嘲热讽一句:“娇气。”
越弥更气,险些把手里防晒霜按爆。
“对,宋蔚然。你不娇气,你不娇气就别偷用我的防晒霜。”
杜晗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眼见着度假都快结束,两人关系都没缓和一点,甚至有更严重趋向。
在某天下午,应杜晗提议,一家人整整齐齐到海边露营加烧烤。宋蔚然手里捏一串鸡翅去问越弥要不要吃点东西,越弥却只是冷眼看他:“这话,你问我不合适吧?”
“你应该去问贺凛南。”
宋蔚然就放下东西,垂眼睨她:“越弥,你在吃醋?”
越弥只恨不得撕烂他的嘴。
重点根本就不在这。
“宋蔚然,你别和我装傻。”
“在这之前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凭什么你得知道我的行程,我却对你和贺凛南出门一个礼拜都做了什么一无所知?”
“我又凭什么告诉你。”
宋蔚然是微微点头,又好似才缓慢明白过来其中因果关系:“所以,生气是因为这个?”
越弥并不语。
宋蔚然这会倒是过分坦荡:“可是我们确实没做什么啊,不过是贺凛南他才追爱失败,我觉得他可怜。而且,谁和你说出门单纯就是为了玩?我在你眼里就这么不靠谱?”
“如果你需要,行程我以后都可以让jeff发给你一份。”
越弥更加不屑加撇嘴:
“算了吧,我才不需要。”
宋蔚然就垂眼看了越弥片刻,是敛目加态度,继续把那串椒盐鸡翅递到她面前。
“行,越弥。”
“那这次算是我错了。”
“好不好。”
越弥勉强接受了这个道歉。
再后来,他们怎么在沙滩上继续烧烤,怎么把剩下吃不完的吃食送给了一家子才支起烤架外国人,怎么回的酒店,越弥已经记不清。
只记得明明前几晚,床铺质量尚可,清洁也足够用心。今天越弥只觉得床铺晃动动静太大,设计同样不够科学,总是撞头。
且可能因为没有底气,越弥一连咬了宋蔚然好几口。从手臂到锁骨,印记红红且整齐,宋蔚然都并未说什么。
惯例事后贤者时间。
两人不再一句话没有,而也是越弥无意中提起羡慕杜晗和宋父相处模式:“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叔叔阿姨是不是感情一直都这么好,从结婚到现在。”
宋蔚然就先把越弥不太安分的,在蹭来蹭去大腿拍掉。
“不太算。”
“其实……我妈算是二婚,她在我爸之前嫁过人。”
越弥一点想不到这事。
别说是根本没有,就算是一向热衷于挖财经猛料记者,都根本没有口风透出类似消息。
“真的假的。”
宋蔚然牵起越弥手:“我也是这两年才听她提起,我妈说那都是年轻时候事情,不太懂事酿的果。也真的没过多久就离了婚,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