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今年十三还未开.苞,大人我叫他来给您看看!”肥头大耳的李宏,身上的粗布短打箍在身上,勒出了好几道褶子,她听到官差说送一个小郎出去就能抵税,高兴的说道。
李宏说话间红沙村最后一个户主也到了,正是楚映月的娘楚红阳,她一脸阴狠的看着程晓。
“大人,人都到齐了,可以开始了。”楚大仁看到楚红阳来了,对官差大人拱了拱手道。
“好!”赵又良听了楚大仁的话,她大步回身坐在院子里的太师椅上,她拿着花名册和账本道,“楚大仁一家十口,八个成人一个两个孩童,有中田三亩,共交铜钱五千四百枚和小麦三石。楚大石一家三口都是成人,有中田六亩,共交铜钱一千八百枚和小麦六石……”
最后说到程晓,赵又良眼含深意的看着她道:“程晓一家十三都是成人,其中四个年过二十仍未出嫁,家中无田无地,共交铜钱一万七千四百枚。”
院内众人听了官差大人的话,皆是倒吸一口凉气,这将近二十两银子,够她们一家三年的花销!
院内的众人都因为程晓要交的钱太多而替她发愁,程晓却想着她们的情况,因为山贼的洗劫,大家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财,有的只有刚收进仓的麦子和这不到一个月打工赚的血汗钱。
红沙村村民帮官府采砂,一天最多的也才赚十五、六个铜板,她们根本交不起这个税!
楚大仁家里只有还未成年的萌萌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家里其他的人都到镇上做生意,虽然前些日子孩子们送了一些钱给让她交税,但没想到这次会交这么多家里的钱根本不够。
楚大仁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官差大人道:“大人,小的不知这次的赋税要这么多,家里没有这么多钱,我今天让人去县里取也来不及了,能不能明天再交?”
赵又良弹了弹自己的指甲道:“大人我忙着呢,给你们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内交不了我可就抓人进大牢了,大牢你们想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楚红阳听官差大人说要抓人,她连忙跑过去给官差大人磕头喊道:“大人明鉴,小的家里刚被山贼打劫,小的大女儿没了,但小的还有大郎婿,她杀了山贼领了赏银,她有的是钱!”
楚红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程晓:“如果她不给的话,您就抓小的的大郎,为仆为卑随您处置!”
“王八蛋!”程晓听楚映月的娘要让人抓走楚映月,她气得冲过去一脚把人踢开。
“放肆!”赵又良没想到有人竟敢在她面前动手,她大喊一声,跟着她来的六个手下一拥而上,压住了还要打人的程晓。
程晓的胳膊被人抓住,她用力一收抓着她的人被她带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几人气得当即拔刀。
“大人!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楚大仁见衙役们突然动刀,她连忙上前跪在官差面前道,“大人息怒,晓娘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和她一般见识。”
楚大仁说完又连忙喊着程晓道:“晓娘快过来给大人认错。”
程晓看着替她求情的楚奶奶,又看着那趾高气昂的官差,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官差面前。
就在大家以为她要磕头认错的时候,她弯腰把楚奶奶扶了起来,她把人扶起来又帮她拍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才直起身道:“刚才发脾气的确是我不对,但我没有冒犯您的意思。”
“呵!”赵又良被程晓那一身怪力震住了,又想到她以一己之力杀了三个黑狼寨的当家,她拂袖道,“你当着本大人的面动手,就是对本大人的不敬!本大人就罚你把她家的税也交了,如果你拿不出钱来,本大人就拿人抵债!”
楚大仁听官差说要让程晓把楚红阳家的赋税全出了,她急得连忙求道:“大人还请您开恩,晓娘她……”
“楚奶奶。”程晓见楚奶奶还要替她求情,她当即抓着她把她拉到一边,“您不用替我担心,倒是你们,这一个时辰能凑齐赋税吗?”
一个时辰就是飞也飞不到平阳县,楚大仁见程晓担心她的赋税,她拍了拍她的手道:“放心,家里虽然钱不够,但好歹用粮食抵还是可以的。”
“那就好。”程晓没想到还能用粮食抵,只不过这么一算那地里的粮食就都得上交了。
辛辛苦苦大半年,地里的庄稼一点也没剩,程晓皱眉看着那些来收赋税的人,这真是个敲骨吸髓的朝廷。
此时楚红阳才扶着自己的腰站起来,她藏在几个衙役后面,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
往年收赋税的时候,有用银子抵粮食的,也有用粮食抵银子的,众人看着程晓在院子里闹了一场,衙役差点拔刀砍人,她们都各自回家准备粮食和银钱去了。
院子里有楚大壮和楚小飞帮忙,程晓担心家里的人,于是和村正告辞就先回家了。
赵阿爹是独户,因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