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就是和以前感冒差不多,发烧流鼻涕,吃完药之后就开始犯困。”
唐周恒明显松了一口气,“那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
“很好啊,我今天好像病好了诶。”
要不是怕扰民,袁清悦都想走到客厅和厨房之间的走廊上原地翻个跟斗给唐周恒看,证明自己现在确实一身劲儿。
“那今天还有什么难受的吗?”
她又摇摇头,“感冒而已,正好五天就病好了。”
“没事就好。”
“哥,你是不是担心我也有可能被感染了,但我今天确实感冒痊愈了,或许只是单纯地冷感冒了。”
袁清悦喜欢将屋子的冷气调到很低的温度,然后再盖厚被子。
可她偏偏又是个爱踢被子的主,从小到大睡相虽然说不上很差,但半夜老踢被子。
唐周恒如果半夜醒来,会特意去她房间检查她的被子。
而他出差的这半个月里,袁清悦都不知道半夜被自己冻醒过多少次。
每次醒来肚子上都空空的,只有一层单薄的睡衣布料。
被冷感冒也是很有可能的……
唐周恒微乎其微地点了点头。
随后便仔细端详着袁清悦的神态,确定她精神状态确实还不错,才彻底放下心来。
空气中安静了两秒。
袁清悦眨眨眼,心想怎么总觉得今天有些怪怪的,才发现她忘记戴眼镜了。
怪不得和唐周恒视频的时候总觉得自己有些听不清他说话。
众所周知,近视眼没戴眼镜,听力会变差。
她摸起自己放在茶几上的眼镜,眯着眼戴上,眼前的视野总算变得清晰。
刚刚她朦朦胧胧地看得出唐周恒身上穿着很休闲的衣服。
直到现在她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睡衣衬衫,头发没有梳起,额前沾上了几分湿润。
唐周恒现在北纬70°的位置,受到海洋与山脉的影响,他所在的位置天气被pax市要冷得多。
但屋内的暖气很足,身上穿着单薄,身前的睡衣松开一颗纽扣,锁骨的轮廓若隐若现。
锁骨下的肌肉走势欲露不露。
“哥,你怎么大白天洗澡?”袁清悦看着他脖颈连接的肌肤。
“今天休息,早上起床锻炼了一下,顺便洗了个澡。”
“哦。”她点点头,想起了唐周恒被衣物覆盖住的身体,她是看过的。
他很早的时候就有意识地锻炼健身,肌肉自然是练得不错。
尤其是他的胸肌,袁清悦经常觉得自己能把唐周恒的胸肌当枕头睡。
她小时候因为对两人不太相同的身躯有些好奇。
特别对唐周恒突然变得强壮的体格感到好奇,以及出于对人类矫健身躯的赞美,袁清悦没少摸过唐周恒的肌肉。
不过那会她才十几岁而已,对唐周恒没什么性别意识。
更何况哥哥给妹妹摸摸腹肌,那咋了?
但袁清悦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肌肉的触感了,等唐周恒出差回家了,她一定要回忆一下戳戳腹肌的感觉。
“小悦。”
“嗯?”她的目光从他的身上向上移,隔着全息屏对到他的双瞳中。
唐周恒看起来比前几天更疲惫了。
他的眼睫缓慢地阖上,又睁开,眼白有几丝不太明显的红血丝,但皮肤依旧光滑得肉眼看不见什么瑕疵。
“对了,哥我前两天就发现了,你是不是很累啊,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只顾着担心我啦,我又不是六岁小孩,还照顾不了自己。”
“好,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唐周恒笑笑。
不过大哥别说二哥,袁清悦自己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睡了好几天,但到底是刚刚病愈的人,脸上生病的疲态还没来得及散去。
加上她那副毫无波澜的神态,现在看起来就像是刚开机的机器人,仿佛只是毫无感情地与唐周恒对视。
但唐周恒知道,袁清悦只是因为在他面前不需要去学习正常人类是怎么笑的、是如何悲伤的。她只用做最自在的自己。
所以她面对他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总是这样漠然,像一片无尽的死水。
只有语气和肢体动作才能看得出来,她最亲近的人其实是唐周恒。
“小悦,我想你了。”唐周恒冷不丁地说。
袁清悦眨眼,一板一眼地回道:“哥,我也想你。”
“小悦,我想你抱抱我。”
他望着她,变本加厉,目光沉沉,带着袁清悦不太能理解的意味。
唐周恒有个说不上是病的怪病,对袁清悦的肢体接触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渴望。
他从很小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忍不住想和亲近的人拥抱。
他和他的心理医生都将这个怪病归结于婴儿时期缺少了亲生父母的抚触,长期缺乏正确的引导以及拥抱等身体接触,从而对触摸的缺乏会感到焦虑,俗称肌肤饥渴症。
小时候的他尚且能控制住自己,不舒服的时候用被子将自己裹起就会好多了。
直到与袁清悦相知之后,才变得愈发严重与刁钻。
虽然不至于严重到没有被触摸安抚就会变得暴躁不安的地步,但只要和小悦待在一起,唐周恒就会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