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
而据她所说,今天来送作业的人是崔佳欣,陈斯年在公园见过她,是个比许卓还要矮一些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校服?
并且许卓怀里抱着的礼盒,是个“爱心”的形状。
陈斯年疑惑不解,她们女生之间,会互送这样暧昧的礼物吗?
或者换句话说,如果来送作业的人真的是崔佳欣,许卓至于连准备好的蛋糕也不拿,忍着伤口的疼痛,慌忙亲自去迎接吗?
这其中肯定有猫腻。
哼。
……
许卓抱着礼盒,屏住呼吸将满是烟草味的校服搭在一楼的沙发上,换鞋去了二楼。
幸好父母不在,她才敢把东西带回家里放着。
不然被他们看见,肯定会追问个不停,尤其是这个光是形状就让人解释不清的礼盒。
许卓知道,许爸许妈虽然跟陈斯年说是去出差,实际上绝对是跟以前一样,两人偷偷去旅游了。
刚好赶上陈斯年回来,所以就更加心安理得地把许卓一个人留在家里。
许卓将礼盒放到卧室一个显眼的地方,明天换个包装给庞飞的班主任送去。
她拿起那双心爱的小黄鞋,泡进水盆里,虽然今天因为它发生了许多意外,但这都不是它的错。
许卓边欣赏着它的美貌,边把它一点点仔细刷干净。
刷完这双鞋,她才猛然想起。
别的鞋也都刷了,还没干。
许卓叹了口气,将它与其他几双鞋子一起,放到了空调外机上,祈祷着今晚不要下雨。
这时,许卓听到了陈斯年在楼下的呼唤。
“许卓——”
她探了个头,发现他手里提着两个蛋糕站在院门口,连忙擦干手,下楼帮他开门。
陈斯年的惯例是翻墙。
估计是不想让这两个蛋糕毁于一旦,才没翻墙进来。
门一打开,陈斯年高大的身型出现在许卓面前,他绕开许卓,径直朝着里屋走去,熟练地将蛋糕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看你醒了,来送蛋糕。”
许卓看着可口美味的草莓蛋糕心情愉悦了不少。
“晚上我们一起吃吧。”
陈斯年没搭话,视线一直往搭在沙发上的校服瞥,蹙眉问道:
“你的校服?”
许卓刚开口,还没来得及否认。
陈斯年显然已经知道了答案,故意这么问的。
他闻到那上头的烟味,眉头皱得更甚,很是嫌弃地说道:“熏死了,扔掉。”说着,陈斯年就已经开始行动,朝校服伸出手,佯装要扔掉它。
许卓没看穿他的用意,连忙拦住。
“别,千万别。”
为了不让庞飞发神经,她明天必须得还给他。
陈斯年顿住,收回了那只戴着玄金腕表的手。
他漆黑的眼眸盯着那件明显大了许卓几码的校服,隐约中,神情生出了一分厌恶。
许卓问:“怎么了?”
陈斯年嫌弃地甩手,移开视线。
“真丑。”
“……”
这点儿,许卓不得不承认。
她学校的校服,绀白搭配颜色花里胡哨的校徽,确实不怎么好看。
听爸妈说,陈斯年那个学校的校服都是西装和短裙,可想而知有多么好看了。
他们小县城的穷公立,自然不能跟大城市的贵族私立学校相比。
不过,也没必要这么直白吧?
许卓撇撇嘴。
陈斯年不喜那味道,特地挑了个离校服最远的地方坐下,其姿态活像个讨债的主,受累抬起眼皮,目光炽热地盯着许卓。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是不是……背着我早恋了?
许卓愣住,下意识看了眼那件校服,明白他说的应该就是这件事。
这事……一时半会儿还真解释不清楚。
关于庞飞,许卓清者自清,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目前跟他也没发生什么值得一提事,只好轻轻叹了口气。
陈斯年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他这个样子,跟王稷在警局审犯人的状态简直一模一样。
许卓站在他跟前,好像就是那个正在被审的犯人。
可是,谁没有秘密。
难道陈斯年对她,就已经全盘托出了吗?
凭什么她就不能有所保留?
许卓淡淡道:
“我们……彼此彼此。”
陈斯年瞳仁微颤,脸色冷得可怕,唇角抿出一丝讪笑,点了点头。
他坐在沙发上,含着颌,发丝遮住了眼,良久,一言不发。
忽然,陈斯年站起来,转身走向门口,少年高大挺拔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许卓眼前。
许卓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真是奇怪。
他还没说晚上要不要一起吃蛋糕呢。
看目前这个情况,估计不会了。
许卓不怎么饿,把两个蛋糕塞进了冰箱里,上楼之后开始做作业,并练习了几道数学赛级题。
洗漱完,她关掉了灯,临睡觉前刚坐在床上,就接到了个陌生的电话。
号码是江区的。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
“喂。”
对面传来陈斯年低沉的嗓音。
许卓稍稍惊讶一瞬,才想起来,以前那个手机陈斯年早就不用了,这应该是他这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