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间里有过故事, 自然也不可避免地拥有对方不知道的秘密。
别的不清楚, 但是……
在陈斯年面前, 许卓只有一个秘密, 就是她喜欢他。
陈斯年见她是这个反应, 眼底波涛汹汹的情绪缓缓抚平，直起身来, 挎上书包，不再说什么。
“走吧。”
许卓怔怔地望着陈斯年的背影。
他挺拔，气质出众，哪怕穿着同样的校服，在人群里也一眼就能被看到。
随着他一步步地走远，心里好像时间沙漏一点点空缺。
喜欢他又怎么样呢？
如果表白失败，就连朋友都做不成。
倘若她跟陈斯年不再是朋友，那她未来在这所学校里的日子，将会如同牢笼般黑暗。
怎么办，她只认识陈斯年。
突然，陈斯年顿住脚步。
一回头，许卓依旧愣在原地，窗帘卷着风拍打她的发尾，他站在门口，距离她那么远，什么都感觉不到。
陈斯年等不了分毫。
他当即将路程化作最短的直线朝她走去，接连跨越几个课桌椅，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腕，拉上她一起。
“走。”
许卓感受着他手腕的力度，任由他摆布。
这是她在陈斯年离开后，第一次和他一起放学，也是第一次和陈斯年在一起，产生了不安感。
她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完全独立，还是太过于依赖别人，依赖陈斯年。
陈斯年稍微动动手指，就会影响她的情绪。
就像现在这样，被他带领着，随意走到任何地方，仿佛一双无形的手正操控着她。
“到了。”
陈斯年松开手。
许卓回神，抬头看了眼女生宿舍楼。
他刻意没送到楼下，只是在几十米远的地方停留了，饶有兴趣地看着许卓的表情。
“怎么，还想要我亲自送你上去？”
“……”
那倒不必。
两人面对面站了一会儿。
陈斯年垂眸，“走啊。”
许卓：“你先走。”
陈斯年觉得好笑，“哪有送人转头就走的？又不是送货。”
许卓：“你送我，我目送你。”
陈斯年：“不用。”
许卓劝不动他，瞬间炸毛，强行把他掰转过去，推着他的背往前走。
陈斯年没防备被推着往前走了两步，“哎”了一声，持力站住。
“这里是女生宿舍！”许卓警告他，“男生勿扰！”
陈斯年按住她的头。
“翻脸不认人？”
放学高峰期，宿舍附近有不少女生看过来。
许卓挪开他的手。
陈斯年得意地笑着，浑然不以为意，“我们是兄妹，怕什么？”
许卓都不想说他。
谁家兄妹是这样相处的？
想着，许卓一愣，意识到他们的行为在别人眼里似乎有些暧昧成分，很是不自在，立刻掩盖了气焰，甩掉他的手，“我走了。”
“拜拜。”
陈斯年目送她回去。
许卓加快速度往人群里走，顺着门牌号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宿舍。
新室友许卓见过，在陈斯年生日宴上。
是个剪着鲻鱼头的高一学妹。
一般来说这样发型的女生给人的气质都很高冷，但是她反而十分可爱，因为她很喜欢往自己头发上戴各种多巴胺色彩的小发卡。
许卓进门的时候，她正在床上玩手机，一见到许卓，眼睛都亮了，立刻从床上爬起来。
“你好，学姐！可以叫我小黎。”
许卓伸手跟她相握，正要开口，却被她打断。
“也可以叫我——晓梨。”
“？”
这两个称呼有什么区别？
她两眼放光地解释道：“我叫黎晓梨。我姓黎明的黎，叫苹果梨的梨。”
“你好……”
许卓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就又被她打断。
“你叫许卓，许多的许，卓越的卓，对吧？”
许卓点点头。
“陈哥有没有跟你提起过我？”黎晓梨眨巴着一双大眼睛。
许卓见她这么期待，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摇了摇头。
黎晓梨失落，小脸瞬间鼓成个包子，“他怎么这样！居然区别对待。”
“啊？”
“陈斯年就是双标，明明在我面前无数次提起你，反复强调要我好好照顾你！居然都不跟你介绍我一下……”
许卓有点儿不好意思，见她这么激动，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一下。
她转眼看到了床铺，上面端正铺好了床单被褥。
黎晓梨轻飘飘补了一句。
“早上陈斯年进来铺的。”
许卓的脑海里立刻补充了陈斯年进来放下行李，还俯身给她铺床的画面，怀疑自己的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了。
她以为只是放个行李而已。
黎晓梨笑得很是暧昧，打探道：“学姐，你跟陈斯年怎么认识的？”
许卓坐在床上缓了缓，回答道：“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有点儿记不清。”
“跟我和靳方瑜一样吗？”
许卓有点儿惊讶，“你跟靳方瑜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吗？”
黎晓梨晃了晃腿，“对呀，但我比他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