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就已经懂了。
有人忍不住打趣道:“那陈哥,物质层面上呢?”
“……”
陈斯年瞬间想到了一个词。
苏格兰玫瑰。
象征纯真简朴,青春常驻,永不老去的爱情。
他张张口,没说出来。
周围人都在笑。
此时此刻,在偌大的体育馆。
陈斯年朝他的绿玫瑰张开双臂。
“许卓,背我。”
身后人又不约而同地笑起来。
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今天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许卓瞥了眼他身后那群假装若无其事实则很刻意的人,转眼又看着陈斯年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扪心自问,很难拒绝他。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
还没来得及弯腰,紧接着肩上一重,陈斯年那两条精壮健硕的胳膊压在了她的肩膀上。
许卓薄的就快要像张纸片了。
陈斯年简直是欺负人。
他问:“去哪?”
“回家。”许卓扬声,“你不是就只要家属吗?”
话音一落,球场内欢呼不已。
她好像对这些声音已经免疫了。
转而听到,陈斯年在耳边轻轻笑了一声。
早知道家属是来干这种苦力活,许卓打死也不来!她的宝贝压轴题还没做完。
靳方瑜见状,忍不住吐槽道:“陈斯年,你怎么这么矫情,哪有让女孩子背的?”
“你少管,”陈斯年当即反驳,“她当这么多年老大,背一下护法怎么了?”
许卓:“……”
好好好,既然如此,就满足一下这位忠实护法的心愿。
陈斯年被背着,丝毫不见礼让,两臂绕前环着她的脖颈,头埋起来,鼻息喷薄在她耳边。
许卓心想,既然大家都是装装样子,那就别那么费力,她也不是背不动陈斯年,单纯不想浪费功夫。
一出体育馆,见四处没人,许卓就把陈斯年放了下来。
陈斯年没料到,双脚落地那一刹那,措不及防地“啊”了一声。
许卓:“还装?”
“……”
陈斯年垂着眸子,淡然无声地站在那儿,唇角缓缓勾起,看起来心情不错,连脚也好了。
许卓忍不住给他一记眼神,转身离开。
陈斯年跟上去,幽幽道:
“看到了?”
“嗯?”
“带你认认地方,想找我的时候就来这儿。”陈斯年意味深长地放慢语速,用着强调的语气,“我一定跟你走。”
“……”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
因为前几天她说自己不知道他去哪了,所以才来这么一出。
很好,这很陈斯年。
许卓顿住脚步,回头抬眼看向他。
陈斯年垂着眸子。
两人相视许久。
陈斯年就像三年后的初见那样,不那么规矩地斜戴着运动护额头带,发丝遮住那根断眉。
许卓的心跳声肯铿锵有力,仿佛是内心传达给外界确定的声音,却让她有些失了方寸。
她眨眨眼移开视线,低头胡乱说道:
“你戴发带,很帅。”
说完一溜烟跑了。
陈斯年抬手摸了摸,那个由于忘记调整而歪扭的护额。
是吗?
那多买几个换着戴。
夏末将秋,依旧阴雨连绵。
开学的这一周,许卓对陈斯年越来越刻意冷淡。
她不知道这样做究竟对不对,但不想再内耗,这段时间所有的阴霾都是因为想更加靠近、了解陈斯年。
也许,离他远一点儿。
是个对谁都好的正确选择。
周五那天的第一节课,班主任苏佳雯站在讲台上,敲了敲桌。
“同学们,大家已经相处接近一周了,对彼此也有了一定了解,咱们今天就来选一下班干部。”
她是个外表严肃,实则公正温和的人。
许卓很尊敬她。
因为苏佳雯在开学第一天就已经了解过许卓在上一所学校的情况,并没有因此表现出任何另眼相待,并安慰道:“老天不会辜负努力的人。”
这句话许卓记了很久。
三班的班干部选拔是最晚的,其他班级早在第一天就选过了。
有同学好奇问:“老师,咱们班为啥选的这么晚?”
苏佳雯道:“因为我们班具备班委素质的优秀同学不在少数,只有经过时间观察,大家心里才能具备最合适的人选。”
大家纷纷赞同。
“下面,我们开始选拔。”苏佳雯清了清嗓,“选拔采取匿名制度,在一张白纸,抄下黑板上这些个职务,在每个职务后面,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可以写自己,但不可以重复,最后由我来统计。”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陈斯年压低了声音问道:
“你想当什么?”
许卓认真想了想,摇摇头。
她虽然兴致勃勃,但对班委实在不感兴趣。
不过能跟全班同学一起专心致志干同一件事,参与这样的集体活动,让她有种幸福感。
班委的位置有五个。
班长,纪律委员,学习委员,文艺委员,体育委员。
许卓很快就写好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