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形象完美重叠。
原来……
许卓依旧难以置信,“王叔真的不是你亲舅舅吗?”
陈斯年根王稷,从长相到气质都惊人地相似,甚至都有人把陈斯年认成王稷的亲儿子。
陈斯年抿了下唇,“不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许卓彻底怔住。
王稷根本不是他的舅舅。
难怪,他姓王,她姓林。
虽然现在这个社会上,姓氏不能代表什么。
但从一些蛛丝马迹,也能发现不少端倪,王稷虽说是陈斯年的“舅舅”,却从没见两家人有多亲昵,就连过年都只有断断续续的联络,而且客套。
这样来看,王稷完全是个外人。
可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王稷对待陈斯年也真是比亲生的还要仔细。
从记事以来,王稷叔叔就一直是单身了,据说他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但是众说纷纭,有的说去世了,有的说去了外地打拼。
许卓对于长辈的尊重,让她从没开口询问过。
王稷很负责任,所以许卓一直怀疑,是因为他要花大量时间抚养陈斯年所以才不谈女友的。
许卓发誓,住在王稷家隔壁这么多年 ,从来没有想过在他身上还发生过这样一段故事。
想着想着,她忽然心里一痛。
原来,陈斯年在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举目无亲。他会不会在深夜某个想妈妈的时刻,也曾将那里视为困住整个童年的牢笼……
许卓第一次意识到,原来与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陈斯年,居然是痛苦的。
自从分别三年后再次相遇,许卓与陈斯年相处总隐约沉着口气,像是在责备他的突然消失,以及揣摩那双总是怀揣着秘密的桃花眼。
传闻中江区的美丽繁华蒙蔽了她的双眼,让她以为陈斯年离开的日子里一定很快乐。
而真相,或许是他十八年来从未停止过挣扎。
许卓咽下喉咙间的酸痛,强忍着用温和的嗓音道:“我还记得,你刚来那天,王叔特别高兴。”
陈斯年皱眉,“假的吧,你那时候才多大,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能记得?”
“真的,因为那天,王叔给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我小时候第一次见这么多零食,堆得跟山一样,直接给我看傻了。”
陈斯年被逗笑了。
“收买你,让你对我好一点。”
“那他应该是成功了。”
两人相视而笑。
许久,陈斯年食难下咽,托着腮垂眸看向一边,像是把曾经种种过往回味了个遍,忽然,轻声低喃了句:
“世界上根本没有人喜欢我。”
“有的。”
许卓不假思索地回答。
陈斯年蓦然抬起眼皮,看到了她眸子里短暂而真切的坚毅,在一秒后演变成了兵荒马乱。
许卓败下阵来,心虚一笑。
“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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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区市中心天府朝垣08号别墅。
二楼的洋装小露台最适合观赏月亮,晚上,林静娴约了靳方瑜的妈妈钟婉,还有黎晓梨的妈妈季雅雅一起喝茶。
她们三个从很早就是朋友。
以前一起上放学,如今林静娴是几家上市公司的总裁,钟婉是教育学博士导师以及私立中小学的校长,季雅雅是市中心三甲医院外科最权威的主任。
钟婉抿了口红茶,瞥了眼林静娴,忍不住道:“静娴啊,好不容易雅雅有空,咱三个能出来聚一聚,别这么愁眉苦脸的。”
“唉。”
“也别唉声叹气。”
林静娴摇了摇头,在愁眉苦脸和唉声叹气之中,挑起了今晚姐妹座谈会的第一个话题。
“我真没办法,陈斯年带着许卓离家出走了。”
“啊?”
其他二人惊异不已。
钟婉毕竟是懂教育的,听完立刻皱起了眉,忍不住道:“这么放肆恐怕不行,你不怕改天连孙子都抱上了?”
这点林静娴有把握,倒没那么紧张,“陈斯年有分寸,他碰都不舍得碰许卓一下。”
季雅雅不解,“图什么?他们两个就这么搬出去,生活水平不就大大降低了?”
“就是赌气,”林静娴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想想要是以后他们放假不回家,心里还怪难受的。”
钟婉:“你不是很讨厌许卓吗?她走了你不是更高兴?”
“有吗?”
“有啊!”季雅雅忍不住搞了一个声调,“是谁在陈斯年养病的时候说,这辈子绝对不可能让他们两个再见面的!”
“……”
她们没说错。
林静娴自从知道陈斯年是为了许卓才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一提起就跟疯了似的。
对于许卓,更是禁忌的存在。
不过看样子,林静娴的神经已经被陈斯年克制到麻木了。
“我永远记得,陈斯年刚回来时候的样子,实在太可怜了,离死就差临门一脚,幸好后来没事。陈斯年一直想回去,我就跟他说,只要三年内,他能考到全校第一,就让他回去见她一面。”林静娴说到这里,话里话外都是无可奈何,“那是因为我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