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知道真相吗？”
崔佳欣不想骗她，“刚知道的。”
许卓不清楚她是怎么知道，又是为什么才刚知道，大脑到处一片空白，心脏挖出来满满都是酸涩。
她强颜欢笑地抿唇。
“那看来，只有我不知道……”
“你一定会知道的！”崔佳欣对这件事倒是坚定，“陈斯年既然喜欢你，就不可能瞒你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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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一开学，学校就公布了期末考试的成绩，并且班里也要重新排座位。
苏佳雯在讲台上公布成绩的时候，底下每一位同学都紧张得不行。
许卓也替自己紧张。
身旁的陈斯年趴在桌子上，倒像是不怎么在意成绩。
也是，他那么优秀，心里应该已经有数了。
从那天晚上通宵一夜的电话开始，醒来的许卓重新做好了规划，既然没在一起，那就别着急在一起了。
她千万要把成绩弄上去，最好，可以跟陈斯年考上同一所大学，到那个时候，他们的感情如果还是这样，再谈也未尝不可。
此刻，她依旧这样想。
心思坚定。
从苏佳雯的表情里，没人看得出这次全班考得怎么样，她看着成绩单，时而皱眉，时而又欣喜，搞得同学们越发紧张兮兮。
终于，她清了清嗓。
“同学们，上次期末的成绩已经在我手里了，这次大家考得相对还不错，尤其是一些同学的进步非常大，简直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
她话锋一转。
原本听到前半段而高兴的同学立马又变得严肃起来。
“我们曾经的第一名，已经不再是第一名。”
闻言，许卓倒吸一口凉气，视线不由自主地往一旁的陈斯年那边瞥去，看他那副面无表情且无所谓的模样，许卓由衷地替他感到可惜。
这时，班里同学也惊讶不已，有人好奇地问。
“老师，谁是第一名啊？”
苏佳雯顿了顿，“许卓。”
全班：“啊？！！”
许卓愣了一下。
“这次的全班第一是许卓，”苏佳雯微微笑道，“全校第一也是许卓。”
第77章 恭喜你
拿到成绩的一整天, 许卓都魂不守舍，觉得很不真实。
陈斯年在全校一下子掉到了二百多名。
她的心情很复杂。
在刚刚知道自己拿了全校第一，但还没知道陈斯年成绩的时候, 她高兴得都快要蹦起来, 以为他们两个可以并肩年纪第一* 第二，恨不得立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爸爸妈妈。
可得知陈斯年这次成绩远远不如上次，她突然就懵了。
心脏有种一落千丈的感觉。
就好像千辛万苦准备了这次武林大会对决，结果想打败的上一任冠军人家根本没打算参赛。
她很生气。
可是仔细想想, 陈斯年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很多，他的心情又何尝不是像过山车一般跌宕起伏？
她又替他难过。
可究竟陈斯年是甘愿堕落还是无能为力，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下课铃声刚响起。
陈斯年像是想要逃避似的, 立刻起身, 许卓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的校服衣角。
“陈斯年。”她表情严肃认真。
“怎么了？”
他仍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许卓张了张口，几次欲言又止, 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多管闲事的老妈子，也不想戳他的痛处。
万一陈斯年面无表情的皮囊下, 保护的是颗已经碎掉的心怎么办？
她攥着他的衣服, 一点点拉过来。
陈斯年纵容她, 被迫与她越靠越近，坐回到了座位上。
许卓皱着细眉, 轻声问：
“这次是怎么回事？”
话问出来, 她浅浅松了口气。
陈斯年淡淡一瞥, “什么怎么回事。”嘀咕着又要离开。
“休想跑！”
许卓更加用力攥紧。
他没办法, 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关, 眸光黯淡瞬间, 轻声问：
“想听实话吗？”
“想。”
许卓唇瓣颤抖。
她是真的替陈斯年难过。
三年内从一个混子拼尽全力考到全校第一的位置，或许除了实力, 努力和运气也同样重要，三者缺一不可。
这才造就了巅峰的陈斯年。
那个她真切崇拜过的陈斯年。
可是……她希望他能在巅峰一直辉煌下去。
其实许卓以为这次她会位居第二，第一还是陈斯年。
可事实总于理想违背。
她就这么轻轻超过了他。
太不可思议了。
陈斯年脸上光影斑驳，注视着她时竟然还在笑，语气间存着温柔，“许卓，实话就是，我根本不是学习的料。”
许卓怔怔地看着他。
“为什么？”
“我根本不喜欢学习。”
许卓清澈的眸前布满一层水雾，快要滴出水来，“有谁是真的喜欢学习呢？”
陈斯年浅笑。
“可学习对我来说很吃力，我从小个性就散漫，需要特别特别刻苦，才有可能上升一个名次，为了高二上半学期能考到全校第一，我从初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