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舒口气。
谢明崇突然倾身靠近,熟悉的冷质木香强势侵入,吓得她背脊僵硬,坐在位置上不敢动。
两人是合法领证的夫妻不假,虽说小别胜新婚,他们这塑料关系也没好到见面就亲吻吧。
难不成怪她刚刚* 不小心,真的把他给弄得起了反应,此时,急需得到纾解。
精虫上脑的狗男人能不能看下场合,前排还有司机在!!!
算了算了,人怎么能和发青的狗计较,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就在温婷婷边腹诽,还是配合的闭上眼时,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夹杂着若无似有欠揍的笑意:“温老师闭眼做什么?不会以为我要吻你吧。”
艹!
混蛋!
温婷婷拳头硬了,她倏地睁开眼眸。
外面不断变换的光影穿透车窗,斑驳光线折射在谢明崇立体如雕刻的面容,忽明忽暗。
近在咫尺,俊美男人漆黑如墨眼眸染着笑,清晰撞入她眼帘。
温婷婷怔愣之际,只见他长臂一伸,轻松扯过她后方的安全带。
男人动作不疾不徐,略带薄茧的指腹,不经意间碰到她手臂肌肤,一触即离。
温婷婷感觉自己像是被烫了下,他温热指尖如同带电,瞬间一阵麻酥蔓延全身。
明明他们两个也不是第一次亲密接触,难不成太久没有性生活的缘故?
谢明崇动作非常绅士有度,他讲话语调倒是正经几分起来,甚至教育起她:“温老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坐后排也要系好安全带。出行在外,安全第一。”
话音落下,安全带的锁扣,啪嗒一声扣好。
温婷婷:“……”
头脑风暴了半天,倒是她小人之心,把他想的思想很不健康。
车子行驶了一会儿,温婷婷才想起来,她忘了和陈绵绵说声。
温婷婷翻出手机,刚准备给陈绵绵打电话。
正好,她那边先打了过来。
接听电话之前,温婷婷差点忘了旁边还有个定时炸弹,思及至此,她连忙冲着身侧男人比了个嘘,让他不要出声。
交代好之后,温婷婷才放心按下接听。
电话那端传来陈绵绵的声音:“姐,你还在内部通道那个出口吗?外面停车场这边半天了还是好堵,我刚下车去看了,出口那边发生了追尾事件,有两个艺人差点打起来,嚷嚷着都闹着要报警了,他们经纪人还在处理。不知道还要到什么时候,姐,要不你先找个休息的地方等我?”
温婷婷面色如常,温声细语地解释说:“辛苦啦。你不用担心我,我正要和你说呢,这边刚有辆出租车送人,正好空车出去,我坐出租回去了,还快。你不用麻烦再拐进来啦。”
原本谢明崇正看手机上的消息,听到她说“出租车”的时候,他倏然转过头,眼帘微掀,意味深长地冲她挑了挑眉。
温婷婷承认自己是颜狗,根本招架不住他的美男计,她连忙别开眼,视线转向车外。
迎着月色前行,夜晚的景色覆上一层梦幻的光晕。
她听见陈绵绵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好的姐,那我就不拐进去了。姐,你安全到家说声。”
“嗯。你也是。”
挂断电话,温婷婷默默低着头,想说些什么,一时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她和谢明崇领证结婚已经一年了,那会儿,她事业处在非常时期,正和前东家闹得很僵。
频频被打压,软封杀。
当然主要是撕逼解约的事,不狠狠脱层皮,前东家不会轻易放她离开。
她也还没有和顾悦玲、陈绵绵组队合作。
出道多年,她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不畏惧强权恐吓。
也知道在圈里圈外,有哪些人看她不顺眼,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明里暗里巴不得她早点从娱乐圈,甚至这个世界消失。
总之,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她通通都得罪了个遍。
至于她怎么和谢明崇搞一块的,现在回忆起都觉得做梦一样荒诞。
那阵子,算是她人生的最低谷期吧。
前经纪人把她身边的人都撤走了,还要搅黄她谈妥的戏,还好导演是她合作过的熟人,非她不可。
在那个古装剧组,她一人进组,要拍危险的武打戏,她一向不用替身,所有戏份亲自上场。
明明开始走位时,一直保持状态良好的马儿。
临拍摄时,突然受惊似的,狠狠将她甩到几米远外陡峭湍急的水流里。
她差点命丧于此。
万幸,她命大。
只断了几根勒骨,没死。
不过,还是要躺在病床上,休养一段时间。
也就是那时候,她身边潜伏的妖魔鬼怪又出来作妖。
首先她生物学上的父亲江斯越,带着他的红颜知己黎婉洇,假惺惺过来看她死没死。
见她躺在病床上动弹不了,又听医生夸张讲的吓唬人,以为她会落下终生残疾。
怕她成了废人,真没了可利用价值。
赶紧张罗着要给她操办联姻的事,那会儿她躺在那动都动不了呢。
在他们眼里,生死事小,嫁不出去事大。
那对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