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伸手帮他轻抚顺顺气,轻声地开口劝:“越哥,你别怪婷婷,她怎么说我都没关系的,你注意身体要紧。”
温婷婷没心思看他们作秀,忍着生理期疼痛,她出声提醒:“江总不会得了健忘症了吧,当初我同意让你来探望我妈,是有要求的。”
江斯越面容微僵,一时哑口无言。
温婷婷漂亮的眼眸微眯,直言不讳:“你们在外面怎么丢人现眼,喜欢被人骂,我不管,也不想管。但是江总,我记得你自己说过,不会让这个不要脸的老小三来家里,也曾答应过我妈妈,绝不会让她进江家的门,那现在算什么?”
话音落下,她忽地想起什么,笑笑道,“也是,我高高在上的江总一向说话不算话,出尔反尔,我不该那么信任你,我妈妈就是个好例子。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你也不用屈尊来这里装深情演戏了。看着你们,我都替我妈觉得恶心!”
江斯越脸色一阵惨白,呵斥道:“江玥婷,注意你的言辞。”
温婷婷挑了挑眉,继续挑衅:“怎么,敢做还怕人说?外面的人怎么说江家,怎么说你和我妈,你在乎过?哦,无所谓,反正现在有这位赫赫有名的老小三上位成功,在外面你们才是恩爱的伉俪。我妈是谁,早被人忘记。”
她眼神冰冷,没什么情绪,警告道,“既然如此,江总以后离我妈,离这里远一点。”
“放肆!”
江斯越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大口呼吸,连忙摆摆手示意黎婉洇先去车里。
直到黎婉洇回到车里,他才开口说:“婷婷,你听我说。”
温婷婷其实因为情绪波动,这会儿腹部绞痛感加重,她依旧腰背挺直,绝不能认输。
她掀了掀眼皮,冷淡回道:“我没聋。”
江斯越缓了缓神,知道女儿的性子,他叹气解释:“婷婷你误会了,我没有和你黎阿姨在一起,我们之间是清白的,只是当年的事太复杂,你也知道,那时候我迫不得已。”
听听这话,他自己信吗?
孩子都有过还清白,把她当三岁小孩忽悠呢。
温婷婷想想都觉得恶心,是她天真了,还一直对江斯越抱有一丝感情。
瞅着他伪善的嘴脸,只觉得面目可憎。
她眼眸微敛,再次强调:“我不想听关于小三的任何事情,你们在不在一起是你们自己的事。今天你违反我们当初的约定,别墅的密码我会改,或者我也会考虑带我妈妈离开这里。”
江斯越错愕,连忙阻止道:“婷婷不要任性,清染她受不了其他刺激,我保证下次只有我一个人过来,你别冲动!”
温婷婷哼了声:“你最好说到做到。”
与江斯越达成新约定,温婷婷眼神都没给他留一下,她径直走向别墅主屋。
江斯越眼神复杂看着女儿高挑身影,他语气微沉:“婷婷,你有空回老宅看看你奶奶,她一直记挂你。”
回应他的是温婷婷冷漠背影。
谈完温清染的事,女儿对他还不如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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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婷婷轻轻推开别墅主屋的门,保姆轻声同她打招呼,她颔首回应,并没有直接进去。
而是站在玄关,远远望着房内熟悉的一景一物。
偌大的客厅,温馨的布置。
在靠窗位置,旁边有一张古意书桌。
外面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射进来,光影落在温清染纤瘦的身体,形成一个模糊光圈。
她穿着素净的衣裙,常年练舞蹈原因,她背脊笔直,端坐着桌前。
正好背对着门口位置,光看温清染的背影,还以为是二十岁出头的女生。
温婷婷知道,江斯越刚才在屋里陪妈妈练书法。
很是讽刺,江斯越这人品不咋地,他的书法作品,千金难求。
要不是医生说,他可能对妈妈的恢复有极大帮助,她绝不可能会答应江斯越,让他经常来探望妈妈。
遥望着妈妈依旧光滑细嫩的手臂,她记忆一下子回到小时候。
其实关于江斯越和温清染的爱情故事,即便她想要遗忘,却早已深刻脑海。
当年江斯越是京北圈子,有名的矜贵公子哥。
江斯越因看了场温清染的舞蹈演出,一见钟情,从此清心寡欲的江家大少爷坠入爱河。
目标明确,江斯越展开热烈追求。
因两人地位悬殊过大,温清染并未答应他,直接上演一场,她逃他追的戏码。
机缘巧合,某次舞团演出,温清染被人陷害受了伤。
江斯越坚持不懈,权贵堆里养大的他,甘愿为爱自降身份,无微不至照顾受伤的温清染,终于抱得美人归。
温清染生下温婷婷后,依旧没有得到高门江家认可。
哪怕江家不承认温清染这个儿媳,也阻不断江斯越为爱痴狂,死也要与她在一起。
温婷婷五岁那年,江斯越主动放弃高贵身份,断绝和江家关系,携带妻女迁移至爱妻喜欢的江南水乡发展。
在苏城的那八年,是他们一家三口最清贫也最幸福快乐的八年。
只可惜,好景不长。
温婷婷十三岁那年,江老爷子病重,老太太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