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他挺拔身姿微微前倾,抬起一只纤尘不染的长指,略带薄茧的指腹,捏住她白皙粉嫩耳垂。
骤不及防,温婷婷背脊一僵,一股电流麻麻酥酥地从耳根,蔓延至四肢百骸。
男人手指摩挲细肉的地方,像是火烧灼烈一般,只窜天灵盖。
她呼吸一窒,猛地抬起眼眸。
两人深沉晦暗眸光,在明镜中相接。
四目相对之时,温婷婷心念一动,暗衬,狗男人平时在外面一直都是端着高雅绅士,像是遥不可及的高山雪、空中月。
哪里会这样,突然对她动手动脚。
难道,今天他是受了什么刺激?
温婷婷敛了敛杂乱思绪,她微微蹙眉,没好气质问道:“你干嘛捏我耳朵?”
谢明崇骨指分明的长指微顿了下,深邃眼眸沉沉,注视着她极美的绯红脸蛋,好似良心发现,终于松开她无辜的耳垂。
温婷婷耳郭泛红至脖颈,不知道羞赧还是被狗男人给揉捻的,感觉浑身发烧了一样。
须臾,谢明崇冷白修长的手指,缓缓落在她精致锁骨处的珠宝项链上。
温婷婷冰洁细嫩的雪肌,衬得硕大夸张的宝石,熠熠耀眼,惹人瞩目。
谢明崇水润眼眸低垂,慢条斯理地欣赏眼前优美风光,长指沿着质地温润的宝石,不急不慢地向下滑动,平整干净的指尖挑起珍贵宝石。
他微微抬眸,瞥了眼梳妆台上精美盒子里躺着的同款耳饰。
男人收回视线,唇瓣轻启:“温老师,不喜欢这套首饰吗?”
温婷婷护着自己发烫的耳垂,她蓦然反应过来,坦言道:“没有不喜欢。”
其实她有些无语,看着男人对待这套珠宝的态度,那眼神充满缱绻,小心翼翼把玩,祭奠怀念……
她更加肯定,自己那个猜测。
谢明崇挑了挑眉,嗓音低沉,继续问:“喜欢?那为什么要摘掉耳坠?不合适还是不喜欢?”
“?”温婷婷美眸流转,充满迷茫。
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怎么会问这种弱智问题。
转念想到,谢狗以前可能将这套定制的奢华高珠,准备送别人,可能是表白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不为人知的原因。
总之,结果没送出去。
现在,临时把她当佩戴此物的“替身”,心底蓦地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
思及至此,怪不得他看她的神情,不同往常,原来是睹物思人。
艹!
还真把她给当替身了。
呸!狗男人!
温婷婷磨了磨牙,一肚子脏话欲要开口怼他。
她倏地抬起小脸,瞪着眼前男人深隽如画的俊颜,直直撞进那双极具蛊惑的深邃眼眸,美色冲击下,话到嗓子眼又咽了下去。
过分!
谢狗分明持靓行凶。
虽心里极其不爽。
但稍冷静了下,这套高珠,他也没送出去,现在还成了她的。
无论谢明崇心底,那个不可说神秘的白月光怎样的分量。
托她的福,今天解了燃眉之急。
她一向大度,不好过河拆桥。
温婷婷豁然开朗,阴郁表情骤变转晴天,她唇角漾起营业的微笑,语调淡淡开口回道:“喜欢啊,谁不爱珍贵的珠宝首饰。不过这太贵重太夸张了,不适合日常佩戴。何况这么沉,一直戴着不累出颈椎病才怪。”
谁没事,私下成天戴着这么大颗的珠宝,去瞎晃悠。
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又招贼。
当然,她也不是没有高珠首饰。
虽然她和江斯越撕破脸,也懒得回江家。
不管她承不承认,而她毕竟是江斯越唯一的独生女。
以前老太太不喜欢她归不喜欢,江家人都是死要面子的。
每到重要节日,不管是老太太还是江斯越,他们还是送了不少高奢珠宝和包包,给她压箱底。
当然,她也不是傻子,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拒绝,便宜了外人。
只是她平时懒得戴这些,也不想穿戴江家人送她的东西,出去招摇。
现在那些东西,不知道扔在江家老宅,她房间的某个角落里落灰呢。
谢明崇如画眉眼懒漫盯着她,他轻哦了声,唇角勾起若有似无地笑意:“很好看,很衬你。以后重要场合,温老师记得佩戴。”
温婷婷扯了扯唇,敷衍应了声:“知道了。”
她抬起白皙藕臂,准备摘掉夸张笨重的宝石项链,璀璨光芒衬得她冷白肌肤越发晃眼。
佩戴的时候,是顾悦玲和陈绵绵帮忙得戴上的。
此时,温婷婷看不到后颈项链连接处的特殊关卡,她举起手臂摸索半天,特别费劲,胳膊都酸了。
“我来。”谢明崇嗓音低沉。
他身姿前倾,温热大掌覆盖她冰凉手背。
旋即,男人慢条斯理地将她双手轻轻拨开。
温婷婷没拒绝,这不是普通项链,不是一个人方便解开的,她从善如流点头:“麻烦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