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蜷缩了下,紧紧攥住抱枕,好似给她无限底气。
她悠然抬眸,狠狠瞪他一眼:“干嘛,我又没耳聋。”
谢明崇点了点下巴示意她,语气温和几分:“你好好看看。”
镯子在温婷婷手里的分量很轻,而且近距离仔细看,还能看到上面有些细微划痕,她顿时惊诧不已,不是玉镯吗,怎么是塑料的?
啧啧,白月光送他的塑料手镯,果然不同,质量这么差,他还当个宝贝一样不离身,尤其是重大场合,他都会戴着。
可见,林栀蕊在他心里是何等重要。
刹那间,温婷婷顿感自己手掌发烫,好像捧着一个烫手山芋,想要扔掉。
谢明崇见她神情纠结,提醒说:“想起来了吗?”
温婷婷长眉紧蹙,愤愤道:“谢明崇你有病吧?莫名其妙的,你白月光送你的定情信物,和我有什么关系?我怎么可能知道,我又没在旁边看着你们,你侬我侬。”
谢明崇俊脸幽沉,他极具耐心注视着她,因动怒脸颊漾着艳丽的绯色。
见状,他狭长眼眸微眯,深不见底的眸底闪过一抹受伤神色,似乎又在意料之中。
男人掀了掀眼皮,剑眉轻挑,反问道:“真忘了?”
温婷婷真想把手镯甩他脸上,什么真忘假忘?
她严重怀疑谢明崇这狗是不是因为今天的新闻曝光,又看到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受了不小刺激。
狗男人一时间神情错乱,故意把怒火发泄在她身上。
呜呜,她这个正牌的老婆就是个可怜的替身。
思及至此,温婷婷心中火苗熊熊燃烧起,她默不作声按捺下狂风暴雨,再次往旁边挪了挪位置,打算离狗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谢明崇自然注意到温婷婷的小动作,看来她是真忘了。
他无奈摇了摇头,随后便明目张胆往她身侧,追加一寸。
两人像是搞你追我赶的拉力赛,最终谢明崇把温婷婷抵在沙发一角,她退无可退。
温婷婷盈润眼眸漾着惶恐,她冒着火气,语气急促道:“谢明崇你清醒点,我不是林栀蕊!”
谢明崇眸光复杂,盯着她激动的神情,他叹气一声,彷若自言自语道:“你当然不是她,你是你自己,不是别人。”
温婷婷冷哼:“废话,我当然是我自己!”
“婷婷,在苏城的时候的事情,你都忘了吗?”谢明崇执起温婷婷的手,他修长手指,拿起塑料手镯,将其戴在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上。
温婷婷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挣扎不要戴,男人大掌稍稍用力,不让她往后挣脱。
他动作慢条斯理,语调幽幽开口,质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没良心,那年,我生日,你送我的生日礼物,还命令我必须天天戴着。如果我不戴着,你要检查,还要给我好看,怎么,现在不翻脸认账了?”
“???”
温婷婷瞠目结舌,她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怎么谢明崇说的每个字都认识,连在一起却听不懂了。
静默片刻,她猛地低下头,诧异眸光落在戴在自己手上的塑料手镯。
仔细打量一番,她不禁咽了咽口水,糟糕,这事她真忘了。
不过经谢明崇这么一提,她模模糊糊还有些印象,在苏城一起生活那些年,她是送过他生日礼物。
当然,都是很廉价的东西。
小时候贪吃的她,主要是打着谢明崇生日的口号,可以敲诈他,让他请她吃好吃的东西。
温婷婷陷入回忆,其实她送他过挺多不值钱的小东西,这手镯还朕很有可能她买的。
这触感这重量,顶多两块钱……
谢明崇看她像是想起什么,在苏城的时候,她是送过他不少的小礼物。
只是,那场意外,他拼了命,只有这只塑料手镯完好。
他们所有的回忆,所有的过去,所有的一切,包括父母曾写的婚书,都葬送在那场大火之中。
温婷婷隐隐约约想起什么,打死她也不能承认,因为自己小时候太无赖了。
其实,她一直不敢面对这个问题,既然今天摊开讲,那就说个明白。
她佯装镇定,神色自若清了清嗓子,大大方方开口说:“好吧,就算是我送你的,我还命令你必须戴着,我小时候你也知道,脾气不好,很任性。现在,我们都成年人了,我也没那么蛮横霸道,你要是碰到喜欢的女孩,你可以提前和我说声,我绝不会缠着你不放,随时可以陪你去离婚。”
镯子是个误会。
可是林栀蕊这个人真实存在啊。
她很介意,介意的要命。
关键,谢明崇对她的感情并不深。
所以,她才很难过。由此想到以前,她妈妈和江斯越之间,他们也曾非常相爱过。
可现在还不是江斯越背叛她妈妈,自诩深情是男人的通病吧,吃着碗里想着锅里……
谢明崇以为讲清楚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