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你喜欢什么,需要什么,怎么才能过得更舒服,这些我也想知道。”佐久早说,“我们住在一起,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这是他应该做的吗?
由里并不是很确定,她大学以前的同居人很显然并不以此为自己的义务,自然而然地,她也不期待其他人花时间来了解她的需求。
对待别人她能帮就帮,只有被需要的时候她才相信这段关系可以持续下去。但对待自己,她更情愿相信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
佐久早对她已经非常非常好了,如果再要求更多,他难道就不会有厌烦的时候吗?
可是他说:“从今天开始每天都提出一件想做的事,或者拒绝一件不想做的事。必须是和其他人都无关的,只和远藤小姐的喜好有关的事。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评价这件事。怎么样?”
“佐久早君大学学的是心理学吗……”
佐久早并不懂她冷笑话式的恭维:“是体育学,为什么要问这个?”
“没什么,就是还挺感动的。”
佐久早大概也理解不了自己的行为触发的情绪居然包括“感动”:“远藤小姐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的,到底要不要答应啊?”
她点点头:“当然要。”
因为他是那种能让人产生勇气的人。
即使有可能会失望,她也还是会愿意和他一起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于是到了第一天。
“远藤小姐,a牌的酸奶换包装了吗?”
“啊,不是的!里面那瓶才是佐久早君的,这个是我的。”由里从冰箱里拿出另一瓶递给他,“我买了有糖的,因为无糖的一点味道都没有……”
“不是有酸奶的味道吗?”佐久早疑惑。
“可是我想喝甜的……”由里十分宝贝地把自己的那份酸奶捧回手里,“说好了不评价的——”
对上她的星星眼,佐久早只好点了点头转而吃他自己的饭去了。
第二天。
今天msby在自家主场比赛,佐久早上午就要出发去府立体育馆踩场。
由里为此感到十分激动:“又到了我要在电视机前支持佐久早君的日子了。”
佐久早未雨绸缪:“事先说明一下如果你的要求是在采访时wink我不会答应的。”
“对喔,我怎么没想到呢……”由里一脸遗憾。
“不是这种?”
“不像佐久早君那么有创意,我是想问问我能躺在你的沙发上看吗。”
“当然,”佐久早说,“记得洗澡并穿家居服——我的意思是从没有穿出门过的衣服——还有不要穿鞋。”
由里有点茫然:“我为什么会穿着鞋躺在沙发上?”
佐久早眉头紧皱着提起了他痛苦的回忆:“如果你不会当然最好,但是参加完联谊酒会的真希会……”
真希就是佐久早的姐姐——这是由里后来在那天她留下的名片上得知的。
回想起热烈的真希,由里再次感叹:“真希姐姐和佐久早君还真是完全不一样。”
“她也是佐久早。”
“我知道呀。”
“你和她只见过一次。”
由里诚恳道:“虽然一上来就叫名字是有点唐突,但是总得区别一下嘛。”
佐久早短促地“哦”了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门了。
“臣臣!”由里没想到他这么不禁逗,追到门口去叫他。
等他回头看她,由里才和他招招手:“加油喔。”
她现在这么叫已经没什么压力了,反正在line上这样叫过很多次,看起来在线下叫也不会被扫地出门。
比如现在,佐久早像没听到一样进电梯了。
古森从电梯里探出头,大声对由里说悄悄话:“他笑得超开心的。”
然后他被一把拽回去了。
第三天。
“臣臣,我在想一件事。”由里洗漱过后到客厅里去找正在等她互换的佐久早。
她说:“如果我想拒绝的事情是换回身体的话,我是不是可以一整天都生活在你又高又帅又超级健康的身体里啊?”
佐久早对这个设想很意外:“你认真的?”
今天佐久早还有第二场比赛呢,她怎么可能是认真的?
但是看他好像真在思考的样子,由里不由得起了玩心,她坐到佐久早旁边:“对呀,不是说不管我的要求是什么都不会评价吗?”
她自己的身体还是一言不发,只是凑到了她面前。
佐久早透过由里的眼睛面无表情地打量着他自己身体里的由里。
他眨眼的节奏简直就像发球前读秒的样子。
一。
二。
三……
由里因为突如其来的靠近闭上了眼,她的嘴唇痒痒的,就像有蝴蝶落在上面一样,再睁开眼睛她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佐久早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距离:“我只说不会评价,可没说不会拒绝。”
“喔……”明明距离这么近,她却觉得佐久早的话变得模模糊糊很难听清,好像应该说点什么,于是她只好就近提及佐久早额前的碎发,“臣臣你的卷发是天生的吗?”
“嗯,”他点点头,由里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在自己